王映兰这个毒妇实在太可恶了,都已经沦为阶下囚了,还在这里威胁诅咒人。
“哼,我住口就住口,待会儿,你别想从我嘴里问出一个字来。”王映兰恶狠狠的瞪了眼端木启,冷声说。
“混账东西,你实在太放肆了,你以为你还跟以前一样么?你的命现在在我们的手里,你想做什么可由不得你了。”坐在右上席的大长老气恼出声。
“就是,王映兰,你以前做了那么多坏事,现在你还敢摆出这张臭脸,你好意思么?”
“你害死大爷的原配妻子和儿子,还害得大爷沉睡十五年,这一条条罪状,都足够你死一百次的了。”
“更过分的是,她竟然还挪用我们端木氏族的钱财去偷养奸夫,真是无耻至极。像她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把她押到大街上去游街示众,然后当众凌迟处死!”
“对,这个害人精做过太多坏事了,就该马上把她千刀万剐了!”
老家伙们一个比一个激动,那愤怒的神情仿佛真的要将王映兰给千刀万剐了。
迎着老家伙们愤怒的目光,王映兰毫无惧色,只是冷冷的嘲笑一声:“我一个女人就能把端木府搅得天翻地覆,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你们端木府的人无能么?”
说着,她嘲讽的目光落在端木柏和端木启身上:“这两兄弟,一个好色无德,一个懦弱无能,活该他们落得那样的下场!”
“你给我住口,不准污蔑大爷和二爷。”大长老气恼的打断她。
王映兰不屑一顾:“我说的是事实。”
“你还敢”
“大长老,你别生气。”
端木启打断了大长老气愤的话语,心怀愧疚说:“她说的对,我过去确实太过懦弱了,一直沉浸在个人失败的阴影里走不出来,我是有错。不过,造成当年悲剧的罪魁祸首却不是我,而是我大哥。”
说着,他看向端木柏的目光变得埋怨:“大哥,如果不是当年你好色坚持要把这个女人娶进门来,后面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了。”
“二弟,各位长老长辈们,其实你们都误会我了。”
端木柏看向一脸嘲讽冷笑的王映兰,脸上浮现出深深厌恶之色:“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这个女人,而且我一开始就知道,她当年怀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什么?!”
众人大惊,原来,端木柏早就知道真相了!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既然不喜欢这个女人,也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别人的孩子,那你为什么还坚持把她娶进门来啊?”端木启一脸纳闷。
面对大家心里的疑惑,端木柏回忆起了当年发生的事情。
当年,端木柏被好友拉进了青、楼观看王映兰的歌舞,不知为何,当第一次见到王映兰的时候,他的神情就开始变得恍惚起来,仿佛中了什么蛊一样,神志不清的,对王映兰无比痴迷,言听计从。
那晚他迷迷糊糊的进了王映兰的房间,可实际上,他跟王映兰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只是在外室睡着了,半睡半醒之间,他听到一阵男女纠缠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去,模糊的视线里,看见王映兰跟一个长相魁梧面容丑陋的男子在内室里纠缠快活。
不过,那时他的意识也只是清醒了一下,很快,他又睡过去了。
从那天晚上之后,他的意识就一直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他变得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脑海里,只有一个王映兰,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行为,每天都跑去青、楼里找王映兰。
在外人看来,他这是疯狂的迷恋上了青楼头牌,可实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而且每回进入王映兰的房间后,他都昏睡过去了,每次半梦半醒之间,他听到一阵阵欢愉的调笑声,看见王映兰跟同一个男人赤、身、裸、体的纠缠快活。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王映兰的肚子大了,便当众说出,孩子是端木柏的,当时端木柏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对王映兰完全言听计从,也就跟家里大闹,要将王映兰娶进家门。
最终,王映兰如愿嫁入端木府,成为端木柏的侍妾,无意识的端木柏对王映兰言听计从,宠爱有加,为此跟原配妻子闹得不可开交,甚至跟老家主和两个妹妹也闹得很不愉快。
这种状态持续了两三个月后,某一天,他突然清醒过来了。
那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是被王映兰下了一种离魂蛊给控制住了。
王映兰表面上柔柔弱弱的,可本质上,阴险狡诈,颇有心机。
清醒过来的端木柏没有当场揭穿王映兰,而是暗中调查她,这一调查,他惊讶的发现,她背后还有那么强大的势力,她费尽心机的嫁入端木府,除了贪恋端木府的万贯家财之外,还有着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感受到了强大的危机感,便暗中组织人手,想要一举铲除王映兰和她背后的势力。
不料,他的反抗行动不小心走漏了风声,遭到了王映兰的暗算。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晚上,密室里,他的亲信护卫被灵阴殿的杀手残忍的斩杀,鲜血流了一地,他负伤逃了出来,却遭到灵阴殿疯狂的追杀,他的原配妻子为了掩护他逃走,被那群杀手残忍的杀害了。
他逃了三天三夜,却始终没能逃出灵阴殿的追杀,当被杀手们包围的时候,他以为他会死,可没想到阴毒的王映兰没有杀他,而是用离魂蛊继续操控他。
当王映兰利用他夺得端木府掌事大权后,就让人把他的魂魄抽离了身体,囚禁在一盏施有咒术的白色灯笼里,这一囚禁,竟是十五年。
这就是当年王映兰进入端木府的真相。
每每一想起,端木柏便觉得无比愤恨,无比心伤。
听他说完后,在座的所有人都吃惊不尤其是端木启,惊讶过后,变得格外的愧疚。
十几年来,他心里一直怨恨着兄长,觉得端木府的一切苦难都是他好色造成的,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