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里最繁华的街道上,有人架起了一个高台,高台上挂着一张大红色的横幅,横幅上写着:负荆请罪,认女归宗。
一个光着膀子背着荆条的男人站在高台上,边敲锣打鼓,边痛哭流涕的大喊:”本人石天蒙,前两天因为花心,得罪了老婆,现在老婆要跟我恩断义绝,还不让我认亲闺女,我现在特地当众负荆请罪,希望老婆能原谅我,让我认回亲闺女。”
高台下很快聚集了众多前来看热闹的百姓,百姓们一脸好奇的议论纷纷。
“哎呀,这个男人是谁啊,大白天的当众光着膀子,真是伤风败俗!”
“他不说了么,他叫石天蒙,好像的城里三大当铺的老板啊。”
“呀,居然是三大当铺的老板,那可是有钱的人啊,不过,不是听说他一直没有娶老婆的么?”
“对啊,听说他没老婆,就连小妾都没有,一直是个光棍,怎么这会儿突然就冒出来一个老婆和女儿了,真是诡异啊。”
在一片议论声中,有人忍不住发问了:“喂,石老板,你是老婆和女儿都是谁啊?”
石天蒙抹了把眼泪,一脸深情的回答:“我的老婆就是端木府的大夫人王映兰,我的女儿就是端木府的嫡小姐端木瑾萱。”
“什么?!”
台下的百姓们瞬间凌乱了。
这个家伙说,他的老婆是大名鼎鼎的端木大夫人王映兰,端木瑾萱居然是他的女儿?!
天呐,这可是惊死人的消息啊!
“喂,你别胡说啊,端木夫人可是有夫之妇,你无凭无据可不要这么污蔑人家。”有人替王映兰打抱不平。
石天蒙急了:“我怎么是污蔑她了,我爱她还来不及呢。”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人家跟你有一腿啊?”台下的人继续质问。
石天蒙望向远处,开始了一脸深情的回忆。
“还记得三十多年前,我和映兰先后出生在一个边远小山村,我们两家是隔壁邻居,世代交好,经常相互串门。从小到大,我和映兰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相亲相爱,我们都以为幸福的日子一直能够持续下去,哪知,在我们十二岁那年,家乡突然发生了水灾,我们的亲人都死了,只留下我们两个小孩一起逃荒。”
“在逃荒的路上,映兰被人欺负,我舍命保护了她,大难不死之后,我们相互许定终身,从此,相互依靠,不离不弃。后来,她为了养活我,不惜卖身到青楼里,之后,即使是她被迫嫁给了恶少端木柏,她心里爱的那个男人始终是我,我们两个明里做不成夫妻,但暗地里,早就拜过天地了,我们永远都是夫妻。”
听了石天蒙的这一番讲述之后,全场炸开了锅,围观的人神色各异,有不可思议的、有同情的、有嘲笑的、但更多是一脸震惊的。
“我的天哪,原来端木大夫人和这个石老板真的有私情啊!”
“啧啧,端木柏头顶的绿帽子戴的可真高啊!”
“如果石老板说的这番话是真的,那王映兰就是个十恶不赦的荡、妇,她明着是端木柏的妻子,暗地里却跟这个男人纠缠不清,真是坏透了!听说,那三大当铺都是端木府的,王映兰妥妥的花端木府的钱养奸夫啊!正太无耻了!”
“这真相真是太骇人听闻,实在太伤风败俗了。亏我们之前还以为王映兰是个恪守妇道的好女人呢,前段时间,宫里还传来消息,说要封她一品诰命夫人,我呸,就她那样的荡、妇,她配么?”
一时间,高台下炸开了锅,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就连在附近喝茶的端木瑾萱都被吸引了过来。
端木瑾萱听到台下的一片辱骂声,顿时气炸了,她扒开人群,冲过去斥责:“你个无耻混蛋,胡说八道什么,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我打爆你的头。”
石天蒙突然看见她,高兴的热泪盈眶:“瑾萱啊,我是你爹啊,我是你爹!”
端木瑾萱恼怒的反驳:“混蛋,我是你爹!”
这话一出口,台下响起一阵嘲笑声。
石天蒙的面子挂不住了,拉下脸来教训:“你这孩子是怎么说话的,目无尊长,难道你娘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才是你亲爹么?”
端木瑾萱气炸了:“你别胡说,我爹是端木柏,才不是你这个丑八怪呢!”
“如果我是丑八怪,那你也是丑八怪,因为你的相貌和身材都是遗传的我。大伙看看,我跟她长得像不像?”
石天蒙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二人身上。
一样的大饼脸,浓眉小眼,香肠嘴,两人的身材都格外臃肿,不同的是,端木瑾萱是满身的肥肉,而石天蒙是满身的肌肉。
“这乍看之下,还真的很像啊。”
“你看,那脸型、眉毛、眼睛、鼻子简直一模一样啊!”
“啧啧,真是一脸父女相。”
“之前我还纳闷,端木府的嫡小姐怎么长的那么丑,既不像爹,也不像娘,原来啊,她根本就不是端木氏的种!”
“对,是王映兰跟奸夫生的野、种!”
听着众人的嘲讽声,端木瑾萱慌了神。
她长得好像确实挺像那个男人的,难道,她真的是娘亲跟这个男人生的野、种?
不!
她不相信。
“你们都给我住口,我才不是什么野种呢,我是端木府的嫡小姐!”端木瑾萱气恼的辩解。
“你就别否认了,你就是我女儿。”石天蒙一脸得意的说。
这回,他终于当众认女儿了,看王映兰那个恶毒的女人怎么在天下人面前洗白。
“我才不是你女儿,我不是!哼,我要去找我娘亲问个明白。”
端木瑾萱冷哼一声,转身要回端木府,身后的人群突然一阵骚动,有人大喊:“端木大夫人到!”
所有人齐刷刷的回头,看着王映兰从一顶华丽的轿子里走出来。
众人仔细看去,虽然她的脸打了一层厚厚的粉,但依然可以看出,她的脸很肿,仿佛被什么人狠狠的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