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有财远去的背影,赵红婆婆嘟哝了一句“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赵红的婆婆王巧花,是一个老实分人,她对这个村长家的三少,一点好感都没有,人要是长的丑点也算了,可这家伙一肚子坏水。
赵红看了一眼孙月娟,心里难免不好意思,声的:“夏婶来了”
孙月娟微微一笑:“是不是婶来的不是时候,要不改天吧!”女人就是这么鸡肠不肚,心里想什么一点也藏不住。
“哎!看你的,咱们邻里邻居,还客气个啥,你先坐,我到前院把大黄狗牵过来”王巧花一言几语,完笑着走了。
赵红让孙月娟坐了,这才陪着心问道:“夏婶是不是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
孙月娟这才想起自己是干啥来了,刚才一看到王有财和赵红俩人单独相处,心里多少有点不好受,虽他儿子跟人家没有什么约定,可女人就是这点心眼。
“赵红,婶问你,你是不是知道夏建在什么地方?”孙月娟两眼紧盯着赵红,唯恐赵红谎似的。
一提起夏建,赵红心里真是恨死这个人了,一走大半年,一点音讯也没有,还喜欢她,明显是这子在撒谎,讨她开心。
“不知道,你们不知道,我那能知道”赵红着,脸色微微一变。
孙月娟往赵红身边挪了挪身子,这才声的:“你不是也去了富川市吗?难道你们还真没联系,再了?我和你夏叔也想通了,你们的事我们不会再管了”
孙月娟的话让赵红神情一振,这是她最想听到的话,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夏建在富川市的什么地方,如果没有确切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想要碰到,哪比大海里捞针还要难。
赵红虽然没有话,但她脸上的表情告诉孙月娟,她真的不知道。
从赵红家里出来的王有财,想生气,他不管怎么也是村长的儿子,这个赵红就算不看僧面也还要看佛面,没想到自己的热脸蛋,还贴了人家的冷屁股。
都是这个陈贵,他妈的混蛋东西,出的什么臭主意。
王有财一脚踢开了陈贵的房间,这子举着一《西厢记》正看的津津有味,一见王有财怒气冲冲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又碰壁了。
“你他妈的以后别给我出这种臭主意,一个寡妇有什么了不起,我堂堂王有财也算是男子汉,跟你低声下气,没门”王有财咆哮着,样子有点儿吓人。
陈贵慌忙翻身下床,笑着:“别气,她一个女人家家的,能翻起多大的浪花,看,我的臭主意哪里不好了”陈贵着,给王有财点上了一根烟。
美美的抽了一口,王有财这才把自己如何到赵红家,被赵红冷落的事从头到尾了一遍,陈贵眨巴着眼,一直在听。
等王有财完了,陈贵这才压低了声音:“咳!主动权又在你手里了,你今晚没有白去”
“放狗屁,被人骂成这样了,你还这样,心我揍你“王有财瞪了一眼陈贵。
陈贵往王有财耳边一靠,声的嘀咕了一通,王有财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第二天晚上,人们刚吃完饭,村委会的大喇叭先是放了会音乐,紧接着就开始喊:“宋芳,赵红,请到村委会“喊话的又是陈贵。
村民们猜想着,这好久了喇叭没响过了,怎么赵红一回村,大喇叭就响起了,而且这通知开会的人里面,竟然还有赵红,多嘴的人又开始嚼舌头了,反正是什么的都有。
正在和大伙儿闲聊的张二,听大喇叭这么一喊,他立马来了精神,赶忙招呼陈二牛:“二牛,咱们也去听听“
正觉得无聊的陈二牛,一听正中下怀,立马领着几个年轻人和张二一起摸到了村委会的大院内。
透过门缝,村委会的办公室内,围着一张大桌,坐着王德贵,陈贵还有宋芳,下首坐着的正是赵红,今晚的她,虽没有怎么打扮,看上去还是那样的迷人。
“好了,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赵红租村里公用地的事“王德贵首先发话,严然一副村长的样子。
宋芳看了一眼赵红,心里有点不服气的:“租就租吧!只要肯出钱“
“放心!我租地肯定会出钱,绝不占村里一分钱的便宜“赵红针锋相对,一点也不给宋芳面子。
陈贵自从坐在哪儿,眼睛一直都在看赵红,他没有想到,这女人是变漂亮,怪不得迷得王有财是死去活来。
王德贵瞪了一眼陈贵,干咳了一声,陈贵这才收回了色迷迷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赵红嫂子要租村里的公用地,按理这是好事,但是这地还真不能租给你“
“什么?为什么不能租给我?是我不给钱,还是我不是西坪村的人“赵红一听,急了,这可是她计划好了的,而且她打问过了,这片地一直荒芜着,根就没有人租。
王德贵看了一眼赵红,慢条斯理的:“ 这地是村里的,村委会有权租给别人,但租给谁,这要看谁先租,因为你比别人租的晚,所以这地已经租出去“
“我不信,拿出租赁合同来,总不能空口无凭吧!”赵红又气又急,这地要是真租不下来,那明年她的大棚往哪儿盖。
院子里看热闹的张二,忙问陈二牛:“这地没人租吧!好像一直都荒着”
“租个蛋,这地送人都没人要,沙滩地,干的要死,种啥啥不活,明显是骗人的话,无非就是想让赵红多出价钱”陈二牛晃动着脑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屋内的气氛有点紧张,陈贵看了一眼赵红,转身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了一页纸,然后往赵红的面前一推:“这是租赁合同,你看吧!”
赵红一把拿了过来,不看则罢,一看怒火不由得往上就窜,原来这地竟然被王有财租去了,而且是十亩地一起租,每亩只有三十元,一年三百,租期还是五年,这明显是这伙人在一起搞的鬼,赵红看着落款时间,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好啊!你做为村长,竟敢以权谋私,我明天就去告你”赵红终于没有忍得住,她手指着王德贵,一副怒火攻心的样子。
王德贵没有想到,赵红竟敢对他如此无礼,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他铁青着脸,冷冷的:“别太过份了赵红,我始终让着你,看你是我们王家的媳妇,而且这么年轻就失去的丈夫,这租地,任何一个西坪的人都有优先权,你有,王有财也有,难道他是我的儿子,就不能拥有这个权利了吗?”
王德贵不亏是多年的老村长,起话来一套一套,而且听起来都非常在礼。
“哼!我不要你可怜,只要你一碗水端平了,不要再祸害西村了”
赵红怒火未消,话一点都不留情面,她这句话,可犯了众怒。
陈贵立马反击道:“祸害西坪村,谁祸害了,你可得清楚了,否则今晚咱们没完,我陈贵可不是好惹的”
“还好意思,砍了西坪村祖业留下的杨槐树,是修路引水,修的什么破路?还有,这都年底了,这水引到哪儿去了,还有村上的流金流向,你们给村民公布过吗?”嘿!这个赵红,不亏是读过书,见过世面的,她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铁钉一般,钉在了王德贵的心上。
“对啊!这事必须得给村民一个交待”院子里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声。
王德贵的脸,黑的像锅底,眼看着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