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面瘫,那群人来了。”季临突然出声。
那群人?
初筝立即反应过来,顾禾。
她立即起身走到窗边,窗户有个飘窗,此时季临就坐在上面,季临本打算让她,谁知道初筝过去,直接将手搭在他肩膀上,掀开窗帘一角,往下面看去。
季临:“……”
他们有这么熟吗?
但季临很快就察觉初筝那若有若无的触碰,在这样闷热的环境下,更显得燥热起来。
初筝并没注意到季临异样,她观察下面的车。
顾禾他们也在这里停了下来,估计也是看准这里易守难攻,很容易挡住丧尸。
顾禾打头下车,后面有人扶着一个伤员。
应该是之前被幸存者捅的那个异能者。
一群人都有点狼狈,想来从那些幸存者手里跑出来,费了不少劲。
顾禾他们没选初筝这栋楼,而是去了对面。
初筝放下窗帘,一转头就对上季临的视线。
“你看什么?”
季临回神,猛地将视线挪开,为彰显自己并没多慌张,他扯着嘴角道:“小面瘫发育得不错。”
初筝低头看一眼,赞同的点头:“嗯,要摸吗?”
季临庆幸自己这个时候没喝水,不然的全喷出来。
季临舌尖顶了下上颚,道:“你对谁都这么热情?”她知道自己刚才在说什么?对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说出那样的话!
初筝摇头:“只有你。”你是我的好人卡啊!别人哪有这样的待遇。
季临:“……”
他张了下唇,到嘴边的话转悠两圈,愣是没说出来。
他捏下手里的零食,直接下去,离开了房间。
初筝低头又瞅瞅自己胸前,她瞅瞅还在的江如霜,到底是没干出有失大佬身份的事来。
初筝坐回去继续看地图。
江如霜突然把乐乐塞过来:“小初你抱一下哦,我去给你准备晚餐。”
“你放沙发上。”初筝不乐意抱。
“哎,可是这沙发太窄了,乐乐会掉下去。”
初筝起身,十分粗暴的将沙发转了个方向,抵着墙,怎么滚都不会掉下去。
江如霜:“……”
江如霜把乐乐放进去:“那、那你看着他一点。”江如霜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去外面弄吃的。
初筝看了会儿地图,又想了会儿好人卡,最后思绪也不知道飘到哪里。
她突然听见乐乐的细声细气的哼唧声,扭头一看,小家伙已经爬到沙发扶手上,睁着乌溜溜的眼瞧她,还伸出手,在空气乱抓。
初筝抬手,一根手指递到他面前,小家伙一下就抓住了。
初筝捏着他手背,肉呼呼软绵绵,特别的软……
初筝往外面看一眼,立即伸手去捏小家伙的脸,小家伙吃饱喝足也不闹,任由初筝把他的脸捏来捏去。
“小初你别捏他脸。”
初筝唰的一下收回手,坐得端端正正,犹如上课的好学生:“我没捏。”江如霜走路都没声的吗!!
“……”我都看见了。
江如霜拿了东西出去,初筝先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然后才坐回来。
季临和黑炭聊了一会儿静静心,听见江如霜叫他,他才起身回到里面。
季临进去,本以为初筝坐在里面,还想着怎么微笑礼貌又不失尴尬,结果进去就看见初筝躺在不算大的沙发上睡着了。
身体微微侧着,为里面的乐乐留出不少位置。
乐乐躺在里面,四肢摊开,也睡得呼呼的。
一大一小,莫名的有些温馨。
季临犹如被人当头一棒。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看出温馨这个词了。
初筝醒着的时候,永远都是一个表情没有表情。
休息则基本都是浅眠,在车里他只要一动,她立即就会醒过来,很少看见她这样睡……
“季先生……”
江如霜从后面进来,叫了他一声。
季临回神,有些不自然的道:“睡着了,一会儿再叫他们吧。”
江如霜往里面看一眼:“那……我们在外面吃吧。”
“嗯。”
季临转身离开房间,和江如霜在外面吃了晚餐,黑炭闻到味,饿得哇哇的,可季临没说要给他吃东西,江如霜只是看他几眼,没敢给他投喂。
季临也觉得江如霜有点奇特。
明明看谁弱小可怜,都想上去帮忙,脸上就差写上我好同情他们,想帮帮他们,一看就是那种善心无处安放的圣母,但这么长时间来,他还真没见她真的圣母。
季临咬着棒棒糖想:也幸亏她没干什么,不然早就被他撵下去了。
初筝没睡多久,乐乐睡得四仰八叉,初筝唰的一下扫视一圈房间,见没人,立即将乐乐的脚丫子推开,蹭的一下起身。
还好没人看见,不然我大佬的形象要不要了。
初筝看下时间,整理衣服出门,房间窗户被人用黑色的布挡住,还推了家具过去挡着。
房间只点了两只蜡光,光线有些暗。
江如霜在收拾东西,季临坐在那边吃糖,黑炭不知死活的瘫在那边。
江如霜见她出来:“小初你醒了,给你留了,我给你拿来。”
初筝脚步一僵,脑海里轰隆轰的直响。
江如霜知道她睡着了,那刚才岂不是看见了?
啊啊啊啊啊!!
他们看见什么了!!
要不要灭口!!
初筝唇瓣动了动,半晌也没出声,脚步沉重的走到季临那边坐下。
季临吊儿郎当的睨她一眼,见她绷着小脸,严肃得好像世界末日似的现在好像确实是世界末日。
“快吃吧。”江如霜将东西放在初筝面前,笑得特别傻白甜。
初筝:“……”
初筝保持沉默,随便将晚餐解决掉。
季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昏暗的光线,在他眼底铺出一片浅浅的光,让他的目光不含攻击性。
初筝没理会季临,他想看就让他看,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夜深人静,似乎连丧尸都休息了,整条街死一般的寂静。
然而夜里也不凉快,热空气从街道卷过,带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
初筝舔下有些干裂的唇,站在阴暗里,朝着对面的楼看。
“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