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成婚多年,伉俪情深。
但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
朝臣们又开始操心孩子了。
送美人?
不敢不敢。
皇后太恐怖了,陛下这些年,除了越来越宠皇后,压根就没正眼看过别的女子。
他们可不想自己的女儿送进去吃苦。
所以催生大队就这么成立。
每天都有大臣谈及子嗣问题。
今天谁谁家生了个大胖小子。
明天谁谁家大胖子小子满月。
试图唤醒陛下对子嗣的渴望与期待。
然而连琼的反应有点让人琢磨不透。
他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说。
等下了朝,连琼就绷不住怒火:“他们这群老匹夫什么意思?”
“陛下,注意用词。”尘飞提醒。
您身为皇帝,有这么叫自己臣子的吗?
连琼哼一声。
“生什么孩子,他们就见不得我没孩子是不是?”他就想和他家皇后过二人世界,要什么孩子?要什么孩子!?
“陛下……”连琼劝道:“您现在是皇帝,未来需要子嗣继承大统,您和皇后,需要一个孩子。”
“你怎么不去生!”即便当了这么多年皇帝,连琼混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讲理。
尘飞嘴角抽搐:“陛下,我是男子。”
连琼负手往前走:“生孩子那么痛,还有危险,我才不让皇后生呢。”
尘飞小心翼翼的道:“那陛下是打算纳妃?”
平常人家都是三妻四妾,更别说帝王家。
尘飞也只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思考。
既然不想让皇后经历产子之痛,那就只能纳妃。
“尘飞。”
“陛下?”
年轻的帝王转过身,脸上带着三分笑意:“再让我听见纳妃两个字,你小心你的皮。”
尘飞:“……”
连琼回去就和初筝告了一状。
说外面的老匹夫逼着他生孩子,好像那架势是要他生一般。
初筝靠着软榻,漫不经心的翻着书:“你不想要孩子?”
“才不要。”连琼给初筝捏腿,不时揩点油:“生了孩子,我还得和孩子分享你,我才不要。”
初筝放下书,挑起连琼的下巴,俯身亲他。
连琼顿时有点心猿意马。
明明都已经是老夫老妻,羞羞的事都做过很多遍,能解锁的姿势也都解锁了,可是每次她亲自己,都觉得像是第一次。
然而初筝只是亲亲他,很快就松开了。
“朝臣不会善罢甘休,你早点想办法吧。”初筝靠回去,语气淡淡的提醒。
连琼当然知道那群老不死的不会善罢甘休……
那给他们找点事做。
于是连琼去挑衅了楚国……
虽然是件小事,可楚国脾气暴躁啊。
当年晋卫开战,楚国出兵相助后,没有趁火打劫,也是出乎不少人的意料。
但是卫国灭国后没多久,楚国就频繁骚扰晋国边境。
他们还有一个公主在那边……虽然听说芸兰公主在那边过得十分凄惨。
但是先皇和先皇后都死了,谁还会去管一个公主的死活。
楚国骚扰边境,虽然都是小事,可是长期以往,也惹人厌烦。
连琼给朝臣们找这么一件事做,每天的议题变成楚国。
果然没人再提孩子的事了。
连琼满意的霸占着自己的皇后。
连琼这辈子坚持过,且会一直坚持的爱好,都只有她。
小山子如今已经的统管整个后宫的大太监。
这天他路过之前卫国质子居住的宫殿,心思一动,转了进去。
宫殿已经落了灰,当年走得匆忙,很多东西都没带,后来回来也没再来过。
但熟悉的环境,还是勾起小山子的一些回忆。
当年如果他没有屈服跟着现在的主子,现在指不定混成什么样子。
哎。
小山子心中感叹一番,推开几间门瞧了瞧。
在初筝住过的那个房间,小山子忽的瞥到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他疑惑的走过去,将灰尘拂开,看见地上的金叶子。
哪里来的?
小山子正疑惑,发现金叶子似乎不止一片。
还有更多的。
延伸到了床底下。
小山子撅着屁股,在满地灰尘中,往床底下瞧。
里面堆着不少东西,都积了灰。
小山子将东西拖出来,打开一看,里面包的都是金银珠宝,也有一些银器金器。
这……
这是谁偷藏在这里的吗?!
床底下大大小小的包袱十几个,里面都是值钱的玩意。
哪个贼敢如此大胆?!
这么多的东西……
小山子咽了咽口水。
他要是拿了也没人知道吧?
然而事实是小山子最后屁颠屁颠去给初筝禀报了。
毕竟东西是从初筝曾经睡过的床底下搜出来的。
“那个啊……”初筝都忘了:“给你吧。”
幸福砸下来得太快,小山子呼吸差点断掉。
小山子哆嗦:“主子……那些东西……”好多的啊!他们几辈子都不可能拥有那么多金银。
“嗯,赏你了。”初筝完全不在乎的态度。
后来小山子带着那些金银珠宝衣锦还乡。
他收养来的孩子,好奇的问:“义父,在宫里当差很赚钱吗?”
小山子摇头:“宫里不赚钱。”
“那义父为何这么有钱?”孩子还是个少年,满目的好奇与探究。
他们可是镇里最有钱的人家。
“因为义父的主子有钱。”小山子感慨:“这些都是主子赏的。”
“义父的主子对您真好。”
小山子笑:“傻孩子,你义父只是一个当差的阉人,主子怎么可能对我好。”
“那她不是赏赐你这么多东西吗?”
小山子无奈。
他总不能告诉他,主子是不想处理这些东西,随手扔给他的吧?
不止是他。
只要是在主子身边当差的,哪个没有得到好处?
挤破脑袋想往主子宫里当差的不知道有多少。
只不过是自己近身伺候,要比那些人多一些罢了。
“那……您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她啊……”
小山子望向远方。
良久才摇头。
“义父一生都没看透过。”
那是一个不可猜测心思的女子。
对谁都是冷漠疏离的态度,好像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是她在意的。
唯独对陛下……
虽然也是冷淡的态度,可他们都看得出来,她对陛下的纵容和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