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继承典礼上,卡洛和夏慈将退位密旨的事,推给她的说辞漏洞百出。
而他们看上去并没有多少担心。
初筝就猜测他们可能还有后招。
没想到他们会拿圣坛做文章。
如果真的让血族认定,是她打圣坛的主意。
即便她是血族女王,最后估计也得接受三堂会审,什么结果都还不一定。
所以她把银线放出去了。
没想到还真有猫腻。
有人准备栽赃给她呢。
卡洛也许不知道她是否会出现,所以并没有一开始就将证据准备好。
而是她出现后,才让人去送。
结果被苏极抓个正着。
书出现在夏慈房间,卡洛之前还意图谋反,卡洛想解释什么,被初筝一口否决。
我不听你别说话关起来。
一条龙服务下去。
卡洛那边的血族自然不满意,想要和初筝掰扯掰扯。
“你们想当女王?”
初筝面无表情的问他们。
“……不敢,殿下。”
“对我决定有意见?”狗东西早就应该关起来,要不是这么多人,能让你们蹦跶这么久。
人多打起来很麻烦的啊……
“殿下,卡洛亲王他……”
“他也抓起来。”初筝吩咐苏极:“谁给他们求情就抓谁。”
“殿下!”有血族怒道:“你不能这样!卡洛亲王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我为什么不能,我不是女王吗?”初筝语气平淡:“我当然能。”
“您有证据吗?”
“他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谋反,还需要证据?你把所有人都当成瞎子和傻逼?”
“……”
所有血族:“……”
为什么要附带上他们。
初筝端着女王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要为所欲为的冷漠姿态,迅速将这些人解决掉。
血族的诸位,之前被卡洛和圣坛吸引注意力,此时反应过来,豁然发现,他们的殿下比以往果断多了。
放到以前。
这件事不知道要拖多久。
卡洛和夏慈被关押。
布鲁诺有些郁闷,本以为自己能大展身手,结果怎么什么事都没做成?
“殿下,卡洛亲王的事,您打算怎么处理?”有亲王过来询问。
“做掉。”初筝脱口而出。
“……”对方嘴角抽了一下:“殿下,卡洛是亲王。”
意思就是,不能随便做掉。
即便你是女王也不行。
血族犯事,自然有专门的审判流程。
初筝:“……”所以这个女王当着好看的吗?
“夏慈跟着您这么多年,没想到包藏着这样的祸心,当初我就提醒过殿下,人类不能信。”
“血族能信?”卡洛还在那里摆着呢。
“……”
聊不下去了!
“殿下,车来了。”苏极叫初筝。
初筝转身就走,苏极替她打开车门。
露西搂着那个少年,目光盯着车里某个白色的身影。
“大人……”少年低呼一声。
露西立即松开少年的手腕:“弄疼你了?”
“没……没有。”少年怯怯弱弱。
“真是一点也不像。”露西意味不明的说一声。
回去后少年就被露西抛弃,少年惊恐畏惧,又害怕的求她,可越是这样,露西越看不顺眼。
“带下去。”
她不耐烦的挥手。
血族立即拖着少年离开。
露西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妩媚妖娆的人,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
“大人,今天的事,还顺利吗?”
“今天呀……”露西指尖搭在嫣红的唇瓣上:“可有意思了。”
“大人,不知是何有意思?”
“殿下回来,卡洛被关起来,你说有没有意思。”
殿下回来了?
“殿下不是退位……”
“退位?”露西失笑:“血族王的位置,谁会那么轻易的让出来。”
所以根本就不是什么退位。
“准备礼物,我们去拜访殿下。”露西有些痴迷的看着镜子里的人。
那个人怎么就不喜欢她呢?
“大人,这个时候……”后面的血族有些迟疑。
殿下刚回来,又是这样的关头,过去拜访可不是明智之举。
镜子里的美人,眸光幽深的从镜子里看着他。
后面的血族垂下头:“是。”
初筝从布鲁诺古堡,搬回自己住的地方。
“殿下同意你住这里?”布鲁诺阴晴不定的看着自家这个不太受他喜欢的孽障。
“当然,不然我敢乱住吗?”苏极好笑。
“你……”布鲁诺气得半死:“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
“不敢,您可是亲王。”苏极阴阳怪气的嘲讽。
“……”你还知道我是亲王!
“没什么事,我先进去了,殿下还等我呢。”
“你给我站住!”
苏极走得极快,气得布鲁诺差点下线。
他怎么就有这样的一个孽障!
织空被安置在一个房间里,虽然知道她是女王殿下,可是真的见到这些,织空还是有些茫然。
他在房间转一圈,推开窗户,往下面看去。
正好瞧见苏极把布鲁诺气得跳脚的那一幕。
血族……
他们原来也会有这样的纠葛。
在人类的认知中,大概血族就是只会吸人血的冷血动物。
织空摸着那把刀,眉宇间露出一丝忧伤。
这把刀从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血族的存在,就一直跟着他。
他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也救过自己无数次……
织空手心握住刀刃。
他什么时候才能为他的族人报仇?
“你在干什么?”
织空被人一拽,手中的刀被夺走,哐当一声砸在窗台上。
“自杀?”初筝捏着他手腕:“我允许了吗?!”
织空眨眨眼,睫毛如蝶翼一般轻颤,漂亮的瞳孔里满是茫然:“我没有自杀。”
初筝举起他的手:“那你在干什么?你的刀噬主?”
织空这才看见自己手心被划出一道血痕。
刚才他想到自己族人的事,没注意……
鲜血往下流淌,滴落在地毯上,空气里满是香甜的味道。
初筝突然拉着他的手,低头舔舐他的伤口。
冰凉的舌尖扫过手心,疼痛和凉意交织,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织空指尖微微蜷缩,碰到她的脸。
那张冰冷的脸,嫩滑如豆腐,指尖划过,宛如绸缎一般细腻。
她微微垂着眸,睫羽挡住她眼底的情绪。
侧脸轮廓看上去认真又严肃。
好像自己被她格外珍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