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门被大力关上。
晋宁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身体燥热难耐。
他扯了扯身上的睡衣,下意识的抿了下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与气息。
那是一种让他着迷的感觉。
外面没有任何声音。
晋宁脑中忽的响起她最后说的那句话,心底警铃大作。
然而他一抬眸,发现轮椅被放在离床很远的地方。
晋宁之前都没怎么注意,每天早上起来,都是她把轮椅推过来。
可是现在仔细想想,她每天晚上都会把轮椅推开这行为不太正常啊。
好在手机还在,他给初筝打电话。
“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女孩子清浅平静的声音。
“你不要乱来。”晋宁道。
“我没有。”初筝否认。
“发生什么事了?外面那些人是来找我的。”
“不是,你听错了。”
“我听见了。”
“早上起来会出现一定的幻觉,你听错了。”初筝强调。
“我”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
晋宁茫然的坐在床上。
他怎么会出现幻觉听错?刚才她还亲了自己!
晋宁好歹也是在警局干过,就算身体不行,智商和判断力还在,她这不是忽悠自己吗?!
而且是明目张胆。
压根就不在乎他的看法。
她说是就是。
就像当初她说我想让它有法律效力它就会有。
隔壁房间。
初筝挂断电话,她面前抱头蹲着好几个人,个个抖得跟筛子似的,甚至隐约能听见啜泣声。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再敢骚扰晋宁,你们整个晋家我都有办法对付。”
清冽的声音在房间里流转。
每一个字都像是千斤巨石,砸在这几个人心底。
恐惧,害怕
各种各样的情绪,几乎要将他们淹没。
面前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女孩却是漫不经心道:“回去告诉那老头,命不长,别作死,多惜命。”
“”
“听明白了吗?”
几个人狂点头:“明白明白。”
小姐姐你不是说要做掉他们吗?
你帮我抛尸我就做,你愿意吗?
初筝隐隐有些期待。
当我没来过。果然小姐姐的话信不得,她真的要做,估计不会说,真的说出来的不一定会做,都是忽悠人的。
初筝虽然没做掉他们。
但是这几人很快就进了警察局。
理由聚众涉黄。
因为这事,晋家也被推上风尖浪口,毕竟这都是晋家的人。
而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初筝正带着晋宁回去。
晋宁看着新闻上的消息,眉头紧皱。
“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日常否认得迅速。
“你行事有些偏激。”晋宁心底已经确定,就是她做的。
“你不喜欢?”初筝道。
“”晋宁收起手机:“你的行事作风,与我无关,但是请你不要连累到我,和我的家人。”
“放心。”初筝冷漠脸:“我什么都没做。”
潜台词就是:没人能抓住她把柄。
晋家闹得再大,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回去后晋宁和她关系有点微妙,谈不上僵硬,但也不融洽。
初筝说什么,他都是随意的态度。
但总是时不时的悄悄看她。
初筝将脸转过去:“不要偷看我。”
晋宁被抓包,快速移开视线:谁在看你,他只是在看风景。
“想看就看。”初筝又道:“我又不介意。”
“”
晋宁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他转着轮椅就回了房间。
到门口的时候,他听见她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是脚步声,招呼都没打,直接出了门。
晋宁皱眉。
我行我素,行事偏激,霸道不讲理。
这是晋宁现在给初筝贴上的标签。
晋宁甚至觉得她患有什么精神疾病,然而她看着很正常,没有出现过任何精神病人失控的状态。
可是
他依然为她着迷。
疯了一般的着迷。
晋宁:做梦一直梦见同一个人什么意思?
晋辰:这得看你梦见什么呀。
晋宁:很亲密的事。
晋辰:哦哥,你思春呗。
晋辰:哥,你是不是玷污我的小仙女了!!
晋宁:她不是你的。
晋辰:哼!
山水北苑。
初筝经过一番盘查后,被放了进去。
阿华正等着她,见她进来,赶紧迎了上来:“筝姐,出事了。”
“嗯?”
她接到电话,只让她赶紧回来,没说出什么事。
“林枫和林妍出事了。”阿华道:“老大现在很生气,好些人都被叫了回来。”
初筝“”
她给老大的证据不算少。
这么长时间才动手,老大不行啊。
初筝跟着阿华进去。
果然里面站着不少人。
再往前面,摆着张椅子,已经坐了几个人。
老大端坐在上方,除了脸色有点沉,倒没有别的情绪。
林枫和林妍被绑着,此时跪在地毯上。
林枫受了刑,身上都是血痕。林妍只是有点狼狈,没什么大碍。
还有一把椅子是空着的,初筝镇定的走过去。
本该十把椅子,能坐下的都是组织里的王牌。
可是林枫和林妍跪在地上,所以撤了两把。
“坐吧。”
老大示意初筝坐下。
待初筝落座后,老大沉声道:“人都到齐了,很久没有让大家聚在一起。”
老大那语气,好像他们是来叙旧的。
底下的人各自沉默,没人露出太多的情绪。
相较于这些训练有素的人,初筝就显得随意多了,懒散的靠着椅子,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瞧着跪在地上的人。
这架势,好像她才是老大。
老大反而成为一个代她发言的发言者。
“从你们进组织的那一刻,我就说过,你们的命是组织的,不要有任何不该有的念头,但是有的人总是不听话。”
林枫和林妍都忍不住打个寒颤。
“你们这一批人,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你们像对待自己的孩子。”
“你们需要什么,不用说,我都会给你们准备好。”
老大缓慢的说着。
他说的事实。
如果抛开这个组织的性子,老大对他们这一批人确实很尽心尽力。
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钱财对于他们来说太容易,所以他们看上什么,只要不是难以实现的,很快就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生个病老大有空,都会亲自来瞧瞧,吩咐人仔细照顾着。
“但是”
他语气沉了沉。
“今天,依然有人背叛了我。”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