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说说那么好要的啊?
人要是死了还好说,去停尸房取个尸体换回来,要是活着的话,神皎以治好她的名义不愿放,谁都没有办法。
那个女人他相处了十多年,最大的经验还是能躲就躲。
因为她从不讲道理。
“我尽力试试。”
任墨点了下头,一时间也理不清现在的感情,不过现在也不是他去理清的时候。
男人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对洛渊冥又督促了几句,打开门时,等在门外的两个小弟依旧笔挺地站着。
却没有一个人向往常那样,一见到他就恭敬地喊他墨少。
任墨停住,难得朝这些人的脸上看去,此时的两个人眼睛都已经闭上。
他伸出手,在两人的鼻子下探了探。
还有气。
他转过头,看向跟在他身后的洛渊冥,眼神示意了下这两个人。
曾经在众人面前,被神皎弄得不能动弹的任墨,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是她搞的鬼。
“我当初学的是西医,华国古时候的秘术她全没教过我,不过按经验,应该明天就自动解开了吧。”
“行。”
听到能自己解开,任墨也不多说迈着步子往楼下走。
下到一楼,他站在楼梯口扫了一眼,各个地方十多个人都和楼上的两个人一样,像是睡着了,可又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这种只有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让任墨有小小的被震慑到。
洛渊冥则是无奈地扶住了额头。
所以说他对女人有心理阴影,都是被神皎给害的。
整个别墅那么多人,弄得就只有他和任墨像是活人。
“你看着他们。”任墨吩咐了句,就径直朝门口赶,走路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一倍。
洛渊冥站在一片死寂的别墅门口,看着任墨上了黑色宾利,以他的审美来说都算好看的脸比往日还要阴沉。
他转过身,正准备回别墅守着一大群男人。
“轰隆!”
一记震天响的声音,就在几秒钟内几乎是擦着他的耳朵发生。
快到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黑色的宾利车,半个车头已经撞进了别墅里,大块的砖头砸在车上。
承重墙被毁,整栋别墅,都开始小幅度的晃动。
“我他妈的!”洛渊冥连思考都来不及,二话不说冲了进去!
始作俑者的黑色车子里,男人的手,在最后关头伸进西服口袋,紧紧攒着没能互相带上的戒指的方盒。
鲜血橫流,昏死了过去。
三天后,皇朝医院的病房。
“若若。”
干裂的嘴唇,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呢喃着这个名字。
三天,已经念了不下百遍。
梦里的安若影穿着米色的风衣,长发微卷,整个人都像是在发着光,她的左手、右手各牵着两个穿着背带裤的小包子,正巧笑倩兮地望着他。
“拍好了吗?”
任墨把拍立得新出的照片递给安若影,在她甩照片时从后面抱住了她,站在伦敦塔桥上,共同晃着黑夜两岸璀璨的泰晤士河,时不时地有游轮从底下穿过。
两个看不清脸的小包子,一左一右地抱住了安若影的腿,惹得两个人一阵哄笑。
“我说过,以后要带孩子过来,告诉他们这是我向你表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