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把安家的人全都害死。”任墨判断道。
安慕丞、安月竹,还有若若相继出事,绝对不是偶然。
“你觉得安慕丞真的死了吗?”
“不知道。”
一想到有人虎视眈眈着他的若若,那种尚且不知道对方是谁的紧张感瞬间袭来!
任墨失神,刁在嘴里的烟头掉在地上,忽明忽暗地燃着。
真皮的椅子往后推,他弯下腰,“我总觉得,他没那么容易被人玩死。”
捡起地上的烟头,起身,视线不经意地瞥过桌底。
某个不应该出现的东西,闪着极其微弱的光。
一声闷哼。
燃着星火的烟头,把任墨给烫了一下。
“怎么了?”洛渊冥问道。
“没什么。”徒手把上面的烟头的火给掐灭,扔进烟灰缸。
坐直身子的任墨,视线却止不住往桌底下扫去,像是要透过厚层的桌板,看着那那枚窃听器似的。
有谁出入过他的书房他很清楚。
这枚窃听器
“你说想害他们的是谁?”洛渊冥就着方才的话题问。
“还不清楚。”
黑色的西装和领带早被脱下,仅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倍感无力地靠在黑色的真皮椅背上。
吩咐事情都没了平日的气焰,“我总会揪出来的,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帮我把牧正真叫进来。”
洛渊冥被几乎从没想过能在任墨身上看到的状态惊住。
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带出的疲惫,言语间的有气无力让他都有些无所适从。
安慰这个男人?
嗯,他还是没事找事了吧。
洛渊冥的手,已经速度搭上了门柄,“哼,赶我走。我还不想在这儿多呆呢。”
门外。
身材比起任墨还要魁梧高大一些的牧正真侧过身子,主动给洛渊冥让了条道,“洛少走好。”
洛渊冥往他这瞥了眼,没留下一句话的往楼里口走去。
莫有有种感觉
怎么所有人都盼望着他早点离开似的?
“墨少。”
牧正真关上门,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前恭敬地站着,“我刚刚接到了通电话,关于西塞尔大师儿子的资料,已经让人发到您邮箱了。”
桌上的笔记本就开着,任墨打开邮件。
莱斯特西塞尔
男,三十六岁
19年毕业于巴黎大学经济管理
“进入社会后,莱斯特曾经在多家的跨国企业工作,最后有记录的企业是欧洲卿家掌管的集团,但是从六年前开始,就查找不到他在这家伙公司接手的项目,也没有去别的公司工作的记录。”
听着牧正真的介绍,一目十行的任墨,资料已经快是翻阅到了最后。
这个人,的确是有些古怪。
“他之后的工作,可能跟你一样。”这是任墨的第一判断。
牧正真为任家做的事情,向来属于高度保密,谁都查不到。
表面上在公司上面的,叫作外编,而真正进入到大家族内部核心的,才是内边。
像是楚和浩就只能属于外编,做多接触一些公司的事情。
“我们查到这个人不久来过华国的出境记录,用系统最快的调查了兰城各个公共场所的监控,发现他总和一位女性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