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中毒的,不是吃的就是用的,吃的占多数。
毒大多都是下在吃食里。
“紫玉。”北宫琉沉声开口。
紫玉当即会意,端来了青禾吃过的乳鸽汤,“太医,这是世子妃今日喝过的汤”
小丫头说的一抽一抽的,眼睛都哭红了。
胡太医在检查了乳鸽汤之后,断定说,“世子,若老臣所料不错,世子妃中的乃是一种蛊毒,老臣也只在医书上看过这种毒,此毒不会立即毙命,按理说,世子妃是不会昏厥过去的,这是一种****,许是下毒之人剂量放多了些,又许是世子妃体弱,这才毒发出来。”
经他诊断,世子妃应是是体弱的,常年不离汤药,俗话说,是药三分毒,世子妃身子常年受汤药浸养,所以对毒药敏感了些。
胡太医每多说一个字,北宫琉脸色就更加冷沉一分,“此毒能解吗?”
“这个”胡太医斟酌了一下说,“老臣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待老臣回去翻翻医书,看看有没有解毒之法,老臣先开一剂补气养血的药,养着世子妃的身子,以免蛊毒亏空了世子妃的气血。”
这种蛊毒,它并非是活的蛊虫,而是蛊虫研磨出来的毒粉。
典型的****,会一点一滴的亏空人的身体,最后气血亏空而亡,人也就醒不过来了。
“多谢胡太医。”北宫琉忍着怒气点头说,青禾体弱他是知道的,回想起青禾出嫁之前,他亲眼看着青禾在雪地里跪了几个日夜,晕过去了好几次。
北宫琉既生气又懊悔,为何他没能早点对青禾好些,没能早些将她的身子养好。
“老臣就先告退了。”胡太医微微颔首,然后就去开药方去了。
北宫焱将府中上下所有人都召集到大厅,大家伙都人心惶惶的,前些日子世子刚召集大家,将邓嬷嬷打了一顿。
这会儿王爷又召集所有人,大家伙心里很慌啊。
“世子妃中毒,你们当中是谁下的手,自己站出来,本王留他一个全尸。”
北宫焱怒呵出声,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的下面的大家伙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王爷明鉴,小的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给世子妃下毒啊!”
“小的不敢!”
“”
七嘴八舌的开始辩解,都说不敢给世子妃下毒。
邓嬷嬷被杖刑大出血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呢,谁敢给世子妃下毒啊!
没人主动承认,北宫焱丝毫不意外,要是有人主动承认了,那才不正常呢。
尤其是邓嬷嬷本人,更是心虚极了,她还没下手, 世子妃怎么就中毒了?
而且屁股上的杖刑还没好利索呢,跪着都觉得屁股疼。
邓嬷嬷心虚的不敢去看北宫焱,殊不知,那张表情虚的老脸就已经出卖了她。
北宫焱也不急,面色冷然的瞅着他府中上下的一堆人,甚至还有很多生面孔,他都没怎么见过。
这些年,他常年奔走于军中,有时候在军营一住就是小半年的,结果他的王府倒是养出了一群离经叛主的。
是他家风不严,家风不正啊。
很快,青杨就带着几个人回来了,并且拿回来了证据。
毒粉找到了。
“王爷。”
青杨将剩余的毒粉给北宫焱看。
北宫焱面色阴沉下来,“在哪翻出来的?”
青杨凌厉的目光射向邓嬷嬷说,“从邓嬷嬷房中搜出来的。”
这个邓嬷嬷,收了常妙言的银子,做常妙言的眼线不说,还敢怀恨在心,对世子妃下毒!
简直不知死活!
被点名的邓嬷嬷当即一个机激灵,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王爷,老奴没有,这不是老奴的,王爷明鉴,就是给老奴两个胆子,老奴也不敢给世子妃下毒啊!”
毒真的不是她下的!
邓嬷嬷懵逼的都不知道青禾为什么会突然中毒。
她明明就没有下毒。
“还敢狡辩。”青杨冷哼一声,招手叫人,“翠儿。”
翠儿是厨房的丫鬟,战战兢兢的上前说,“王爷,奴婢看见了奴婢看见了邓嬷嬷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厨房,还碰了给世子妃熬的乳鸽汤,邓嬷嬷还,还”
“还什么?说!”北宫焱厉声叱呵。
翠儿一惊,老实的说,“奴婢还看见邓嬷嬷往世子妃的乳鸽汤里呸口水!”
邓嬷嬷偷偷摸摸在厨房动乳鸽汤的时候,翠儿恰好在门口都看见了。
北宫焱的脸阴沉的跟暴风雨一样,“邓嬷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邓嬷嬷大惊,满脸横肉的老脸因为害怕都抖了一抖,忙不迭的为自己辩解道,“老奴冤枉,王爷明鉴,毒真的不是老奴下的,老奴没有给世子妃下毒啊!”
邓嬷嬷一下比一下重的往地上磕头,她真的没有下毒!
她那天是看了给世子妃炖的乳鸽汤,也想下毒来着,可是最后她想另外再找机会,所以没在汤里下毒。
毒真的不是她下的!
邓嬷嬷吓的老脸失色,正是以为她也有毒,也想给青禾下毒,所以才这么惊慌失措的。
眼下人证物证具在,岂容她狡辩?
“谋害主子,凌迟处死都不为过,本以为你领了世子的教训,以后会安分很多,谁知你变本加厉,你们当我镇南王府是什么地方?”北宫焱彻底怒了。
给他儿媳妇下毒,一群刁奴!
他时常不在府中,便以为王府没主人了吗?
“王爷明察,老奴冤枉,老奴冤枉啊!”邓嬷嬷一个劲儿的磕头,北宫焱发怒,邓嬷嬷肥胖的身子都止不住的颤抖。
“青杨,搜出多少毒粉,都给她灌下去。”北宫焱冷厉的声音宛如修罗。
一个个的当他镇南王府是什么地方,随意撒野!
“是。”青杨深知王爷这次是动了血怒,拿着毒粉靠近邓嬷嬷的时候,邓嬷嬷直接吓傻了,瘫在地上往后躲。
青杨捏着她肥胖的脸,逼的邓嬷嬷张开嘴,想毒粉全部倒在邓嬷嬷嘴里,又有侍卫拿来了一碗水,青杨随手给她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