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悦这时候自然也是有些好奇了,想看看当年原主会在树下埋了些什么……
只见侍卫的手里拿着一个沾满泥土的陶罐,陶罐上有一个小巧的盖子,因为上面有泥土,所以连花纹都看不清楚了,只能看出是一个椭圆形的陶罐。
赫连宇接过陶罐,目光凌厉的在上面扫了扫。
哟,堂堂的辰王居然不觉得脏,已经要迫不及待的打开寻找宝贝了。
可是,赫连宇只是看了看,并没有直接打开陶罐。
而是递给了她,“这是你的东西,你自己打开看,你们有什么东西,你说不说,都由你。”
古悦一愣,听他这口气,这决定权好像在她手上了。
目光轻移,望向那双深邃的眸子,眸子的深处,是她看不懂的涟漪。
“如果里面真的有那半张地图,是不是我不交出来也可以?”
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是,但是我相信,只要你发现了那半张地图一定会拿出来的。”
他真的相信,从她为了辰王府甘心去大理石衙门大牢的那一刻起,他就相信她,她已经把整颗心都给了辰王府。
“你就那么绝对?恐怕到时候我不交出来,你也会有办法让我交出来吧?”他当初可是为了半张地图才娶她的,她就不相信现在他会把地图看的如此淡漠。
如果淡漠的话,他又怎么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在郡王府里寻找地图呢。
“我不会逼你,因为相信你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你知道这半张地图对云国意味着什么,你一定不会藏私的。”
冷峻的面容一片平淡,语气也清淡如风,但是眸中却透着不可以更改的坚定。
古悦的心一动,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相信她,如此了解她……
难道就是因为他看人精准,所以才一眼就把我给看穿了?
古悦不想多想,一颗心顿时乱了许多,她有些手颤的打开陶罐,然后闻到一股霉味。
这陶罐并没有密封,不知道埋在树下多少年了,里面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被腐蚀。
不过,以她的想象,里面应该是一些小女孩的东西,娘当初还在的话,绝对不会把地图这么重要的东西让她这么草率的埋在树下的。
突然间,她停住了,将陶罐递给离枫,“你来看看里面的东西,我怕有蚯蚓那些小东西。”
她说的绝对是实话,陶罐埋在树下这么多年,里面会有什么东西钻进去也说不定。
离枫看了赫连宇一眼,赫连宇点头以后,他才把伸进陶罐里面摸了摸。很快就掏出一个东西来,表面湿润润的,黑乎乎的,像是一块油纸。
“王妃……”
“你打开看吧。”古悦看了看,外面包裹着一块油纸,这样的收藏应该很密封了,而且里面东西应该就是纸片之内的。
难道里面放着的真的是那半张地图吗?不会这么玄幻吧?
离枫同样看了看赫连宇,得到赫连宇的首肯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把油纸打开。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离枫手上,包括古悦。
古悦的嗓子眼都提起来了,心里默默的祈祷:一定要是那半张地图……
赫连宇说的没错,相比起对赫连宇的怨恨,她还是希望能够找到尊王墓,尊王墓不仅仅是祖师爷的心愿,还关系到苏沫沫的未来,更重要的整个云国的百姓……
如果区区一张地图能够换的了所有百姓安居乐业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油纸一层层的打开,最后是一张有些泛黄的纸片。
古悦忍不住了,拿了过来,一看上面是一些娟秀的字体和一张画像,绝对不是什么地图。
瞳眸顿时暗淡了下去,赫连宇察觉到她的神色有异,也凑过来一看,眉头皱了皱,“这是什么鬼?”
“我怎么知道?”可能因为这东西埋在树下的时候时间太长了,原主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因此,她是一点也感应不到原主的记忆了。
“你的东西你自己为什么不知道?”
刚刚语气还深信不疑的,这会儿就已经表示怀疑了,这男人心,也是海底针啊。
“这应该是我很小的时候埋下的,忘记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古悦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便转过身子仔细的看起那张纸片来。
她根本就不想给他看,谁叫他刚刚用那种质疑的语气跟她说话的?再说了,这可是原主小时候的东西,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画像是一个十分俊雅的男人,骑着一匹白马,眉宇之间充满着英气,那双眼睛半眯着,可是依旧有明亮的光芒射出来。
男人穿着一袭纯白的锦袍,薄唇半抿,唇角扬着一丝柔和的笑意,目光轻轻柔柔的看着右下角的地方,一双完美的手掌紧握这缰绳,手腕上的衣袖有着华丽的花纹,腰间垂着一块形状如同葫芦一样形状的古玉。
这个男人不会是马麟吧?可是想想也不对,这东西已经埋在树下很多年了,马麟那个时候应该也还是一个孩子而已。
原主为什么要把一个男人的画像当宝贝一样埋在树下?
为了探究原因,古悦有开始仔细看那些文字。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载,眉如笔画。”
上面应该是几句诗词,形容这男子的美态的。
不得不说,原主的字体漂亮,富有才情,小小的年纪就能够写出这么漂亮的字体,画出这么完美的画像,还配上如此雅致的诗句。
古悦还一样也比不过……
看完,才察觉到自己被一团阴影笼罩着,一抬眼,居然就对上了赫连宇眸底的坏笑。
哎,都怪自己看的太入神了,才会使得他有机可乘。
不过这货也太卑鄙了,明明知道别人不想让他看,他还要偏偏的偷看。
“你有没有觉得这画像上的男人和我有几分相似?”
居然学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古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有这么好看,这么年轻吗?”
画像上明明是一个翩翩美少年,说像赫连隶还差不多,居然有人厚脸皮的往自己身上想!
“这幅画大概是十年前埋下的吧?那时候我不是这么年轻吗?”唇角的笑容更浓了,眸底看向她的时候,多了一份玩味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