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鸟那里的时候,霍晓的表现,并没有多少精彩之处,看似信心十足,高妙无比,实际上被小鸟反杀好几次,弄得他不知所措,搞得他最后只能以锦囊扮演神秘而结束。
归结起来,是因为霍晓对整件事情推断居多,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把握性不大。要知道,关于战鲲所做的一切,环环相扣,很多都只是推测,没有证据,只要算错了一步,满盘皆输。就像找到付水尸体那一段,万一,战鲲还有个下人能搭把手呢?尸体不就转移了?没有尸体作证,纵然分析推测无比合理,又有什么用呢?
不得不说,霍晓也在赌,但他不是盲目的赌,从很早开始他就在布局,但局势怎么走,会根据实际调查情况而及时改变,就算到晚上的酒宴,在他编造故事之前,他还没有完全想好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因为他对将军府内部的情况掌握的不够,没有九分的把握,那今天晚上就只是吃顿饭而已。
直到宋子君,朱掌柜都到场之后,他才确定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开始编故事,诈战鲲。
而到揭穿云生雾这一环节,霍晓已经信心十足,操作的空间很大,一层一层的,他甚至可以跳过其中的繁琐的环节,直接证明云生雾是谁。
之所以这么做,最主要的目的还是给战乾留面子,让他不至于失去理智。
当然,这点他也是为自己,为神机营,为萧韶羽考虑,毕竟战乾能直接调动几十万大军。
但是现在,局势正在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宋子君依旧在众人注视之中,刚才霍晓那一系列证明,说明了一个对战乾无比残酷的事实。现在,能救战乾的,只有她!
只听宋子君道:“霍捕头,我很佩服你,不仅故事编的精彩,连谎话,也说的津津有味。咱们就说回刚才那两个泥人吧!大家都看到了,泥人跟木人连脸都没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就是赛姐姐和我呢?是因为将军刚才说了那泥人像极了赛姐姐吗?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将军只是说像极了,并没有肯定的说那就是赛姐姐,连将军都不能确定的事,霍捕头如何能确定?”
这几句话一出来,战乾的眼中顿时泛起了一丝希望之光。或许,或许,他真的误会了呢?或许,那一切都只是霍晓编造的谎言呢?
这时候,霍晓的脸上,并没有慌乱之意,反而有着一丝赞许的神色,道:“你接着说。”
宋子君道:“既然不能证明泥人是赛姐姐,就更不能证明那木人是我。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再说到刚才的春宫图。那上面的字确实很像我的字。但我听说,霍捕头乃仙临真正的书法大家,要模仿别人的字,易如反掌,你怎么证明,那些字,不是你模仿的呢?还有,你说那张春宫图是从小院中另一间房里找到的,你又怎么证明?要现在过去找一下吗?而且,市面上有那么多春宫图,随便找一张,然后在上面模上我的字,就可以是证据吗?再退一步说,连将军都不知道我用什么办法唤醒鲲儿的?霍捕头又是怎么知道的?除了猜测还是猜测,难道猜测就是证据吗?”
说到这里,除了萧韶羽之外,其他所有目光都投到了霍晓身上。不得不说,宋子君这波反驳,十分有理,霍晓若是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想走出这将军府,恐怕不容易啊!
但霍晓依旧不慌不忙,道:“你继续吧,我知道你还有要说的,一次性问完吧!”
宋子君道:“那现在,咱们回到你最初的那个疑问。霍捕头刚才说,自己用右手食指染颜料,悄悄的在云生雾的脖子上盖了印记。不巧,我脖子上确实有个红色印记,但不是手指印。那是我打娘胎里就有的。既然你们不相信将军。我可以给你们看。”
这时,战乾的脸上却有股说不清的神色,似惊讶,似慌张,似疑惑。
随后,宋子君,转身,外衣半脱,撩开瀑发,然后,众人看到宋子君的脖子上有个红色印子,至少三个食指印记加起来那么大,看起来,绝不像霍晓描述的那般。
所有的疑惑,宋子君好像完美的避开了。可仔细一看,那红色的胎记之中,又有个蓝色的印记,而那个蓝色的印记,就是一根手指的印记!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萧韶羽的脸上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他发自内心的感觉,这件事实在太有意思了。
这时候,霍晓带着自信的微笑,问道:“我想,夫人应该没什么要说了的了。但我很佩服夫人的勇气,为了证明清白,可以抛弃礼节。只是,夫人的胎记,红中还带蓝吗?我相信,大家都看到了那一抹蓝色。”
本来一脸自信的宋子君,神色顿时僵住了,身躯一震。那一瞬间,她懵了,站在那里移动不动。红色的胎记中,怎么会有蓝色?
一时间,宋子君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霍晓则继续道:“你现在该不会说,你的胎记中,本就带蓝色吧!行,我就当你胎记中带蓝色,为什么那抹蓝色,是手指印记的形状,而且看起来,跟我这根指头差不多。”说这话时,霍晓竖起了左手食指。
注意,是左手,不是右手。
那一刻,宋子君的手在颤抖,因为她意识到,自己掉入了霍晓的陷阱之中。
霍晓道:“你说不上来。就由我来说吧!从第一次接触云生雾开始,我就知道她易容了,虽然她的易容术非常高明。当然,那次我并不知道她是云生雾;第二次接触之后,我就发现这个女人比我想象中厉害太多,纵然有第三次接触的机会,也不见得能抓住她。我是在第二次接触之后,才意识到她有可能就是云生雾。所以当时我就想,若是第三次接触还不能抓住云生雾,那也得在她身上留一点特殊的东西,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说到这里时,霍晓走到了宋子君的身后。然后继续道:“今天,对于你而言,很多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你的心乱了,没有了之前自信。所以,你不能很好的判断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实际上,你应该得想到,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用颜料。昨天晚上我去见你的时候,是一身紧身黑衣,身上根本不可能装不下颜料罐子,若是提前将颜料涂在手上,很快就会干,不可能印在你脖子上。而且粘在手上,很容易被你发现。”
说到这里时,宋子君已面无表情,黯然无光,但她还是静静的听着。
霍晓继续道:“所以,我用了跟肤色相近的遮眼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个比较注重形象的人,但黑眼圈比较重,有时候重的我自己都受不了。一般逛青楼的时候,我得用遮眼粉,美美容。不过,这款遮眼粉,有个特性,遇红变蓝。在我的印象中,云生雾的脖子上,根本没有红色胎记。为什么你脖子上有呢?因为那不是胎记,而是血!”
说到这里,除了萧韶羽之外,所有人脸色都是铁青的。虽然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好像的真的是事实!
霍晓道:“当我说到手粘红色颜料在你脖子上留下印记之时,你很惊讶,你不确定我有没有这么做,如果有,只要检查脖子,你就彻底暴露,所以你不敢赌。于是,你用藏在头发里的细针在脖子上放了点血,针孔很小,不凑近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只要血凝固了,从远处看就像是个胎记。第二次接触之时,我便发现你头发里有暗器,同时我也知道,你是个十分小心,十万顽强之人,我明白,你今天绝对不敢赌,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才会放心大胆的将真正的证据,展现出来。很抱歉,这是个陷阱,你没有发现。”
说到这,云生雾的身份便无需再证明了,任何狡辩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此刻,最难受的,莫过于战乾。如此漂亮贤惠的老婆,竟然是杀人犯,是杀人犯就算了,杀人对他而言本身算不得身大事,可偏偏,她将自己的儿子带入了坑中,带入坑中也罢,她竟跟自己儿子是那种关系,虽然霍晓没有实质性点出来,但他能想到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终于明白霍晓一开始的用心了,是不想让他知道这残酷的现实。
头上绿一片的事情,世界上几乎每天都有发生。但像战乾这种情况,真的不多。像他这么有头有脸的人,这样的事情,如何忍耐?他是要杀了自己,还是要杀了云生雾,或是杀了自己儿子。
此刻,战乾也是懵的,再强的男人,也经不住这样的打击。
随后,只听霍晓道:“其实,我并不是什么都知道!比如说,你为什么要杀了那么多年轻的孩子,而且是一个月杀一个!你现在,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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