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女仆又深深朝邹兑鞠躬感激道:“邹兑大人,刚才多谢您了!否则我这一辈子将成为一个独臂的残疾人。”
邹兑忙道:“不用……”
话音未落,邹兑就大吃一惊,因为他忽然看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白色烟气从那女仆身上飘了起来,这白色烟气飘飘渺渺,却让人感觉圣洁异常,悄然没入了邹兑的身躯消失不见。
邹兑被吓了一跳,却忽然间感觉体内的神力悄然增长了一小点。一时间,邹兑目瞪口呆了,如此怪事,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是怎么回事?这一丝神圣的白色烟气又是什么?是迦楼罗族独有的?还是说,帮助和救治别人就可以获得这样能提高神力的白色烟气?
一时间,邹兑脑子里满是雾水,冒出了许许多多的疑惑,却找不到解答。
无论如何,邹兑有些稀里糊涂的,就成为了迦楼罗族兵营的特聘医师。阿布沙罗斯的老师没有多说什么,严格执行了九王女的命令,带着邹兑和阿布沙罗斯回到了兵营。
因为阿布沙罗斯和邹兑熟悉,阿布沙罗斯的老师干脆让阿布沙罗斯跟随在邹兑身边,带着邹兑先去参观一下整座兵营,熟悉一下地形和情况。
这个迦楼罗族兵营的面积十分的广大,光是在正面的大门和围墙,看起来就占地面积极广,而进入兵营后,邹兑更是发觉这兵营比外面看起来的大上好多。
沿着兵营的正门直走,就能走进兵营的中心,一座规模不在王室宫殿之下的大殿矗立,里面供奉着大鹏鸟的雕像。邹兑现在已经知道,大鹏鸟是迦楼罗族的“圣鸟”,迦楼罗族认为她们的血脉和大鹏鸟有关。
大殿的最中心处是会议室,一旦有什么重大事件的话,训练营中的教官等,会被召集到这里来开会。会议室的两边,则是长长的两排房间,均是作为教室使用,用于教授一些文化等。
而在越过大殿,之后就是无比巨大的空间中,甚至有一片规模不小的独立的森林,这里是一个依仗天然地形而建成的超大型的训练场。这座训练场被分隔成一个个的区域,这些区域中,正有无数的迦楼罗族在进行训练,训练的内容包括兵器格斗、灵魂手段攻击等等。
随着阿布沙罗斯在一路走来,邹兑看到了许多触目惊心的事情,这里的训练实在残酷无比,而教官们的训练手段更是狠辣,甚至可以说残忍。
此时,邹兑就站住了脚步,因为就在他前面,一个迦楼罗族教官正手持着皮鞭,鞭打一个和阿布沙罗斯差不多年纪的迦楼罗族。
那个年轻的迦楼罗族趴在地上,十指紧紧抓进了泥土中,可见痛苦成什么样。但她紧紧咬紧牙齿,一声不吭,任由皮鞭无情的在她的背上抽出皮开肉绽的血花。
邹兑看地眉头直皱,阿布沙罗斯不想邹兑惹麻烦,默默的拉着邹兑就走,口中说道:“邹兑哥哥,这只是兵营中最平常不过的惩罚,她犯了错误,就必须接受鞭打。这已经算是最轻的处罚了,若是犯错厉害,丢掉脑袋都是常事。”
邹兑自然知道军法无情的道理,但当看到那个被鞭打的迦楼罗族已经昏死了过去,那个教官却依然冷笑着挥动鞭子抽打,他终究没能忍住,忽然上前一把,一把抓住了那教官的手腕:“住手!”
那迦楼罗族教官一愣,随即怒视着邹兑,怒喝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阻止我执行军法!”
“军法无情,人有情,你没看到她已经昏死过去了吗?”
邹兑同样毫不客气地回应,同时从那迦楼罗族教官身边擦过,俯身去检查那昏死的迦楼罗族的情况。
迦楼罗族教官拉扯了一下手中的皮鞭,指着邹兑就道:“好大的狗胆!男人,我不管你是谁的男宠,你敢在兵营里大摇大摆的走来走去,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邹兑懒得理会那迦楼罗教官,仔细地检查起那昏死过去的迦楼罗族的情况来。
迦楼罗族教官见邹兑竟然不理会她,不由大怒:“好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狂徒!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口中说着,那迦楼罗教官已经高高扬起长鞭,就要朝邹兑抽去。
这时,人影一闪,阿布沙罗斯挡在了那迦楼罗教官面前,冷冷说道:“他是九王女殿下特聘的兵营医师,现在负责这个兵营里的伤患的治疗,你在动手前,最好想清楚后果!”
“什……什么……九王女殿下!”
那迦楼罗族教官大吃一惊,满是惊讶的看着邹兑和阿布沙罗斯,难以置信道,“他是……九王女殿下特聘来的医官?”
阿布沙罗斯不客气地道:“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找我的老师吠舍询问!”
那迦楼罗教官沉默了。阿布沙罗斯虽然在兵营中身份地位不高,但她身上的确有王族的血脉,更何况阿布沙罗斯的老师吠舍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哪里是她区区一个兵营教官敢找上门询问的。
最终,那迦楼罗教官放下了鞭子,一言不发地望着邹兑抱着那个受伤的迦楼罗族离开了。
“邹兑哥哥,你没有必要这么做的,这种事情每天也不知道会发生多少,你想管也管不过来的……”
房间中,阿布沙罗斯望着邹兑小心地抱着那个昏迷过去的迦楼罗族,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无奈。
邹兑将哪个迦楼罗族身子朝下地放在了一张木床上,一边小心地剪开背后沾血的衣服,一边说道:“你说的我当然知道,我也的确没那能力去阻止这类事情的发生,但我既然成为了这个兵营的医师,就必须对兵营所有人的健康负责。”
邹兑的话让阿布沙罗斯怔了怔,她平时在兵营中看多了士兵如猪狗,此时邹兑对于每一个士兵负责的态度无疑很有冲击力,她一时间心里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