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真没想到对方的浴袍如此宽松,他只是想揪着对方的衣服将她提起来而已。不曾想,浴袍却像是剥丝抽茧般一下就甩脱出来。
四目相对,彼此都能闻见尴尬的味道。
冷冽女子是因为身体曝光,而以她的身份人气要在一个不是著名导演更不是著名富商的面前一丝不挂,那基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凌白则是因为失手,一个武者不能把一个普通女人提起来,说出去都要被同行笑死。他脸色淡然,一副本来就是要抽掉浴袍的姿态,抬眼看向那半成品的艺伎刺绣。
为什么说是半成品呢?
在冷冽女子高耸的胸口上,肋骨下的位置,只有一颗艺伎的人头,下半部分只是寥寥几笔,还未完工。艺伎绣的绘声绘色,十分传神,眉眼间的神态满是妩媚之色,勾魂夺魄,每看上一眼身体便是一阵躁动,使人浴火沸腾。
冷冽女子见凌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自己胸口看,不由羞恼无比,冷声道:“看够了没有?”
“你暴露够了没有?是人妻就请你穿好衣服,尊重一下你的老公。”凌白本能的想要岔开目光,却如何都不能把目光从她高耸的胸脯移开。那个艺伎的双眸仿若能够勾魂夺魄,哪怕是以他的定力也不禁有种勾起身体本能**的冲动。若是换做普通人,恐怕早就想着扑上去了。
轻咬了下舌尖,凌白抬头径直走向冷冽女子,强硬的给她套上浴袍,提着她打开门扔了出去。
嘭,
随着门被关上,那种燥热的情绪才稍将停了下来。
凌白微皱着眉头,想到开始遇到的泣血孤狼的刺绣,和此人的艺伎有异曲同工之效,刺绣都被赋予了图腾部分的能力,虽然仅仅是部分,但作用非常广泛,对普通人来说无异于是致命的诱惑。
泣血孤狼的刺绣能够提升速度,而这人头艺伎却是有魅惑的效果。而且他感觉艺伎刺绣的诡异之力似乎更强些,若是把刺绣全部完成,那么又会怎样的场面?大相国寺的老僧都会受不了诱惑破了那色戒吧
“我不纹了,你别逼我好吗?”
这时,门外响起刚才那名冷冽女子的喊声。
五星酒店的隔音的确非常不错,以凌白的听力也只是听了个隐约大概。
“这对你的星途很有作用,那老家伙到了那把年纪已经不近女色,只有绣了这艺伎图,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否则,你离巨星还有很多年的路要走。”另一个雄浑的男声响起。
“可是”
“我们进去说,这里不方便。待会儿那位先生就要来了,你别任性,我可是花了大代价才请到他的。”
门外归于沉寂。
听细微的脚步声十分短暂,凌白判断他们应该就住在隔壁。
如果给冷冽女子纹身的是先前在温州街的那个老狼纹身的人,那么,他很有必要留下把人解决,也算了结一段因果。
凌白又想到雄浑男声说的‘星途’‘巨星’,还有诱惑老家伙什么的,心中一动,对方是个明星?是要做什么权色交易吧应该。
等等,对方的身份是明星
他脑中忽然闪过一道亮光,难怪怎么觉得那个女的熟悉呢,原来是一个叫葛灵的二线女明星。
葛灵近些年在娱乐圈混的算是风生水起,主演了几部卖座又叫好的武侠电影,其中在《绣春刀Ⅱ》的精彩演绎更是捧得最佳女主角的奖杯,可谓是一时风头无两。各大厂商纷纷找她代言广告,公交车、公交站台到处都能看到她拍摄的广告。
凌白平时间很少关注娱乐圈,尤其是在重生之后更是没时间去看明星的八卦,之所以眼熟还是重生前在一次宣讲会上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葛灵如日中天,对他这个工薪阶层自然是冷眼相看,还拒绝了他要拍照留念的要求。
早年的记忆涌现,凌白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之前对他横眉冷对不屑一顾的女明星,如今竟然在他面前玩了出光腚的游戏,全身上下都叫他看了个遍。
“其实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嘛,和小萝莉比起来差远了。”凌白小声嘀咕着,进浴室洗了个澡穿上麻衣袈裟走到阳台上。
隔壁阳台空无一人,落地窗也是紧锁的状态,两个阳台之间相距足有五六米远,对普通人来说是个望尘莫及的距离,但对武者来说并不算难事,哪怕是个不会轻功的弱鸡,也能轻而易举的纵跃过去。唯一的障碍,就是阳台上都烧制了精美的防护网,防止有人高空坠落。
凌白没急着过去,而是摸出烟盒抽出根烟点燃,叼在嘴里惬意的抽着。举目眺望,虔州城区的繁华景象尽收眼底,下方的马路上车水马龙,一辆辆小轿车像是小玩具般,往返左右行驶。
此处风景独好,颇有些身在红尘却看尽世间沧桑的超然感觉。
半根烟燃尽,他耳垂轻微的抖动了下。
离地距离足有百来米,下方的鸣笛吵闹声已然影响不到此处,对于能够听声辨位的武者来说是个极大的利好消息。
有人进去了!
凌白能够肯定有人进了隔壁的房间,想来应该是那位纹绣师到了。
他仍旧没有动作,
捉贼拿赃,捉奸成双,太早到位似乎不足以确定一些事情,还有打草惊蛇的可能。
又静静的站立片刻,等烟灰燃到烟蒂的位置,凌白转动了下略微有些僵硬的脖子,走到阳台的护栏前。
阳台由大理石柱砌成,上方烧制了一层不锈钢的护栏,外围还绷了层铁丝网,可谓是把防护工作做的十分到位。酒店自然是怕麻烦,万一有哪个想不开的跑到酒店开房跳楼寻短见,对酒店的声誉会产生很大的负面影响,所以大部分的酒店基本上是没有阳台的存在。即使部分有的,也是古镇或是楼层较矮的洋房,像这种高层酒店还带阳台的算是极少数。
凌白探手搭在护栏上,直接将护栏拧的弯曲,直到足够一人穿过为止,随后把外围的铁丝网也捣出一个大洞。做好前期工作,他往后退了几步,纵身穿过铁丝网的洞口,如同一只展翅的大鹏鸟般掠过高空,轻飘飘的扒在隔壁阳台的铁丝网上。如法炮制的把铁丝网和护栏掰扯开,他轻声跃上了阳台,隐在墙角的罗马柱后,抬眼向落地窗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