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福地入口前银发青年如鬼魅般上前,狠狠的踢在了一名妄想横穿而过的青年的胸骨上,仿佛听到了胸骨碎裂的声音,那人的身子被踢的凌空倒飞了出去,空中留下一大串血花。
嘭的一声,
地面上赫然是数十具倒在血泊中死尸。
血腥味弥漫,此处的场景尽数被在通天福地外观望的人看在眼里,认出被杀的人属门中弟子的个个怒不可遏,没看到门下弟子被残杀的则是暗自担心,脸上也是一片焦灼。那挡在门前的银发青年好生厉害,怕是中星位以下无敌般的存在,但凡是想要出门的都被一掌拍成了血水,全无半点反抗之力。
有人终于按捺不住,怒吼一声,从人群中冲出,想要冲破警戒到那福地内将银发青年斩杀。一片拉动枪拴的声音响起,堵在入口前的特警扬起手中微冲,齐齐对准那想要强闯的人,只等一声令下就开火将人击毙。
那人虽心气极高,但并没有安刀枪不入的本事,被一干黑压压的枪口指着,也是浑身发颤,生生止住脚步,神色不善的朝前大声喊道:“什么意思?没看到里面有人在目无法纪的大肆杀人吗?”
良久,先前斩出剑光的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显得很是平静。
“福地内的争斗是被允许的,中星位下若是有人想进,现在仍旧可以。”
“呵,此人怕不是你们官方的人?想要消耗打压我等?”
“话不能乱说。”
那人的声音刚刚落下,便有一道剑光从群山之间斩了出来,大放厥词不满官方行径的人顷刻间便被剑光斩成两截,湮灭在虚空当中。
外围那些不满的人顿时噤若寒蝉,官方之强势,恐怖如斯。但他们也明白,若不是那位道友气昏了头脑说出些肆意揣测诋毁的话,也不可能遭此一劫。看那森严的阵仗,黑洞的枪口,以及‘一剑光寒十九洲’的神秘剑修,纵然是有天大的怒火,在此时也不得不压下来,只是冷眼看向那堵在门前的银发青年,只等他出来,便教他明白‘死’字的各种写法。
门下,
银发青年斜了眼背后的动静,冷笑了声,重新盘腿坐下,如同老僧般坐定。此次的通天福地历练,只消的证明他同阶无敌,把那入了秘境的武者杀个干净,机缘抢夺一空,便能向师父证明他有大弟子的风姿。至于那些在外围虎视眈眈的武者,便由他们去忌恨,时间尚早呢
微风轻轻拂动,灵气四溢的福地密林中传来阵阵“沙沙”的响声,凌白轻易的取得‘翡翠降魔杵’,漫不经心的走在树林间,开始的紧张压迫感也荡然无存。此时,他只想到那入口前敲诈波机缘,恃强凌弱一波,真要遇上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也好直接出了福地,快速遁走。
再往前行进了片段,前方林木逐渐稀松,地势豁然开朗起来,如雷鸣般的轰隆声传荡到耳间,震的人耳膜作响。再向前,便是一条如银龙般的瀑布倾泻而下,水流激荡,搭在深潭凸显的巨石上,溅起大片水花。
流水哗哗作响,隐约能听见几道如银玲般的笑声。
“水下定是有机缘,说不定还能摸出条小龙出来呢。”
“嘻嘻,姐们儿,就是叫那小龙见着你那如羊脂白雪凹凸有致的身段,怕也得变的不纯洁。”
“四下无人,我们赶紧褪了衣裳闭气下水。”
凌白听了个明白,敢情前面有几个女人想要下深潭寻找水下的机缘,正在轻解罗裳准备下水呢。他想着不能行那偷窥的事情,又不愿折返回去绕路,只能停了下来,坐在那山坳上听着下方的动向,等她们下了水再出去也不迟。
身体被多次改造过后,六感极强,耳聪目明,尽管从山顶倾泻而下的瀑布水声轰鸣,他还是听到那几个女人窸窸窣窣宽衣解带的声响,随后哗啦几声便坠入了潭中。
估摸着闭气下沉到一定深度了,凌白才不急不缓的站了起来向前走去。
刚露出个头,便听到一声轻叱。
“何方鼠辈,躲在暗处窥视?”这一声叱喝带着悲愤、羞恼,又暗中加持了内力,震的凌白身旁的几颗树的枝叶哗哗作响。
凌白楞了楞,没想到竟然还留了个望风的,轻笑了声,坦荡的跃下山坳。
面前,一汪碧绿色的深潭浮现在前,潭前几块平整的青石上堆放着各种花花绿绿的衣物,侧边一长着雀斑,其貌不扬,说身材矮小的女人双手叉腰,怒目圆睁的瞪视着他。
“原来是个和尚,却不曾想竟做那淫贼之事。”雀斑女瞅了眼凌白,见他目光落在青石上的衣服堆里,顿时羞恼的上前,用外衣把那些蕾丝物件遮掩住。
“好你个小和尚,还是个恋物癖,姑奶奶无论如何也要教训你番,好教你明白什么叫做非礼勿视。”
凌白一边听着雀斑女叽叽喳喳的叫骂声,一边把视线从蕾丝物件移到前方的水面上,眉头紧锁。
本是碧绿的潭水笼罩上一层血色,一截白嫩的手臂浮在水面上,刺人双目。
雀斑女见他神色不对,也意识到不妙,回头看去,蓦的一惊,跃上青石,高声喊道:“姐妹们,赶紧上来!”
四周除了哗哗的水声哪听得见人声的回应,她不由急了,说着就要下水救人。
凌白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这姑娘长的虽是难看了些,但心地却是极好的,比那些所谓的塑料闺蜜情好上太多,明知水底有危险,却仍是义无反顾的要下水,值得一交!
扑通一声,溅起一阵水花,雀斑女瞬间沉下水底,深潭上再次恢复半平静的状态。
凌白上前几步,走到青石前,抬眼看向水底,可惜,只能看到数米之下的境况,再往下就不是现在的目力能及的了,想知道发生什么,还得等人上来才行。
蓦然间,水面翻腾,一条全身乌黑表层布满鳞片的尾巴凶狠的拍了下水面,几道衣无寸缕的身影顿时浮出水面,大口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