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心泻情急之下,嘴里开始不断的嘀咕,心说也不知道满天神佛是真的假的,不过既然鬼都出现了,那漫天神佛也肯定是真的了。
对了,我不刚刚背会了八大神咒么,这个应该有用,对对对,“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一口气念诵了三遍静心神咒,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咒语真的有用,卜心泻慢慢冷静了下来,觉得没那么害怕了,而原本狂吠的“无忌”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呼~卜心泻长出了一口气,刚才紧张的连颂三遍居然都忘了换气,现在才觉得憋的慌,随着无忌安静下来,他也觉得没那么害怕了。
看来那东西应该是走了,哈哈,古人诚不欺我,看来这道家传承已久的咒语果然灵验,不过他还没等高兴十分钟呢。
再一次被吓的差点尿了裤子,这次的场景,比刚才还要吓人十倍,也让卜心泻完全确定自己这次肯定是撞鬼了。
因为开着开着,卜心泻硬生生的看到前方有个没有脑袋,只有身子,胳膊还缺了一个的人影,这人影居然还蹒跚着一瘸一拐的朝自己车子走了过来。
我去,这是个什么玩意,今天什么日子?才十月份啊,也不是鬼节啊,这怎么自己一出门就碰到两个鬼呢,而这时候后座的无忌也好像看到了那东西,又开始瞪着眼睛吠叫起来。
该死,撞一个是撞,撞二个也是撞,眼看躲不过了,卜心泻牙一咬,心一横,猛的踩了一脚油门,对准那东西就撞了过去。
不过那玩意好像是透明的不存在的,卜心泻分明感觉到车子从那人影身体里撞了过去,却没有像上次一样,听见明显的撞击声和惨叫。
完全跟撞上了空气一样,毫无阻碍;这次卜心泻可不敢下车查看了,猛踩油门,也不管超速不超速了,飙到了一百四十码的车速,飞一样的朝家里开去。
今天这国道上也不知道咋的了,平时往来车辆很多,今天却一个车辆也没碰倒,宽敞的道路仿佛成了卜心泻一个人的跑道一般。
卜心泻一边开车,一边安抚无忌,好在这次狗儿好像也见怪不怪了,没叫几声就自顾自的停了下来。
对了,我应该打电话找个人唠唠嗑,壮壮胆子,给谁打呢?对,徐彪,这个小子不是对这事儿感兴趣么,平时也老找我问东问西的,正好打给他。
电话拨通刚响了一声,便接了起来,从手机那边传出来徐彪的声音.
“喂?卜老师?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咋的了,孤枕夜难眠?想起兄弟我了?走啊,兄弟带你唱歌去”
卜心泻内心苦笑,心说还孤枕夜难眠呢,我这是夜半被鬼吓。
“别提了兄弟,你猜我刚才开车碰到啥了?我刚才撞到了两个鬼!你说这事儿吓人不!”
“啥?这么刺激?真的假的啊,这个比唱歌好玩啊,男鬼女鬼啊,长的好看不,你在哪呢,要我去接应你不?带我见识见识!”
“额,算了,不用你来了,我还有几十公里就到家了………”
徐彪的话语,让卜心泻一阵阵无语,心说这哪跟哪啊?你这是真傻大胆啊,还是缺根筋啊,还有心情问男鬼女鬼,好看不好看呢。
你那是没碰上,碰上估计你都得吓的尿了裤子;就在卜心泻跟徐彪没说两句话的功夫,一抬头不经意间又发现了一个鬼。
这次更TM 吓人,只见自己前风挡玻璃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趴了个女人,披头散发,七窍流血,正呲着白牙,盯着自己瞅呢。
我艹,卜心泻一下没控制住,暴了句粗口出去,随后差点没把车开翻了,方向盘都差点吓的扔了出去。
那边的徐彪听到卜心泻惊叫,更是人来疯一般不断嚷嚷。
“哎,哎,卜老师,你咋的了?又看见鬼了?哎你开直播呗,让老弟我也见识见识,那玩意长啥样的………………”
徐彪正在那碎碎念呢,突然电话自动挂断了,传来了阵阵嘟嘟占线声,原来是手机不知道怎么搞得,突然没了信号儿。
不过现在卜心泻哪还有心情管手机了,好在刚才那玩意只是出现了一瞬间,随后便消失不见了,把他吓的手心冒汗,方向盘都有些握不稳了。
后座的无忌又开始一如既往的吠叫了起来;我滴姥姥啊!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这怎么不断撞鬼呢,这么一会儿功夫TM遇到三个了。
难道是地府鬼门关大开,阎王爷给这帮小鬼儿放了假了?
卜心泻战战兢兢把车靠道边停了下来,哆哆嗦嗦翻出了一包玉溪,抽出了一根点上,狠狠嘬了一大口。
感受着烟雾循环由鼻子吸入肺部,传来的阵阵舒爽感,他总算稍微冷静了下来。
我得想想对策,这么开车不是要命么,再来几次不用鬼吓我了,我自己都得把车开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我怎么不断撞鬼呢。
正在他琢磨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自己那被老黄咬的右胳膊居然冒起了黑烟儿,我擦,不会是烟上面的火星子掉到上面把纱布点燃了吧。
卜心泻赶紧连连拍打,那伤口昨天刚刚结痂,根本没有长好,这一顿拍打下来,直疼的他龇牙咧嘴。
连连拍打了几下不打紧,却是把伤口撕裂了,那血呲的一下就冒出来了,把纱布都给侵湿了。
不过那古怪的黑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竟然没有消散的迹象,还在呲呲冒着,而且这烟好像还是虚幻的,竟直直穿过车子,朝外面飘了出去。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难道我开车睡着了?或者我在坟头睡着了?对,我一定是在做梦,这不扯淡呢么,胳膊明明没有烧灼感,却往外冒黑烟,我又不是奥特曼,难不成还要变身了不成?
这一连串的感官刺激下来,导致卜心泻完全不相信了眼前所见,他伸出完好的那只胳膊,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直疼的是龇牙咧嘴。
再定睛一看,那烟儿还在那冒着呢,啊?不是做梦?还是我掐轻了没醒?我掐的挺使劲啊,再来几下?对!一定是我掐轻了,再来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