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德行有亏……被贼人所乘!“”特下旨……“…… 看着眼前的罪己诏,司徒刑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萧何更是气的咬牙切齿,不停的低声咒骂:无耻!无耻!萧某就未曾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故意的!
他定然是故意的!
看着咬牙切齿的萧何,司徒刑不由的莞尔,过了半晌,他才幽幽的说道:”你说的没错!“”诚郡王就是故意的!“”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封罪己诏来的正是时候!“”不论我等,还是边疆重臣,都不能发难!“”而且,边疆士卒情绪也会得到安抚!“”毕竟,罪己诏的后面,可是郑重承诺,等朝廷局势平稳,必定第一时间敕封天下!“”咱们这位郡王,背后,真的有高人啊!“
看着满脸感慨的司徒刑,萧何也是满脸的无奈,过了半晌,他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那我们就这样放弃不成?”
“放弃?”
“这怎么可能?”
“边疆士卒,为我人族生死拼尽全力一战!”
“本官在开始之前,就已经承诺,定然要让他们获得敕封,怎么可能食言而肥?”
司徒刑没有任何犹豫的摇头,朗声说道。
“可是!”
“可是!”
看着满脸自信的司徒刑,萧何还是有些担心的说道:
“可是朝廷现在不愿意敕封!”
“我等又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我等自己敕封战死亡魂吧?”
“呵呵!”
“有何不可?”
看着满脸犹豫的萧何,司徒刑的眉毛不由的上挑。
“这!”
看着满脸肃穆认真的司徒刑,萧何的脸色不由的大变,声音中也充满了惊讶:
“这怎么可能?”
“我北郡刚刚受到重创,气运虽然不减反增,但是,怎么可能有余力敕封!”
“要知道!”
“那可不是一两个!”
“而是十万战魂!”
“如果气运出现不足,势必要受到反噬!”
“反噬?”
听到萧何的话语,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上挑,脸上更是流露出惊讶之色。
“没错!“”正是反噬!“”在古老的典籍中记载!“”如果气运不足,私自祭祀,必定会受到气运的反噬!“”九地之下的恶鬼,九天之外的魔头,都会出现,到了那时候!“”我等轻则元气大伤,重则破家灭国!“”也正是因为这个情况,古往今来,除非国家,没有人敢大规模的祭祀,敕封!“
听着萧何的话,司徒刑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脸上更是流露出迟疑之色。
九地之下的恶鬼,九天之外的魔头!
这两个都是非常恐怖的存在!
稍有不慎,整个北郡都会覆灭!
但是!
如果不进行敕封!
北郡战死的十万战魂,就会流离失所,长久以往,被怨恨缠绕,势必会发生难以预料的祸端!
这也是北郡,和其他州郡不同的地方!
北郡这次大战,实在是太惨烈了!
惨烈的,已经,超出历朝历代!
所以!
北郡的战魂问题,也是前所未有的棘手!”大人!“
看着好似陷入天人交战,满脸迟疑的司徒刑,萧何也是满脸的无奈。
他不是愚笨之人,自然明白司徒刑的担心!
而且,从他本心来说,他也赞成敕封!
因为这样,不论对死者,还是对生人,都有一个交代!
也不知过了多久!
司徒刑仿佛下定决心,脸上再也没有迷茫之色!”既然朝廷不进行祭祀,敕封!“”那么本官就进行敕封!“”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这!“
听着司徒刑的决定,萧何的脸色不由的就是一滞,他下意识的张嘴,想要在说点什么!
但是!
任凭他嘴巴张合,都没有办法发出半点什么?
怎么劝、?
劝司徒刑放弃战死之人!?
那样,不仅是对亡者的不敬,对生者也是一种伤害!”萧何,你也不用担忧!“”就在刚才!“”本官用六次雷劫念头,进行了大量的演算,妖魔虽然可怕,但是我等并非没有胜算!“”十万妖族,无数水族围攻北郡,我等都坚持下来了!“”区区恶鬼,还能翻天不成?“
听着司徒刑好似安慰的话,萧何本来紧绷的脸皮,慢慢变得放松,眼神中更是流露出难言的斗志!
正如司徒刑所说,他们连最困难的时候都已经度过,还有什么好恐惧的?”好!“”萧何势必和大人共进退!“……
就在司徒刑下定决心,想要以一己之力敕封战魂之时!
整个北郡,也是暗流涌动!
无数的人,下意识的在总督府门前驻足!
他们虽然不知,其中的凶险,但是每一个人心中,都有着难言的感动!
新帝君下达罪己诏!
明言没有办法进行大规模敕封,他们虽然不敢有所不满,但是心中,难免有着说不出的遗憾!
司徒刑在这等情况下,还是毅然敕封!
这种感动,是难以用言语表达的!……”什么!“”司徒刑竟然想要凭借一人之力,敕封十万战魂!“”他是不是疯了?“
就在北郡百姓,想要借助自己的力量,表达感谢之时,其他州郡的人,也得到了消息!
每一个人,都是眼睛大睁,脸色怪异!
更有人扬天长笑,满脸的不屑!
在他们看来,司徒刑这等行为,和取死没有任何区别。
十万战魂!
消耗的气运,何等惊人!
就算是朝廷,也不敢敕封,他司徒刑有何资格,竟然敢代天封神!
最后的结果,必定是敕封还没结束,九天之上的魔头就会降临。将北郡变成一片废墟!”诸位!“”尔等说说!“”这司徒刑,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一身冠袍,好似贵族公子的刘季盘坐在草席之上,满脸的惊讶。
“刘使君,你是太高看司徒刑那厮了!”
“在老夫看来,他就是一个愣头青!”
“根本不知轻重!”
“一个小小的总督,竟然敢代天封神!”
“简直不知所谓!”
一个须发洁白,穿着道袍的老者,轻蔑的嗤笑一声,满脸不屑的说道。
随着老者的声音落地,不少官员也都紧接着附和。
显然,他们对于司徒邢的行为,一点也不看好!
不过,也有人眼睛中流露出迟疑,谋主刘博文更是嘴巴微张,一副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