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刑静静的坐在太师椅之上。是他们,就算是法家,又有几人真正的参悟透法家之力。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商君临死前的秘密,也成了法家最大的悬案……
轰!
知北县县衙的大门被重重的推开。
几个身穿皂衣的衙役,捧着白色的榜文来到墙壁之前,面色肃穆。
“榜文!”
“县衙贴出新的榜文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个百姓见县衙贴出榜文,都下意识的聚拢过来,有些好奇的问道。
“定然是出了大的事情!”
“否则县衙不会张贴告示!”
“难道是山上的妖邪闹事?”
“还是走脱了什么江洋大盗?”
一个个百姓有些好奇的议论道。
这也不怪他们见识浅薄,而是县衙每次张贴告示,无非就是那么几种。
一个是收税加赋!
二是,劳役修路!
三是,通缉大盗!……
故而,众人在见到告示的瞬间,下意识的就会以为几种之一。
衙役用眼睛余光看了众人一眼,也不进行解释,因为经常做这种事情,所以他们手脚麻利的在墙上刷好浆糊,小心的将榜文张贴工整之后,又等了一会,见浆糊完全干了有以后这才满意的点头。
和四周熟悉的人笑一笑,拱手之后这才转身离去。
“究竟是什么事情?”
见衙役离开,站在四周的百姓顿时围拢过来,一脸好奇的看着空中的榜文。
不过他们大多都是睁眼瞎,根本不认识文字。
所以,就算他们心中在怎么百爪挠心,也只能求救似的看着一旁的书生。
“青苗法!”
身穿儒服的书生也不摆架子,眼睛看着空中的榜文,用清朗的声音,抑扬顿挫的念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
书生早就念完,但是百姓们好似被点了穴道一般,一个个满脸茫然傻愣的站在那里。
过了半晌之后。
他们才好似反应过来,顿时发出交头接耳发出一阵阵嗡嗡,好似蜜蜂挥动翅膀一般的声音。
“这!”
“这个是真的么?”
百姓好似潮水一般聚集在一起,抬着头,一脸茫然看着张贴在县衙墙壁上的榜文,一个秀才打扮的儒生正在抑扬顿挫的念着。
“诸路以见存常平、广惠仓的一千五百万石钱各为本,如是粮谷,即与转运司兑换成现钱,以现钱贷给广大乡村民户,有剩余也可以贷给城市坊郭户。民户贷请时,须五户或十户结为一保,由上三等户作保,每年正月三十日以前贷请夏料,五月三十日以前贷请秋料,夏料和秋料分别于五月和十月随二税偿还,各收息二分。”
“按照规定,每年正月三十日以前贷请夏料,五月三十日以前贷请秋料,夏料和秋料分别于五月和十月随二税偿还,各收息二分;贷出的既可以是粮也可以是钱,粮食按照贷出时的的市价折算为钱,以便计算利息;在实行过程中,对于不同户等的人设有不同数额的最高借贷数额;借贷以乡村农民为先,有剩余也可以贷给城市坊郭户;其利息规定最高不得超百分之三十,如遇灾害可以迟交利息。”
当那秀才将榜文全部念完之后,整个县衙周遭竟然出奇的安静。
每一个百姓的眼睛都不停的收缩,脸上更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怎么可能?”
“利息二分!”
“实在是太低了!”
“如果是在豪族,地主那里借贷,最少也是五分……而且是大斗进,小斗出。”
“谁说不是!”
一个个百姓都下意识的扭头看向站在前方的秀才,眼睛中流露出询问之色,好似在说,是不是你念错了。
那秀才的眼睛中也有着惊色,但是他脸上更多的却是苦笑。
“没有念错!”
“没有念错!”
“小生虽然是落地秀才,但是这个文字断然没有念错之理。”
“榜文上的确是如此写的……”
“这!”
“这!”
“这怎么可能?”
一个个百姓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彼此熟悉的人,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惊诧,还有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是榜文出了问题?”
“难道是榜文在誊抄之时出了问题?”
“诸位不用怀疑!”
“榜文上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司徒大人怜惜民生,故而出此德政。”
正在这时,县衙朱红色的大门被缓缓的打开,一副师爷打扮的金万三从大门之中走出,看着外面有些诡异的气氛,满脸肃穆郑重的说道。
“金师爷!”
“这是真的?”
外面的人还是有些不相信,看着一脸肃穆的金万三,有些狐疑的问道。
“自然是真的!”
“从今日起,官府开仓放粮!”
“只要是符合条件的,都可以去官仓借粮。”
“利息二分……”
金万三能够理解他们的担忧,将手中的榜文高高的举起,露出下方鲜红的官印,声音肃穆的说道。
“官府大印!”
“真的是官府大印!”
“这一切都是真的?”
“德政啊!”
“真是德政!”
“司徒大人真是一个好官啊!”
“万家生佛!”
“回家后,我定然要为司徒大人刻一个牌位,日夜祭拜,希望他能长命百岁。”
“对!”
“希望大人长命百岁,希望大人能够永远留在知北县……”
看到那个熟悉的大印,以及金万三郑重的确认,每一个百姓的脸色顿时变得鲜活起来。
他们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每一个人都是一脸感激的看着县衙方向,更有人要在家里,为司徒刑立上长生牌位,日夜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