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该死!”
“这样的人必定不能让他登上高位。”
忠勇伯王柏端眼神微眯,心中做出了决定,丝毫不避讳林都尉奋笔疾书起来。
他要调动自己一切的力量,来打压报复司徒刑。
一定不能让他成长起来。
否则对藩王来说,注定会是一场灾难。
有这个想法的人不仅是成郡王和忠勇伯。
燕亲王!
黑山侯!
上柱国!
岐山侯!
阴虚伯!
一个个功勋,一个个藩王,都发动了自己的力量。
越多越多的藩王得到了消息,越来越多的藩王达成了共识,他们或者自己上书,或者鼓动别人上书。或者是纠集属地内的官员联名上书,对司徒刑的私德进行中伤。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定不能让司徒刑成长起来。
诸人愤恨司徒刑,其中又以成郡王最甚。
他在司徒刑手中数次吃亏,两个谋士都被破碎了文胆。虽然效仿古人“千金买马骨”,成郡王善待这两人,收获了不少名声。
但是损失要远远大于收获。
而且因为“推恩令”的关系,他的气运更是降到了冰点。
如果不想办法绝处逢生,必定将会退出大宝的争夺。
一想到司徒刑的所作所为,成郡王就有一种牙根发痒的感觉。
“先生!”
“司徒刑乃是我等心腹大患!”
“可有办法清除?”
成郡王仿佛想到了什么,扭头看着一身青衣的道士,一脸希冀的问道。
“这个……”
青衣道士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
“只要能够将司徒刑诛杀,本王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成郡王见青衣道士陷入沉吟,不由急忙说道。
青衣老道抬头,眼睛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即这一丝亮光又归于虚无,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殿下!”
“并非老道推脱,而是当今正是春闱,龙气张目,百神降临。”
“别说是老道,就是天仙大能也不敢在贡院中施法!”
看着青衣老道为难无奈的神色,成郡王也知道他所言非假。
龙气乃是万民之气,最是炽烈,不论是法术,还是阴神,都会被他压制。
更何况现在是春闱,整个大乾的龙气都好似水煎油烹一般。
道士如果胆敢做法炮制司徒刑,必定会激怒文气,龙气,从而被反噬而亡,弄不好就连自己也要受到牵连。
“难道这就样放过他不成?”
成郡王抬头看着贡院方向,他仿佛看到了司徒刑高中状元,跨马游街,一脸不甘心的问道。
“想到这里,孤王实在是不甘心!”
“春闱开科取士,乃是民心所向,也是朝廷的恩典!”
“我等宗门之人不能,也不敢插手。”
“但是殿下却不同。”
“殿下是人王幼子,更是天潢贵胄,全身龙气盎然。自然不会惧怕龙气反噬!”
看着一脸狰狞和不甘心的成郡王,青衣道士眼神幽幽,好似若有所指的说道。
“孤王又不是宗门修士!”
“哪有那个神通?”
成郡王脸色不由的一僵,眼睛中流露出狐疑之色,好奇的问道。
“郡王自然没有神通!”
“郡王生来就是天潢贵胄,气运鼎盛,但是天地万物有得必有失,龙气克制一切法力,也正因为如此,皇室中人都不能修行,更没有办法千秋万载。”
“人王虽然尊贵,宾服四海,气吞景两朝的老臣。
文景二帝虽然早就御龙归去,在皇家福地颐养,但是很多老臣却还尚在人间。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文景二帝倾尽全力,没有完成的伟业,竟然被一个儒生三言两语化解。
“斑斑大才!”
“真是斑斑大才!”
一个个皓首老儒,一个个前朝遗臣捧着司徒刑的《推恩令》,如获至宝,眼睛中都流露出希冀的光芒。
他们也发动了自己的力量,在神都奔走呼号,为司徒刑张目。
神都之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伯侯王爷,大儒重臣,一个个人在这场博弈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你方唱罢我登场。
有的人满意,有的人失落!
当然要说最满意的,还是东宫太子杨泰!
杨泰本来有些苍白的脸色,因为激动变得赤红,他一脸兴奋的站在东宫之中,时不时使劲攥紧自己的拳头,向天空中挥舞,张开嘴巴更是发出无声的呐喊。
“好!”
“推恩令!”
“好一个推恩令!”
“不仅将制约大乾数百年的宿疾一扫而空,更让成郡王等人彻底失去了和中央对抗的资本。”
“他的储君之位也因为推恩令的关系,变得坚若磐石,无人能够动摇!”
玄色儒服的魏先生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一脸兴奋的太子储君,没有出声,等储君发泄的差不多,脸色恢复正常之后,这才有些讨好上前说道:
“推恩令一出,诸王的羽翼折损,攀附在他们身上的朝臣,也好似猢狲一般四散!”
“朝中诸公必定会倒向殿下。”
“有了这些助力。”
“殿下的地位必定好似磐石一般,朝中无人能够抗衡。”
“陛下御龙升天之后,殿下必定能够登上九五”
“真是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呵呵!”
太子杨泰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嘴角不由的升起一丝微笑。这一丝微笑并且越来越大。到最后他更是兴奋的狂笑起来。
“哈哈!”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