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这些原因,不论乾帝盘多么满意成郡王,多么想将他立为太子,诸多暗示。
朝中大臣都装聋作哑,好似不知。
被乾帝盘逼得急了就搬出祖宗家法,或者圣人礼法来据理力争,力保太子储君之位不失。
数次交锋,就算乾帝盘这位雄主,也不得不迫于朝中压力做出让步。
让成郡王这位幼子就番,就是乾帝盘向朝中诸公释放的和解信号。
当然,司徒刑不接受成郡王的封赏,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乾帝盘现在虽然还是春秋鼎盛之时,但是处事上却也少了几分霸道,多了几分柔和。
再结合曹公公“人王好人伦”,“两宫太后喜好幼子”的语句,司徒刑得出一个非常惊人的结论。
那就是人王已老,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乾坤独断,杀得大臣战战兢兢的铁血大帝了。
而是一头年迈的雄狮。
也正是因为这个的缘故,他对自己的领地会格外的重视,尤其是手中的权利,更加的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就算是身为储君的太子,还有他最喜爱的幼子成郡王,也是不行。
甚至当今圣上对太子,成郡王表面上宽容,实际上也多有防备,深恐他们学太宗。
生恐再上演一次玄武门事变。
当年高祖可是被逼着退位的。乾帝盘性格刚烈,乾坤独断日久,岂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现在乾帝盘心中最忌讳的就是朋党。
朝中大臣只要和太子或者是成郡王关系密切,都会被乾帝盘弃之不用。或者是命令三法司和黑石严密监视。
但有过错,就会遭受重罚。
如果司徒刑身上打上成郡王的印记,必定会被乾帝盘所猜忌,以后在朝中的发展势必受阻。
想明白这些,司徒刑岂敢接受成郡王的封赏。
“先生可是嫌弃官职太轻?”
成郡王见司徒刑半晌没有说话,眼睛中更有游离之色,显然心中正在犹豫。他的脸色不由的一僵,眼睛里十分隐晦的流露出一丝不喜。有些将军的问道。
“非是官职太小,而是殿下授予的官职实在是太重了,晚生愧不敢当。”
司徒刑仿佛没有见到成郡王眼睛里的恼怒和不喜,躬身行礼之后,一脸愧色的说道。
“先生,做圣文,传圣训,更是挽救黎民于水火,有大功于社稷。别说区区一个正坛动荡。
故而,只能目光如刀的看着司徒刑,希望能给他产生一丝压力,如果眼睛能够杀人,恐怕司徒刑全身早就被射成窟窿。
“先生过谦了。”
成郡王身体的有些僵硬,但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丝毫的变化,好似根本没有被司徒刑拒绝一般,满脸堆笑,眼睛真挚的说道。
“先生大才,是北郡的骄傲,孤王奉乾帝旨意,镇守边疆,平日最好诗词歌赋,如有闲暇,定然多向先生请教,希望现先生不吝赐教。”
司徒刑眼神幽幽的站在那里,脸上无悲无喜,但是他的心中却好似明镜一般。
本来成郡王头顶的气柱有向司徒刑倾斜的迹象,这是对司徒刑大有好感的表现,但是在司徒刑明确拒绝之后。
成郡王虽言语上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真诚,但是他头顶的气柱竟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从靠拢变成分离,由本来的亲近,变为隐隐的敌对。
这体现了成郡王心中对司徒刑最真实的想法。
成郡王头顶气运所化的白蛟有些愤怒的盯着司徒刑头顶的锦鲤。
因为阶位差距太大,司徒刑头顶的锦鲤有些瘫软的趴在气运之中,丝毫不敢乱动。司徒刑的气运也有一丝溃败消散的征兆。
那一枚好似红玛瑙的度过六次雷劫的半圣念头陡然升起,竟然丝毫不惧蛟龙的威压,好似一粒红珠挂在锦鲤的额前,淡淡的红光落下。
更有一丝丝清脆的读书声传出。
本来有几分溃散的气运,竟然非常神奇的变得稳固。
“念头度过六次雷劫,在儒家是半圣,在宗门就是天仙大能,更能开辟洞天,成为一方之主,龙气对他们的管辖很弱,自然不惧成郡王的白蛟。”
司徒刑看着气运的变化,眼睛不由的幽幽,心中顿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