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坤世一愣,瞳孔微微一缩,怎么会是魏正过来了。
姜坤世的脑袋此时犹如被一个巨大的棒槌狠狠的砸了一下,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
魏正淡淡的说道:“看样子我还真是老咯,不中用了,姜镇抚这办公之地,都不能来坐坐了?”
他急忙跪在地上:“在下见过厂督!不知道是厂督亲自前来,刚才言语中颇有冒犯,还请厂督千万不要怪罪!”
说着,姜坤世额头流出了冷汗。
姜坤世可是清楚魏正这老阉狗的心狠手辣,在西厂当权时,将燕京杀得可谓是腥风血雨。
魏正虽然嫌少露面,但威慑力却是十足。
姜坤世虽然执掌整个北镇抚司,但在魏正这样真正的大杀神面前,还是惧怕不已。
魏正笑眯眯的说道:“姜镇抚,你可是这北镇抚司的镇抚,岂能对我这一个阉人下跪,快快请起。”
姜坤世听到这,后背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恭敬的说道:“厂督乃是陛下最信任之人,见之如见陛下,自然该跪!”
真不是姜坤世怂,得罪其他朝廷大员,顶多官职没了,但得罪了魏正,就真是死路一条。
魏正眯起双眼,目光中流露出了冰冷之色,说道:“你抓了不该抓的人。”
“林凡臭小子不错,我怕他在你们这诏狱中受了委屈,这不,我这一把遭老骨头,亲自来一趟。”魏正淡淡的说道。
姜坤世一听,却是猛的一惊,妈的,那林凡究竟是什么人?
仁亲王出面也就算了,他也知道,这林凡在西厂中有些关系。
当初腾远想要撤掉林凡的官职,就是西厂的一个叫魏弦旻的小太监出面的。
只不过魏弦旻压腾远也就算了,他姜坤世倒是不怕。
这也是魏正亲自来一趟的原因。
西厂其他人,是压不住姜坤世的。
姜坤世恭敬的说道:“林千户矜矜业业,尽忠职守,在下只是请他过来配合调查孔明龙一案,并非针对他。”
“既然只是配合,就让他从诏狱出来吧。”魏正说道:“他少一根头发,我要你北镇抚司交一颗脑袋。”
“是。”姜坤世吞了口唾沫。
“走吧,我去看看。”魏正站了起来,背着手,姜坤世恭敬无比的带着魏正前往诏狱。
林凡此时正和王狗子坐在监牢之中聊天,没过多久,就看到魏正和姜坤世等人走来了。
林凡也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魏正或许会搭救自己,但没想到魏正竟然会亲自前来。
“打开。”魏正开口道。
看守监牢的人岂敢不答应?恭恭敬敬的打开监牢。
“厂督。”林凡恭敬的喊道。
魏正微微点头,然后看向王狗子,笑呵呵的说道:“没想到仁亲王也在,老奴见过仁亲王。”
“恩。”王狗子点了点头,当初是魏正将他救出来的,他说道:“公公怎么来了?”
“这不是林凡被请过来调查案子吗,我过来看看。”魏正说道。
随后,他目光看向一旁,鲜血淋漓的孔明龙。
林凡也看了过去。
孔明龙此时已经醒了过来,他目光黯然,之前那些酷刑下去,孔明龙命都差点丢了。
“厂督”林凡皱眉想要开口让魏正帮一帮孔明龙。
“容后再说。”魏正说完,看向一旁的姜坤世:“姜镇抚,林千户配合调查,应该已经调查完了吧?”
“已经调查好了,这件事和林千户没有丝毫瓜葛。”姜坤世满脸堆笑着说。
“恩,这就好。”魏正微微点头,随后看了一眼林凡,说:“我看这林凡在这里,掉了三十根头发,我要的东西,姜镇抚记得送到西厂来。”
“走吧。”
魏正说了这样一句让大多数人都摸不着头脑的话,然后背着手,转身便离去。
林凡和王狗子自然也是跟着魏正离去。
而其他锦衣卫,却是有些奇怪的看向姜坤世。
姜坤世脸色有些发白。
之前魏正说过,林凡掉了一根毫毛,就要他北镇抚司一个人的脑袋。
此时魏正如此说了,不就是要让他北镇抚司自己杀三十个人吗?
郑行河站在一旁问:“镇抚大人,怎么了?”
“这老阉狗,杀心竟还是如此的重。”姜坤世压低声音,在郑行河耳边轻声说了出来。
郑行河一听,他咬牙说道:“大人,难道咱们真杀三十个兄弟的人头给他送去?这家伙未免也太霸道了。”
姜坤世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魏正这是在敲打自己。
虽然锦衣卫如今看似各方面的特权都在恢复,但西厂依然是远远凌驾于锦衣卫之上的。
而且不知道比锦衣卫的地位高了多少。
也就是燕皇陛下想要历练一下太子的人,魏正给燕皇陛下面子,这才让西厂上下都收敛起来罢了。
“魏正要的人头,谁敢不给他。”姜坤世咬紧牙齿说道:“你暗中找一些人,带到野外去然后就说是执行任务被人杀了”
郑行河心里憋屈啊。
妈的,这叫什么事,但却也别无他法。
今日他们不送三十颗人头过去,魏正恐怕明日就会自己来取了。
而那个林凡,恐怕以后也真不敢动了,人家背后是魏正,谁敢随便乱动。
魏正带着林凡,王狗子等人一同走出了北镇抚司。
蒋志明一直焦急的等待在北镇抚司之外,看到林凡安然无恙的出来,他急忙走上前:“林大人,您没事吧?”
“多谢了。”林凡点头说道。
这一次不管是王狗子还是魏正能如此快的赶到,也的确是多亏了蒋志明。
蒋志明却是摆手说道:“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林千户,你过来一下。”魏正对林凡说着,然后走到一个马车上。
这马车极为奢侈,颇为庞大,就算里面坐上四五个人,恐怕也完全不成问题。
林凡进入其中后,魏正坐在里面的椅子上,笑容满面的看着林凡说道:“你刚才想要让我帮你救出孔明龙?”
林凡点头起来:“孔镇抚一直以来,都待我不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