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陈元才注意到,周围现在已经是人声鼎沸,到处都是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员,而且周围不知何时已经被围了起来,竖立起了一面足有七八米高的简易围墙。
陈元张了张嘴巴,有些吃惊。
他也不想想,之前他忙着插牛头,以及下到地下室的这段时间,可是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这么长的时间,监天司自然不会闲着。
原本以为只是一只吃人的僵尸,可没想到出现了BSS,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战斗结束之后,监天司工程组的同事立即火速赶来,用钢管、铆钉加上防雨布将周围这一片废墟都包围了起来,初步竖立起了一道高墙,同时还在上空安装了明亮的探照灯。
外围的警戒线更是拉到了洪崖洞之外,预计还会在建立第二层围墙将整个洪崖洞都包围在中间,进行全面封锁。毕竟这里发现了封印法阵,已经不能再作为商业用途了。
不仅如此,一辆辆轿车疾驰而来,全是各个领域的科学家,大多都是中年人、花甲老者,他们都是在床上被叫起来的,全都是一副急切的模样。当他们见到那巨大牛头尸体的时候,顿时啧啧称奇,拍照的拍照,用各种一看就很高级的仪器测量记录着数据。一些穿着防化服的工作人员更是直接穿过陈元身边,进入地下室。
此外,一车车改穿了蓝色工作服的士兵也受命前来,开始在周围布置防卫警戒,忙的不可开交。
看着还守在自己身边的众人,陈元笑道:“主任,我这就下班了?”
林云看了一眼陈元胸前的血迹,虽然陈元对她客气,但她却是不会有所怠慢的,她道:“陈先生现在就回去休息吧。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然的话也不知道要造成多大的损失。陈先生怕是受伤不轻,我让你先送你回总部,让医护人员给你治疗一下。”
“一点小伤,不碍事。”陈元道:“这边有什么事情的话,记得及时通知我。”
“我回的,牛头才被斩杀,想必短时间内不会再次冒出来了,这里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但愿如此,我开了车来的,就不麻烦同事了。”
陈元麻利的将三件战利品收起来,而那只硕大的牛头他则留在了原地,毕竟这样巨大的牛头尸体是非常有研究价值的,他要是拿走一直牛头,恐怕此刻围在周围的科学家们就要找他拼命了。
看着陈元拿走的三样东西,林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坚持让连鞘去帮陈元开车,送他回去。
陈元想了想,没有拒绝。
战斗结束之后不久,他就敏感的发现,他之前因为接连吞服了二三十颗聚灵丹,还有一颗补元丹,以及数颗天灵果。这些丹药灵果中的灵气被他吸收了绝大部分,然而还有一小部附着在他的经脉和丹田之内,成了短时间无法炼化的异物,有一些灵气甚至跟他自身属性向反,对他的水神灵气产生了干扰,若是不加以祛除的话,以后就会影响到他的实力发挥,后患无穷。
所以,有连鞘帮他开车,他正好可以抓紧时间,梳理一下体内紊乱的灵气。
…………
“啊哈哈哈哈哈!!!!!!!!!”
凌晨三点,公路上车辆稀少,从骚红的玛莎拉蒂中传出连鞘畅快至极的大笑之声,他笑得非常夸张,仿佛屎壳郎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吃到了蜂蜜屎,嗯,其实吧,也差不了多少。
车开离洪崖洞没多久,连鞘就向陈元提出了一个非常过分的要求,那就是给他再来一发欢喜术。
不给还不行,他不停的叨逼叨,碎碎念,陈元忍无可忍,于是成全了他。
然后……
这龟儿子笑得差点将车开下高架桥。
一个欢喜术过后,这货又过分的要求再来一个。
陈元都想将这货给踢下车了,这不是耽搁老子时间嘛。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让他送。
于是找了个地方,陈元跟他换了位置,直接就是三个欢喜术丢了过去。
顿时,连鞘直接笑得蜷缩在副驾驶座上,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哈哈哈哈,哟哟哟……陈兄弟啊,我连鞘今天真的很开心……哦呵呵呵,你以后能不能隔两天就给我来这么两下,呵呵哈哈哈————”
陈元专心开着车……这要求,可真够贱的。
“可以啊,不过你要是将鼻涕蹭到我女朋友车上,我就将你一脚踹下去。”
“哦,哈哈哈——”连鞘大笑着,连忙举起手臂横着一擦鼻子。
过了几分钟后,连鞘大笑的声音慢慢平复下来,迎着夜风,他变得有些沉默。
此时,车已经开到了中环,距离别墅小区只有五六分钟的距离了。
“你女朋友非常漂亮。”连鞘突然说道。
“是啊,可是管你什么事?警告你别乱YY啊。”
“没有啦。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前女友,他跟你女朋友一样漂亮。”连鞘看着窗外,幽幽的道:“五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谢谢。”
“不谢,是什么原因分开的。”陈元一听是感情问题,立即八卦之心大起。
“她死了。”
“啊!死了。”陈元脸上露出歉意,“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没事,是我先挑起话题的。算了,我还是说实话吧。”连鞘突然转头望过来,声音低沉的道:“她其实背叛了我,跟着一个老外跑了。是她背叛了我们之前的感情,而且还是两次,所以在我心底,她就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哦,居然跟老外跑了。还两次!”陈元心底八卦之火再次熊熊燃烧,脸上做出同仇敌忾的表情,怒道,“居然有这种女人,夏国人不做,居然跑去跟外国佬。那老外哪个国家的,简直放肆,改天哥几个一起干他丫的。”
“中非。”
“中非!”陈元惊了,“那不是非洲吗?”
“可不嘛,那孙子仗着有几个臭钱居然撬我墙角,想起这个老子就来气。”
沉默了片刻,连鞘继续道,“我女朋友去援非,说是去三个月,结果去了一年。回来之后她就跟我说要分手,交了新男朋友,还说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然后就又回非洲了。
后来过了不久,她打电话来跟我说,那孙子经常打她、虐待她,说我以前对她又是如何如何温柔,我心一软,想着我们毕竟在一起四五年,好歹也该给她一次机会,我选择就原谅她了。可我想不到,她才回来一个多月,就又偷偷跑到非洲去了……”
“噗嗤!”陈元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赶紧“咳嗽”一声,摆手道:“不好意思,我伤到肺部了,没忍住。”
“我将你当朋友,才将这些事情告诉你的。想笑就笑吧,我知道自己有多绿。”连鞘苦笑一声。
陈元摇头,表示自己不笑了,可是肚子好痛。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开心对我简直就是奢望,所以兄弟,以后我的快乐就拜托给你了。”
“没问题,大家都是朋友,小意思。”
陈元觉得,这个忙自己得帮他。
一个欢喜术又不费事,这也勉强算是行善积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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