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
随着沮鹄一声令下,一万名暴熊军士兵手中的连弩再次扣动,在短短的数十秒钟时间,十万枚弩箭连续不断的奔向濮阳城墙上方;这是无差别的覆盖射击,弩矢把天空遮掩成黑压压一片,有如急风暴雨般的砸到濮阳城墙上。
濮阳城墙上刚刚还是讥笑的曹军士兵,此时再也没有任何笑容,都被这雨点般的箭矢给吓得呆若木鸡,傻傻的站在城墙上,不知道怎样躲避和防守。
濮阳城墙上的曹军士兵在一愣间,就有无数的惨叫声、嚎哭声响起,有无数的曹军士兵倒在城墙上,绝大多数士兵虽然没有丧命,可身上早就挂彩,鲜血正在四溅。
李典边躲避边叫道:“找地方躲避!”
此时的濮阳城墙上那有地方可躲闪,在这种不间断的箭雨下只有被蹂躏的份。听到李典、刘延的叫喊声后,城墙上傻站着的曹军士兵这才想起来举起盾牌;可那小小的盾牌也无法全身遮蔽,不时会受到箭矢的命中。
李典惊魂未定的,下意识的看着城墙上被箭雨蹂躏的地方,这才是吕宁军弩箭手重点关照的区域,甚至连城中都被箭矢蹂躏。吕宁军士兵手中的弩箭凶悍的射出一枚枚密集的箭矢,几乎将城墙上的阳光完全遮盖了,箭矢在天空中不断的飞舞,没有人知道它们将会射向哪里,又会带走谁的性命。
就算是再精明的士兵,也无法估计箭矢的落点,在这种场合,只有寄希望于老天地眷顾。李典半点办法没有,手下的弓箭手无法对吕宁军进行反击,其弓箭的射程达不到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是射到,也失去了杀伤力,这让李典、刘延郁闷不已。
在吕宁军弩箭的蹂躏下,濮阳城墙上的曹军士兵不断的倒下,伤亡人数直线上升,而吕宁军貌似根本不在乎弩箭的浪费,还在不停的射击,这种不计费用的疯狂射击,让李典难以想象。
清醒过来的刘延立即建议用木板加高城墙,这样能稍微能抵抗住吕宁军箭矢的攻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虽然效果不会好,也在荥阳防守时用过,可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防卫。
李典听后立即下令手下士兵到城中寻找木板之类的东东,尽快把城墙加高;田畴的大军没有攻城,只是继续用连弩进行攻击,这也给李典等人能快速把木板之类的东东架在城墙上,是让濮阳城墙高了不少,也确实能防守部分箭矢。
一名士兵道:“将军,这样的话,吕宁军攻城咋办?咱们老躲着也不行啊!”
李典骂道:“你白痴啊!吕宁军根本没有带任何攻城器械,这怎么攻城啊?”
李典也是没有办法,如果让士兵出城偷袭吕宁军的连弩手的话,那基本不可能,吕宁军的步兵也是非常的强悍,再说了吕宁军步兵二侧还各有5000骑铁骑护卫着呢!这出城只会是白白损兵折将,不会有任何好处。
田畴原本就没有想过要强行攻打城墙,那是不明智的方法;强攻城墙肯定是要付出极大的伤亡代价,这对于吕宁军来说是不划算的;吕宁军最重视士兵的生命,能用武器装备直接解决问题的绝对不会让士兵轻易冒险;吕宁军把士兵的生命视为第一,至于费用的消耗那不是大的问题。
田畴见濮阳城墙上竖起无数的木板,嘴角阴阴一笑道:“步兵停止射击!让弩车、投石车对城墙上进行狂风暴雨般的轰炸。”
沮鹄接到命令后,指挥一万名暴熊军士兵缓缓退后,让出通道给弩车、投石车进行攻击;而张燕、毋丘俭二人率领的飞熊铁骑不动,还要继续对弩车、投石车进行护卫,严防曹军偷袭。
轰隆隆!
投石车上发射出的巨大石块闪电般落在濮阳的城墙上,原本象模象样的木板瞬间被砸得粉碎;还有被弩车上发射出的凶狠弩箭更是直接把木板之类的东东贯穿,一举将木板后面的曹军士兵扎个全身透。
濮阳城墙上再次响起嚎叫声、惨泣声,被石块砸中的曹军士兵更是血肉模糊,血花四溅,这是一种血淋淋的场面,濮阳城墙上士兵身体上飞溅起大滩大滩的鲜血,强烈的深深震撼着城墙上曹军的士兵。
啾!啾!啾!
弩车上发射出去的箭矢呼啸而出,一枚枚的弩箭凶悍的射向濮阳城墙上,对濮阳城墙上所有的目标进行着凶狠的打击,甚至会伴随有曹军士兵倒下。弩车上射出的弩箭非常强悍,就算是李典这样的将军被射中的话,无论武艺多么的高强,盔甲多么的精致,在这些弩箭的面前,都好像一张纸一样的脆弱。
啾!啾!啾!
弩车上一排排弩箭射出,对濮阳城墙上进行着肆无忌惮的狂轰烂炸,呼啸而去地弩箭,将城墙上的木板全部撕碎、贯穿,那城墙上纷飞的肢体,飞溅的血肉,正在四溅。
投石车虽然对城墙上的曹军士兵伤亡不大,可强悍的威力震撼人心,能把曹军士兵的士气打得全无;在弩车、投石车的打击下,李典、刘延也毫无办法,只能眼巴巴的望着,承受着煎熬。
田畴大军对濮阳城墙的轰炸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只有一个多时辰就停止了;田畴也不攻城,让弩箭蹂躏一翻后就带着手下士兵返回营寨。
濮阳城墙上的李典、刘延见吕宁军搪退后,长长舒了口气,这种单方面受打的局面太难受;这是李典第二次经历这样的摧残,内天前的决战让李典还心有余悸,而攻城更让李典恐惧。
刘延迷惑不解的道:“这吕宁军是怎么回事?咋不攻城墙呢?上几年前的荥阳之战,吕宁军可没有停止,立即就对荥阳城门进行冲撞;而这次貌似吕宁根本没有攻城的意思。”
李典苦笑道:“如果吕宁军还象这样每天都来射击一翻的话,不用多少天,士兵都会崩溃,更谈不上抵抗了。”
刘延道:“曼成,要不咱们晚上对吕宁的营寨来一次偷袭?”
李典摇摇头道:“田畴久经沙场,经历过无数的大战,对于营寨的防守肯定严密,不会给咱们机会的;如果咱们偷袭不成,反被攻击的话,那咱们就更没有士兵守城池了,咱们还是等待主公的救兵吧!”
刘延道:“曼成,那里还会有救兵来吧?听说青州也受到攻击,徐州也正受到攻击,而荥阳的太史慈也率领大军向许昌挺进,而主公的大军被死死的沾在官渡,且情况不是很妙。”
李典摇摇头道:“这次吕宁军出动了五路大军反击咱们,兵力可是达到了十五万之多,这可是吕宁出兵最多的一次,就算是消灭鲜卑族大军时,吕宁也不过只出兵数万,吕宁真是看得起咱们啊!”
刘延苦笑道:“吕宁那小子就是条疯狗,一旦惹上就会立即报复,咱们主公这次看来是决策错误,真的不应该对吕宁动手。”
李典苦笑道:“这些事咱们管不了,晚上你我二人各值勤半夜,你上半夜,我下半夜,千万别让吕宁军偷袭城池。”
刘延道:“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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