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的鲜血,浓浓的血腥味,尚未干枯的血渍,一切的一切都证明,刘泽聪出事儿了,而且出事的时间,应该就在天亮之前。
在我一愣神之际,晓琳也跟来了,见到满屋子的血液,吓得捂住了嘴巴:“啊……”
接着,住在楼下的田有和他的两个兄弟,也都赶到了。
同样,他们见到这一幕,也是吓傻了。
“这……究竟生了什么事儿?”田有惊恐的说道。
我翻着白眼,应道:“我也想知道生了什么事儿,但是却无从知晓,一进门就这样了。”
刘泽聪连连点头,应道:“那我报警,我兄弟和你的兄弟,估计都出事儿了。”
“报警……”我摇了摇头,指着窗户和门说道:“窗户是内锁的,并没有遭到破坏,门也是内锁的,一样没有遭到破坏,满地的鲜血,我们睡在隔壁的人,却是全然没有听到任何的响动。”
“那先生的意思是说?”田有有些惊恐的问道。
“这事儿……我该怎么说呢,按照以往的经验,应该和那东西有关系。”说到这里,我不由得想到了昨晚院子中站着的那只鬼。
“小海,就算是那东西的话,但是为什么非要向刘泽聪出手呢?”晓琳迷惑的望着我。
我皱了皱眉,也是一脸的茫然,要说负伤的话,和田有一起的一名兄弟,伤势比刘泽聪还要重很多。
那么,是什么理由呢?
我抓着自己的脑袋,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然后我告诉田有:“你去打点吧,这件事不要外传,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另外,咱们之间的买卖,也已经结束了,今天你如果方便的话,将酬薪汇到凌家账户中,至于这件事儿,已经属于我自己的私事了。”
“那我哪位兄弟也失踪了。”田有像是有些不大乐意,好像在提示我,他兄弟丢了,应该由我负责一样。
我这就来气了,一想到他耍了我们,面色顿时黑了下来:“怎么着,你的意思是我兄弟绑架了你兄弟不成?”
见到我突然变脸,他急忙笑呵呵的说道:“不是这个意思,先生千万不要误会,先生要这么说,我自觉惭愧,毕竟是我安排的人照顾刘先生的,现在刘先生无辜出事儿,和我脱不了关系。”
“这事儿也不能怨你,你去打点一下吧,控制事情扩散出去。”我随之回道。
田有急忙应诺,然后悄然的离开了,等田有走后,我目光集中在洗澡间,然后进入了其中。
在洗澡间,我找到了刘泽聪负伤时候的衣服,还有另外一套衣服,绝非刘泽聪的,而是昨晚我替田有负伤兄弟疗伤之后留下的衣服。
我来到了衣服边上,蹲下身子,将衣服捡起来,将其送到晓琳眼前:“晓琳,你以鬼魂形式,嗅嗅这些衣服,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呢?”
“尸气啊!”晓琳没有丝毫犹豫的回道。
尸气……我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没错了,看起来这只鬼应该是昨天我们杀死那干尸的亲人,昨晚这东西现干尸出事儿了,就顺着附近的镇子寻找,就目前而言,只有这里才有这么一座镇子,他在这里嗅到了尸气,之后才潜入了房间伤人。
至于为什么不是跟着晓琳回来的,晓琳敢肯定,她昨晚没有现任何的鬼物跟踪,而田有在晓琳的前方,更不可能被追踪。
想到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这事儿不好处理了。
“晓琳,你能不能帮我追踪到昨晚来过这里的鬼魂呢?”我接着询问道。
“这还真追不到,不过……这些血……”晓琳皱了皱眉,若有思索的说道。
我猛然一惊,没错啊,既然这里有血,那么,院子中不会一滴血都没有吧,纵然那鬼物来去神,抓着两个大活人,流血的大活人离开,不可能没有留下一滴血啊。
现在是大清早,街头基本没什么人,如果落下血滴,现在应该还有线索。
“快,我们现在就出。”接着我回道。
然后,我和晓琳就离开了宾馆,至于宾馆房间中的血渍,以及破坏的门,这些小事儿,我相信田有有办法处理。
出了门,晓琳充分挥了他的鬼体嗅觉,比狗还灵敏的鬼体嗅觉,很快就从附近现了血渍。
然后顺着这个血渍,一直追到了镇头,血滴向着镇子南边去了,因为南边乃是荒野,基本找不到马路,我就想了,这方向和昨天去过的坟墓,并非在一条道,那鬼东西将人带到哪去了?
镇子南边,究竟有没有什么村子或者阴宅呢?
想到这里,我让晓琳稍作休息,跟着我钻进了马路边上一家小卖铺,买了两桶泡面,借小卖铺的开水泡面,这中间是有一段时间的,故而,我就和老板聊了起来。
“二位是外地人吗?”老板见我们口音绝非本地人,就问道。
我点头,回道:“是啊,东北来的……很远。”
“那你们这是去哪呢?”那人好奇的问道。
“探亲啊,大叔,我能打探个事儿么,按照祖上留下的地图,我们那亲戚应该住在这个镇子的南边,但是,从目前看来,南边好像没有什么人啊。”我接着就询问道。
“南边啊……看起来你们是底亲吧?”
“哦,大叔莫非知道南边住着的人?”
“知道一些,不过……”那大叔面色有些疑虑,沉思半晌才说道:“只怕让二位败兴而归了。”
“为什么?”我急忙追问道。
“那户人家早在三十年前已经搬走了,后来听说子嗣做了大官,做到了都去了,但有人传言,那户人家的后人,已经全部不在人世了。”大叔应道。
“啊,是这样啊……那那户人家距离这里远不远?”我继续问道。
接着,那大叔告诉我,那户人家是外来户,因此他断定我是那户人家的底亲,而且很热情的告诉我们,既然来了,就去看看老宅子也没事,顺着南边一直走,大概三十里地外,就有一家独户。
仅此一家,也正是因为那里只住着一家人,故而早前的时候,镇子上传言,那户人家肯定是杀人犯之类的,逃难来到这里,故而选择最偏僻的地方居住下来,不与外人交往,因此镇子上更没人敢和他们交往,至今无人知晓那户人家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