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堡。
轰鸣的大炮射击声已经从城外转移到了城内。
狄奥多西城墙和君士坦丁城墙之间很早以前就已经成了城里人种田的地方,这里到处都是荒地。故而朱斯提尼亚尼可以把大量的火炮布置在这片不怕出事的地方。
空旷的场地上,炮兵们熟练地浇水、等待冷却,然后再次填充火药和弹子,然后点燃火绳。
轰!!!
火炮炸膛了
“又一门伤了几个?”君士坦丁十一世赶紧问道。
“没有伤员大家,都很熟练了”
好。秦苍的大炮炸膛已经是常有的事情了。至今为止,短短两三个月,已经炸了十七门炮了。但是不管是君士坦丁十一世还是朱斯提尼亚尼,又或者是普通的炮兵都不会把这个黑锅背在秦苍身上。
因为奥斯曼人的进攻一波一波如潮水般从早到晚连续不停。就算是上海名洗浴店的正牌高档小姐都扛不住这样的工作强度,更不要说狄奥多西城墙后面那群半职业的民兵了。
所以来自神秘的赛理斯王国(即古希腊人对汉人的称呼)的大炮就成了这个地方最得力的抵抗武器。大炮从早到晚基本上就没有停过。在最初的几台劣质品炸膛之后,炮兵就学会了开炮时躲远点的习惯。
“能不能再引进一批火炮”朱斯提尼亚尼头疼的问君士坦丁十一世。
君士坦丁十一世也是极为为难。整个东罗马就只剩下一座君士坦丁堡了。可以说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已经被割裂的仅剩下一个脑袋了。他还有什么资本去换新的火炮?
“也许阿凯亚公国(又名亚该亚公国下同)”托马斯·巴列奥略,君士坦丁十一世的弟弟,整个帝国的第一继承人突然出口说道。
“可是那里已经是德米图斯的领地了。我我纵然开口讨要,德米图斯也不会让出领土。”君士坦丁十一世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这样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兄弟。虽然德米图斯和他的关系并不好。
“兄长!一旦君士坦丁堡失守,亚该亚公国还能留下来吗?肯定不能的!让德米图斯把领地让出来为我等保住君堡做贡献!”托马斯义正言辞地劝谏着他的兄长。
“我看可以。就算德米图斯抵抗,也完全可以事先说明!亚该亚公国有两个摩里亚大小,他们还能获得科林斯城墙,杀向雅典公国。而雅典公国原先就曾经承认为您的附庸,倒不如把宗主权一并交给他。”朱斯提尼亚尼赶紧提议。
其实两个人都没有发现,朱斯提尼亚尼也是心怀轨迹的。他是热那亚人,和威尼斯人可是世仇。而雅典公国其实是在威尼斯人和奥斯曼土耳其之间摇摆不定。雅典公国北部的优卑亚岛是威尼斯人的直属领地。
当然这些小心思于大事上来说无关大雅。
“最新消息!陛下!金角湾的消息!赛理斯王国的国王秦身兼克里米亚可汗的王位,在塔纳以三十万大军连破金帐汗国十万骑兵,现在正在一路杀向别儿哥萨莱!”门外,君士坦丁十一世的侍从兴奋的跑了进来。
他以为他带来的消息会让国王和将军高兴,但是他发现他错了。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是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
“这”朱斯提尼亚尼吞了口口水,心里有点小兴奋地说:“恐怕雅典也撑不住这位的胃口啊!”
在三个人的心目中,或者说在当代的巴尔干人的心目中,这群骑马的疯子都是战斗力爆表的存在。不管是奥斯曼土耳其还是帖木儿,又或者是更早的‘黄祸’‘欧洲恐惧’的化身蒙古人。所以当赛理斯国王一个脑袋两顶王冠,左文明右野蛮,中间一架大火炮的形象再次在众人心中刷新的时候,三个人不约而同的认为这个事没得谈了。
“我回去再想想。怎么样才能解决目前的困难。”君士坦丁十一世焦虑的说。
外面突然响起了军号,奥斯曼土耳其人又来了。
三个人马上兔子一样的跑向了前线
晚上,君士坦丁十一世疲惫的躺在了兵楼里。即便是君王,此刻也要学会与草民同在。
在一阵的响闹中,君士坦丁十一世看到一个美丽的女青年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她穿着一身精致的小铁甲,裙子都没有脱掉。再往上看,她看起来二十多一点,面容清秀带着一丝刚毅,虽然脸型稍微有点方,但是不掩盖她美丽的本质。
她是君士坦丁十一世唯一的女儿-阿尔忒尼斯(虚构,历史上君士坦丁十一世有无女儿不明,嫁到俄罗斯的是他的侄女,在他死后才出生)。古希腊神话中的狩猎女神、月神。在罗马神话里,她叫狄安娜。
其实君士坦丁十一世不是仰慕希腊神话才给女儿起这个名字的。
众所周知的,君士坦丁堡的守护旗帜是星月旗,也就是后世被穆斯林们广泛采取后‘名扬后世’的一种旗帜。这个旗帜正是传承自君士坦丁堡的月神庙。因为君士坦丁堡的守护神正是阿尔忒尼斯。甚至在基督教兴起,君士坦丁堡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屹立地中海的时候,这个守护君堡的神庙依然代代被拓建。
在君堡,阿尔忒尼斯是被承认的异教神。
“我听说,您需要和一个野蛮的可汗交换足够的火炮来拯救罗马,是吗?”这个女人,现在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哦,是的。没错不过他可不是野蛮人,我的孩子。那个国王,托马斯见过,我也听闻,他是一个非常喜欢的国王。有空挺想和他下盘棋啊。”君士坦丁十一世特意宽慰自己的女儿。
但是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怎么回事?是不是托马斯和你胡说什么了?”他警觉地质问!
“没错。托马斯叔叔今天已经称作热那亚商人的船只前往那位野蛮可汗的首都了。我请求她,把我嫁出去。就让我,为您的国土做最后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