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故,两座长生楼同时浮现了出来。
站在那两座长生楼之的天人,看到被毁得一塌糊涂的长生一重楼,眼眸狠狠缩了缩!
长生一重楼只剩下骨架和无数叮当作响的铃铛了,漂亮的琉璃瓦片一片都不剩了,萧条破败,怕是连要饭的都不会住在那样的破楼里面,没办法遮风挡雨的!
再看掌管长生一重楼的天人,活脱脱是一个要饭的!
孟凡瞧见那两个天人,皱了皱眉,难道是来助战的?
可不管是不是来助战的,小溪还在他身边站着,他心格外安稳,再也没有此前的畏手畏脚了,只是也有种担心,不知道小溪能在这空间里存在多久。
孟凡甚至不在意能不能入长生了,将小溪的手越抓越紧,下一次再握住,不知是何时了,希望下一次握住,是小溪醒来的时候!
一重楼的天人喘着粗气,瞧了瞧自己身的破烂衣衫,瞧了瞧破败不堪的长生楼,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怎么弄到这地步,他此刻很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太丢人了!
丢人丢大了!
他心也很委屈。
感觉自己被孟凡和小溪两口子给欺负了……
天人瞅了瞅另外两座长生楼,那是长生二重楼和三重楼,对站在其的两位天人道:“长生楼威严不可侵犯,快助我诛杀两人!”
让天人难以置信的是,那两位天人尴尬的笑了笑,并没有帮忙的意思,其一个天人清了清嗓子:“咳咳,今日之事许是有些误会在里面,现在由我二人出面做个见证,这位孟……孟小友,接下来可以进行入长生的仪式了,孟小友大可以放心,有我二人在,保证整个过程公平公正,绝不会有失偏颇。”
那位天人说孟小友三个字的时候,表情很是古怪。
长生一重楼的天人恍然明白了什么,抬头瞧了瞧雷霆道道的天空,而后向那两位天人望去,那两个天人冲他点了点头。
虽然没说一句话,却是有种心照不宣的意味在里面。
“天道……”
长生一重楼的天人晦涩的说了两个字,转身走进了没了琉璃瓦的长生楼,盘膝坐在了里面,好似方才的一切什么都没发生,认了命的样子。
而他一坐进长生楼,意味着入长生境的仪式可以开始了。
至于孟凡能不能让他出来,看孟凡的实力的!
另外两位天人笑道:“孟小友,请吧!”
孟凡望了望历经生死,却无法走近一步的长生祭台,不舍的松开了小溪的手,可仅仅走了一步,猛然转过身,将小溪紧紧抱住了!
“小溪,不管你能不能听到我说的,在村子里等着我!”
“生魂丹材料已得其一,剩下的将会尽快收集齐全,离你醒来的那一天不远了!”
“等我回去,咱们……咱们……”
孟凡哽咽难言,泪水打湿小溪的肩头,吸了吸气:“咱们……好好过日子!”
不知小溪是不是真的听到了,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美眸滑过,啪嗒一声,滴在了孟凡的身。
瞧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那两位天人苦笑的对视一眼。
天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古往今来,来这里入长生的修士不计其数,还是头一遭看到秀恩爱的。
孟凡在小溪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这一句谢谢,对小溪而说,也对琳儿而说。
纵然万分不舍,孟凡还是松开了怀抱,转身向长生祭台走去……
远在猪蹄山孟家庄的琳儿,惨白的嘴角弯出一抹美丽笑容,但她的手一直在小溪眉心放着,没有松开。
她要和小溪一起见证孟凡入长生。
只有入了长生,才有了接触更高层次的资格。
张婆婆瞧见琳儿脸的笑容,心头蓦然一松:“那小子的麻烦解决了?”
“嗯。”琳儿点了点头,“接下来是正式入长生境了,孟凡是没有问题的,他的底蕴早超过了入长生的标准。”
“好,好!”
张婆婆欣慰的点了点头,见琳儿额头布满了大颗透明的汗珠,在光线闪闪发亮,走过去用毛巾帮她擦了擦。
她岂不能不知,琳儿借小溪的身体强行帮助孟凡,对她自身绝没有半点好处!
张婆婆也很疑惑,琳儿怎么远隔万水千山帮助孟凡的,忍了良久,见琳儿脸色略有缓和,才问道:“琳儿丫头,怎么帮的?”
琳儿轻声道:“我在孟凡灵魂里造了一片人间修士都没有的海……”
长生楼祭台。
孟凡走站在祭台前,深深望了一眼依旧没有离开的小溪,而后仔细打量了一下祭台,其刻满了繁杂的符,脉络清晰,闪闪发光,透露着丝丝玄妙气息,这时候,天的道道雷霆也没有消散,电光将祭台映照得斑驳陆离。
天人盘膝坐在只剩下骨架的长生楼里,很是别扭。
他已然打定了主意,对孟凡的考核要别的修士严苛十倍,百倍,千倍,万倍!!!
另外两位天人站在自己掌管的长生楼顶,虽然面带笑容,可怎么看都有些冷漠,但当他们的目光扫过小溪时,笑容便温和多了。
但紧接着,他们的表情突然古怪了起来。
只见孟凡用手拍了拍祭台平整光滑的台面,抓出一把纸钱,烧了起来,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像是在祈福的样子,坐在长生一重楼的破落天人皱了皱眉头,这是在坟烧纸么?太侮辱人了吧!
天人的身子突然一抖,身边浮现出了缕缕白气。
那白气一出现,他竭力压制在心的仇恨,竟然一下子缓和了不少,眉心缓缓舒展开来,心情也舒适了不少,可一想到长生楼的颓败景象,他猛地握了握拳!
“作弊!
“这小子在公开作弊!”
“还作弊到老子头了!”
“不行,作弊没有资格了!”
天人睁开双眼,正要开口,却又转念一想,祭台是让修士献祭自己修炼所得的,孟凡爱烧纸钱烧吧,反正他提防着一些行了。
当然,他能如此想,白气的作用可能有那么一丁点,但绝大部分还是因为小溪没走。
可没过一会儿,他身边全是白气了,小声嘀咕了一句:“过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