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灵鹦!”
少‘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灵鹦竟然叛变了,而且还叛变的如此彻底,让别人对她采‘阴’补阳?
她若被采了,她方才那个生死不明的表哥,肯定不要她了!
他们两人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若没有意外,成亲是迟早的事!
再说了,算是真被采,也不能让这么一个……从山‘洞’里钻出来的人采啊!
少‘女’站在原地哭泣不止,并不敢逃走……: 。
生怕孟凡也一斧头将她给劈飞了。
“我问你。”孟凡终于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这里是什么山,距离青丘古城有多远?”
少‘女’一听,眼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冷芒,她是从青丘古城来的,如果回到青丘古城,不仅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还可以寻机将对方灭杀,正要开口说话,却未想到,她那个叛变的鹦鹉又说话了。
“主人,我知道青丘古城在哪,我带你过去行,你快采了她!”
少‘女’一听差点昏阙过去!
还好孟凡并不好这口,而且孟凡也发现少‘女’的表情有异了,跟着少‘女’走,怕是没有好下场的,倒是鹦鹉已经被他控制,绝对靠得住,便转过身向山‘洞’走去,呵斥了一声:“滚!”
少‘女’如‘蒙’大赦,没了方才的清高冷傲,近乎是连滚带爬往山丘下逃去,到了下面之后,映入视野的是一片黑压压的密林,里面闪耀着森然光点,兴许是野兽的眼睛,又害怕起来。
“表……表妹……”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道虚弱的求救声,从她的头顶传来。
她急忙抬头向看去,只见她那个被人一斧头劈飞的表哥,正像一只残破的风筝一样,挂在树枝,端的是狼狈不堪。
少‘女’修为不到斩天,只是地玄期,和叶小婉差不多,吸了吸气,纵身一跃,将表哥救了下来,而后见表哥脸‘色’苍白,‘胸’口开裂,又急忙拿出一枚疗伤丹‘药’,给表哥吞了下去。
那疗伤丹‘药’跟金创丹截然不同。
且‘药’效也金创丹好太多。
她表哥吞丹之后,没过一会儿脸‘色’红润起来,缓了缓神,两人悲苦的对视一眼,看到对方脸劫后余生的表情,突然抱在一起,大哭了一通。
哭了一阵儿,少‘女’才‘抽’噎道:“表哥,我刚才差点被……被糟蹋了……”
“啥?”男子一听,下意识向少‘女’身下看去。
“别看!”少‘女’急忙用双手捂住‘腿’,“只是差点……没有被真的糟蹋。”
“呼!”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表妹,这次咱俩吃了大亏,回去之后,我一定让方叔过来‘弄’死他!”
两人如落了难的难民,相互搀扶着走远了。
他俩谁都没想到,这一趟你侬我侬的深夜出游,竟然遇到意外了,一个差点丢了命,一个还差点被采了……
孟凡倒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进了他那个简陋却又不失温暖的‘洞’府之后,便盘膝坐在了地,将鹦鹉抓在了手。
“百毒碎心禁说,拔了‘毛’的鹦鹉血最为灵验,那拔了‘毛’好了。”
孟凡用灵凤之气压制了鹦鹉的心智,免得它聒噪惨叫,片刻后,便将鹦鹉那身漂亮的羽‘毛’拔得一根不剩。
没有了羽‘毛’的鹦鹉,光秃秃的,看起来巨丑无,还相当惹人发笑。
孟凡瞅准鹦鹉身的一条血管,划破之后,在掌心放了一滩血,随即将鹦鹉丢在了一旁,取出了孟萌贡献出来的心脏和舌头,打算即刻进行百毒碎心禁。
“吱嘎。”鹦鹉这时候或许是感觉到痛了,沉沉惨叫了一声,而后抬起两只鼓起的眼睛,瞅向了孟凡,目光里竟然流‘露’出一抹诡异的恨意。
“焚心!”
孟凡按照百毒碎心禁的施展法‘门’,在掌心腾起一团幽红‘色’火焰,瞬间将心烧成了一滩白灰,有赤红‘色’血雾升腾了起来,缓缓在孟凡身前凝聚成了一团。
“碎舌!”
“淬血!”
“融灵!”
紧接着,孟凡将余下的几个步骤一气呵成,其融灵便是喷一口蕴含自己意志的血,保持对这个禁制术法的绝对掌控。
这个时候,那团赤红‘色’血雾已经凝聚成了红豆大小的一滴黑血,散发着刺目冷芒,漂浮在了孟凡身前,同时还散出一股暴躁的气息,让人心神一阵不宁,只想躲那滴鲜血远远的!
那只光秃秃的鹦鹉,早躲到孟凡身后去了。
连孟凡自己,心也是狂跳不停!
“只差最后一步,能不能压制十恶诅咒在此一举了!”
孟凡深吸一口气,极为缓慢的伸出手指,用指肚托起那滴血,犹豫片刻之后,猛地向自己眉心按去!
轰隆隆!
血融入眉心之后,在孟凡的脑海陡然响起炸雷,使得他头痛‘欲’裂,心神颤栗,更可怕的是,没过一会儿,他的眼前便浮现出一道道人影来,有老太婆,有‘妇’‘女’,有甚至还有十几岁的少‘女’,以及刚会说话的小孩……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绕着圈,指指点点,辱骂不止!
人数不下数百!
“你看看你多大岁数了,还一事无成!”
“你活着有什么意思,天天‘浪’费粮食!”
“外面那么多树,不如找一颗吊死算了!”
盘膝坐在地的孟凡,在不绝于耳的咒骂声,身子一阵摇晃,摇摇‘欲’坠,甚至还翻了翻白眼。
他以前听过村子里的泼‘妇’骂街,以隔壁老王的媳‘妇’最为厉害,骂起架来,声‘色’俱厉,声盖四野,整个村子的狗不敢叫,‘鸡’都不敢出窝,树叶都簌簌发抖,在现场围观看热闹的老人,能当场昏‘迷’过去几个……
孟凡此时心顿生了一种被十个,二十个,五十个,一百个……老王媳‘妇’骂的可怕感觉,使得他‘胸’闷,气短,烦躁,‘精’神消极,想一头在墙撞死……
好结束自己失败的一生!
“此术是我搞出来的,受我所控!”
孟凡沉喝一声,紧紧咬住牙关,右手掐诀,在自己身连点数下,以压制着百毒碎心禁的威力,许久之后,才将书法控制到了自己可以忍受的程度。
衣衫早被汗水浸透了。
孟凡喉咙一甜,向地一吐,唾液带血。
“霸道,太霸道了!”孟凡猛吸了几口气,唏嘘道,“怪不得叶初九将此术评为天下至毒,果然名符其实,现在该看看对诅咒的压制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