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孟小山!”
“依仗着苏师妹的野猪为所欲为!”
“我们快去禀报宁长老,决不能让他闯入秘境!”
在孟凡破解禁制的时候,那群被野猪撞飞的白星堂弟子,相互搀扶着集结了起来,每个人都义愤填膺,他们的身份凌驾于内门弟子之,且因宁长老的修为公孙剑要高出一筹,所以他们黑冥堂的弟子也要尊贵一些!
却不料今天被一群野猪给撞翻了!
着实是将脸面丢尽了!
他们平素极少在门派走动,对孟凡的了解并不真切,他所做的一些事情,他们也只是听说了一个大概,什么万蛇谷试炼第一,谷口大战黑袍公孙,宴客大殿痛揍使者随从……他们是压根不信的,要是孟凡真这么厉害,那还不天了,遇仙派还能盛得下他?
为什么在南无派使者要杀的苏珮的时候,不见他出手?
只不过是依仗外物的一个窝囊废而已,没了方才那些野猪他还能做什么?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揍了监察使,救下苏珮的人,仍旧是孟凡。
此时,这些对孟凡了解很是落后的弟子,开始沿着山路,向门派走去,打算去通知白袍长老宁正安,让他阻拦孟凡,期间还点了一下人数,少了两个,估计是被野猪撞到山崖下面去了,但现在也没时间找了。
他们自然也遇到了别孟凡砸入地面的那两个弟子。
那两个弟子口歪眼斜,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们便像抠嵌入马路的硬币一样,将那两个弟子从地面里抠了出来,同时对孟凡的憎恨更深了一些。
他们还以为这两位也是被野猪踩得,脸纷纷露出了深深的同情,觉得他俩掉到山崖下的人还要惨一些!
白袍长老宁正安,自从被西门轻打成重伤,便卧床不起了。
且当着那么多弟子的面,他这个号称三大长老的最高战力,竟然连西门轻一招都没接下,自觉脸无光,满心抑郁,使得伤势一直不见好转。
正当他躺在床,长吁短叹的时候,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到了。
“宁长老,出大事了!”
“孟小山挟持苏师妹,强闯仙火秘境!”
“他带着十头野猪,我们没抵挡住,还有人受了伤!”
众弟子挤在门口,七嘴八舌的说着,且在事实的描述有了一定的歪曲。
因为知道真相的那两个弟子,已经说不话来了,剩下的这些弟子只看到孟凡拉着苏珮,跑向仙火秘境了,于是便产生了误会。
“什么?!”
宁长老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白星堂弟子,不顾伤势,噌地一下子从床坐了起来,因牵扯到了伤势,又闷声咳嗽了几下,而后往嘴里塞了一枚疗伤丹药,咕噜一声咽下去之后,连鞋都来不及穿,调动修为,飞速向仙火秘境掠去,身的白袍因为速度过快,在风发出了像鸟怕打翅膀的声音。
他不能不去,也不得不去!
这关乎了一个他在遇仙派的秘密使命!
这个时候,在山路尽头的山洞前,孟凡对于禁制的破解依旧在进行着。
他此前已经破解过两个禁制,一个是鬼窟女鬼设下的那个,一个是万蛇谷天坑方困住段筝舞的那个。
而眼前这一个禁制,是最难的!
在他的灵幻鬼瞳里,繁杂的几何图案密密麻麻排列着,他手指密布着修为之力,在图案不停点动,每一次点下,都有图案崩溃,但又有新的图案涌来,填补缺口,自愈能力强大的令人发指。
这让他不由得认为,司空长夜困住段筝舞的那个禁制,还是很温柔的。
“如果这么破解下去,会没完没了的!”孟凡皱了皱眉头,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得阻止它们自愈才行。”
而苏珮和段筝舞则站在一旁,微笑着聊着天,对孟凡破解禁制这件事并不关心。
“段前辈,您穿着这身旗袍真好看。”苏珮打量着段筝舞的青花瓷旗袍,美眸亮晶晶的,“这材质,这做工,真没的说,连针脚都那么精致,镇的裁缝厉害多了。”
“孟凡那小子送我的。”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段筝舞弯了弯柔唇,瞥了正在忙活的孟凡一眼,“回头你也给他要一件。”
“行。”苏珮点了点头,随后又想起了往事,小声说道,“段前辈,我告诉你一件事啊,孟凡他特别爱财,在一个叫鬼窟的地方,我遭了难,他给了我一件特别土的红外衣,想要我五百块钱,最后还是我用一块玉佩作了交换……”
两人聊着聊着笑了起来,绵云在湛蓝的天空缓缓流散。
“衣服,针脚,衣服,针脚……”
而她们两个的聊天,被禁制难住的孟凡听到了,脑海里突然有灵光闪过,似是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
“这禁制可以自愈,其实说白了,相当于衣服破了,打打补丁。”
“可是我若将连接关键处的针脚都破开,让整件衣服散了架,那小缝小补都无济于事了。”
想到此处,孟凡认为自己找到了正确的方向,满脸兴奋的对一大一小的两个妞说了声谢谢,听得她们两个都愣了愣,她们也没干什么啊?
有了方向,接下来的事情好办了,孟凡一边用手指在禁制指指点点,一边用小石头在地写写画画,各种公式层出不穷,不一会儿功夫,便听得一阵怪的咔嚓响声,一道道波纹从山洞口散开……
禁制终于破开了!
“走,咱们出发!”孟凡很有成感的舒展了一下身子,咧嘴冲着段筝舞和苏珮笑了笑,举步要往山洞里面走,他那整齐洁白的牙齿,在西斜的阳光下,散发着白色的光晕,笑容灿烂。
“等一下!”段筝舞抬了抬手,阻止了孟凡,凝重道,“我们并非是通过常规手段进秘境的,司空长夜心思缜密,里面不一定是安全的,让我先进去好一些。”
“嗯……”孟凡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便点了点头,侧开身子,给段筝舞让开了一条路,“段前辈您小心些,我和苏珮在后面跟着你。”
“好。”段筝舞望着深邃的山洞,美眸微眯,用一种轻不可闻、带着一抹忧伤的声音,自语道,“长夜啊!当初你又是何苦,把彼此折磨得如此凄凉,这一次,我们不死不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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