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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公主,你年纪也不小了,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自己心里应该清楚。”九千岁散发的气势,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文公主握着双拳,极力克制着心中恐惧,镇定道:“九千岁放不放人?”
“如果咱家不放呢?”九千岁吐语冒着寒气。
“那就莫怪本公主,现在就将你孙子一事宣扬出去!”文公主红唇阴邪一勾。
九千岁脸色陡然一沉,暴怒,眼瞪:“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快放了俊哥哥,咳咳……”文公主太过激动,喉咙一疼,忍不住咳了出来。
九千岁嘴唇抿白,十指握着椅臂关节发白,突怒的双眼飘着团团黑雾,沉默不语地思索了许久,终于松口:“好,为了文公主的幸福,咱家就放了你要的人。”
“哈哈!九千岁说得对,本公主幸福了,你也就幸福了!”文公子捏着对方把柄,不怕对方撕咬。
九千岁克压着心胸怒火,朝门边一直跪拜的壮汉,下令道:“放了文公主所要的人。”
“是,文公主请跟我来!”
壮汉带着文公主朝刑房走去。
大堂内,一名奴才走至九千岁跟前,担忧地询问:“九千岁,文公主知道奇正的存在了。”
“那她必然知道奇正的住所,你速速派人去帮他转移,去苑州附近的小城镇,暂必几日。”九千岁冷峻的眸光掠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忧愁。
奇正是他未入宫之前和村妇所生的孩子的孙子,他绝不能让自家的唯一的血脉,受皇室的威胁。
彼时。
壮汉来至刑房。
刑房里的另外一个壮汉看到同僚归来,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去禀告一声,竟然要这么长时间?”
“因为文公主来了!”
刑房里的壮汉连忙移动目光,望着刚走来的文公主跪地磕头参拜:“属下参见公主。”
文公主双眼望着被捆绑在柱子上,耷拉着头,不省人事的景立秋,立刻一巴掌朝脚边壮汉扇去:“还不快给他松绑!”
“松绑?”刑房内的壮汉不解。
刑房外的壮汉连连点头:“九千岁已经答应文公主放了这名男子!”
“好好!那我这就放!”
说罢,两名壮士一起把景立秋身上紧勒的粗绳解开。
景立秋倒入文公主怀中那一刻,忽然清醒过来,他望着跟前身材娇小的女子,感激一笑:“谢谢文公主相救。”
“俊哥哥快别说那么多,随我走吧!”文公主搀扶着膝盖疼痛的景立秋朝门外走去。
景立秋走至门口,忽然一愣:“文公主难道不救愫雪?”
“俊哥哥,我能保你都不错了!快跟我走吧!我怕那只老狐狸半途变卦!”文公主急的眼泪都流淌了出来。
景立秋却迟迟不肯,还在替昏迷灵愫雪担忧:“她不走,我也不想走……”
“俊哥哥!你就别固执了,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先随我离开这没有人性的地狱,出去后再想办法去就灵姑娘吧!”文公主拉着景立秋胸前的衣服,使劲往门外拽。
景立秋不忍,但自己虚弱的身体拗不过文公主,只好随她离去。
他们来至之前的小客栈。
文公主请来大夫帮景立秋处理了膝盖上的伤后,又吩咐客栈厨房的厨子又熬了一碗浓郁香甜的鸡汤。
景立秋吃饱喝足后,望着文公主缠绕纱布的脖子,关心道:“公主,你的脖子为何受伤了?”
“还不是为了俊哥哥你!”
“我?”
“不然呢?为了能将你救出来,我去求母后,母后一开始不同意,但我以性命要挟,她同意前往九千岁府邸。但是没想到她竟然是求九千岁尽快将你处死,我若不是在一个婢女口中听到实情,恐怕还一直蒙在鼓里,更加不可能赶至九千岁府中去救你!”文公主道。
“公主,我一介贱民,你不必为了我而与皇后不和。”
“俊哥哥别说了,反正我母后一直都不看好我,现在她与我断绝关系,我反而觉得自由轻松,再也不用回那座臭皇宫,遵守那么蹩脚的条条框框!”
“公主,对不起。”
文公主虽然任性,做事茹莽令人生厌,但在景立秋为难的时刻,她竟然能牺牲母女关系和公主的地位。
景立秋感动至极,对文公主不再那么厌倦。
“俊哥哥,你知道我是怎么威胁九千岁的吗?”
“不知道。”景立秋轻轻摇头。
“我一直捏着九千岁一个不为人知的把柄,就是想着日后他威胁我父皇或母后时,拿出来做对付他的杀手锏,没想到我提前为你而用了。”文公主耸了耸肩,觉得很理所当然。
“是什么把柄?”
“那老狐狸未进宫前有个儿子,儿子后来又生了一个儿子,也就是说,老狐狸有个孙子。虎毒不食子,更何况老狐狸是个人,所以当我一提到他孙子的名字,他立马就吓傻了,同意将你放走。”
“老狐狸有孙子,他一定会保护的十分好,公主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也许上天垂怜我。小时候,有一次父皇带我去九千岁的府邸商量事情,我独自一人在后花园玩耍,碰到一个比自己大两岁的男孩子,也许他从来没有交过朋友,所以看到我时十分慌张。而我当时十分顽皮,越是害怕我的人,我越喜欢捉弄,然后就去解开头上的发髻,扮鬼去吓唬那男子,他惊恐地跌在地上,然后又捧腹哈哈大笑,于是我们就玩到了一块,交换了彼此的姓名来历。”
“原来这个好把柄是上天赐给公主的。”
“嗯!所以我感谢老天爷,它不仅让我遇到了俊哥哥你,还让我救了你。”文公主纯白笑脸,笑容可掬。
景立秋望着可爱的她,眸光泛过一丝忧伤:“公主,虽然你对我这么好,但我还是要去救愫雪。”
“我知道!俊哥哥忘不了灵姑娘!”文公主笑容渐渐暗淡,眼眸含泪:“但是在你去救灵姑娘之前,我想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文公主脸颊一红,咬唇羞涩:“俊哥哥,我们相识以来,你有没有对我动过心?”
景立秋一愣,没想到文公主会问如此肉麻却又悲伤的问题。
说实话,他从未对她动心,在她未将他救出九千岁府邸时,甚至对她很反感。
但是文公主此刻如此可爱,尤怜。
景立秋不忍伤害,委婉道:“我欣赏公主耿直爽朗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