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天昭寺的大门在我们出来后就直接关上了。
李冠一和阿图格格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大街也傻了眼,此时的大街上光秃秃,整片广场都静悄悄的,除了我们的三匹马被拴在远处的一颗树上之外,再无生机。
似乎是感受到了气氛的异样,三匹马也不断的抬着自己的马蹄子,踢踏着地面,不时的打着响鼻。
李冠一对着我说道:“完了,完了,这一下,肯定是要来大麻烦了,你这顿衣服是避免不了的洗了。”
我瞪了他一眼:“乌鸦嘴。”
李冠一结巴道:“唉,这怎么能说我乌鸦嘴呢?这明明是你的命啊!”
“呸,命个屁,你才这个命呢。”
说着,我迈步向马匹走去。
三人一鬼距离三匹马还有十几米距离的时候,其中一匹马突然甩了甩马头,然后我就看到随着它甩着马头,那硕大的头颅居然在我们面前就那样掉在了地上。
鲜血犹如喷泉一般喷涌,大片的马血喷在对面的树上,血点溅射在其他两匹马的身上,把那两匹马吓得咴◇咴直叫,四只铜铃大小的马眼瞪来瞪去的,然后发了狂一般跳了起来,‘嗷嗷’叫着向后退,奈何马缰捆的太紧,它们即便再努力也不能扯开大树对自己的束缚。
‘咯嘣嘣’的响声不断响起,伴随着马嘶声,那掉落在地的马头依然不甘的瞪着眼睛,然后它尸体的四条腿一弯,齐齐窝在了地上,硕大的马身和四肢分离,马腿抽动,显示着刚刚它还活蹦乱跳的。
满腔的马血弥漫开来,将地面染红了大片,它的两匹同类已经彻底的被吓疯了,拼命的撕扯着缰绳,不断的嘶鸣尖叫。
五马分尸,这才是真正的五马分尸……
我惊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脑中想起来的居然是刘折子死去的那瞬间,也是这样的死亡方式,脑袋一耷拉,就没了!
难不成?那个女僵尸又回来了?
不对啊!
我快速的踏起罡步冲向了正在受惊的马匹,却看到那只被切掉的马头上,两只圆鼓鼓的马眼翻动了一下。
“大爷的!”
我怒骂了一句,咬破自己的中指向那马头的眉心点去,不曾想另外两匹受惊的马此时同时高高跃起,四只粗大的马蹄冲着我的脑门踏了下来。
这四肢马蹄要是踩中我,那不用说了,我肯定跪的不要不要的。
无奈之下,我只好撤步退后,那只躺在地上的马头对着我露出了一个类似嘲笑的表情,突然就张开了马嘴:“你,们,都会死!”
我靠!这王八蛋又出现了!每次都是它诡异的出现,它就这样一直跟着我们,好像跟屁虫一样!
我咬牙切齿的骂道:“混蛋,有种你出来。”
那马头依然嘲笑着我:“你们,都要死,都要死!”
“死你大爷啊!阿图,拉住马!”
我怒喊了一声,再次向前。
阿图格格一步迈到了我身旁,甩动白发,漫天的白发瞬间将那两匹还在发疯马的马蹄给卷住了,狠狠的一扯一拉,一摔!
两匹马悲鸣一声倒地,我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来到了那马头前,咬破手指点在了马头上。
那还在冲我嘲笑的马头立刻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嘶鸣声,闭上了那对马眼。
“呼呼……”
我重重的喘着粗气,心头已经被怒火充斥,这个诡异的家伙太可恶了,我们在寒门镇的时候他就在出现,我们来到了天一城,它还是不断的出现,我一次又一次的寻找它,每次都以为自己已经将它给收拾了,可是它一次次的又蹦出来吓唬我,简直成了我的噩梦。
可是它依然存在,而且似乎无所不在,它不断的对我侵扰,我已经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了,只是知道,它要杀我,我不断的用自己的血液驱离它,就这样,无奈和惊恐并存着,我会担心我身边的人不会时刻受到这种威胁。
那两匹马已经被阿图格格放开,缰绳被解开,受惊的野马如火烧屁股一般狂奔,根本没给我们安抚的机会。
任何生物看到自己的同类被这样分尸都不会无动于衷,只有某些连畜生都不如的人类能做到,也显示出了人类和其他物种的不同。
我们没有阻拦马匹的离去,一是因为它们有选择自由的权利,二是因为在远处,陆陆续续的出现了一些人。
这些人来的倒也挺适时的,刚好赶在这边五马分尸,那边就出现了。
所以两匹疯了的马跑的时候,我们没阻拦,因为这两匹疯马,是跑向人群的。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这些人跟五马分尸是没有关系的,因为这两匹疯马冲过去,原本上百人的队伍立刻被两匹疯马冲散了,这是真正的人仰马翻,无比狼狈。
我和李冠一对视一眼,没搭理这些还在躲避疯马的份,径直向城外走去。
那些人连疯马都没搞定呢,一看我们要走,顿时着急了,其中走出来几名粗壮的汉子,大刀长棍甩出,几个人很快将疯马放倒,为首的一人穿着灰布长袍,急速的跑到了我们面前,伸出手臂拦住了我们。
“三位,请留步!”
这汉子喊住了我。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三十来岁,有点像是师爷样的角色,一脸的倨傲神色。
“洪家的?你的身份?”
我冷漠的说道。
因为刚刚被那个要我死的家伙弄的心情极度不好,所以我的语气也极度不好。
“在下洪明,乃是洪家大长老坐下掌事,洪大长老有令……啊!”
洪明刚说到一半,我抬腿一脚就把他踹了出去。
“闭嘴,你没资格跟我谈!”
我原本就一肚子气,这家伙跟我说话的语气是无比的臭屁,就好像他说什么我该听他的一样,也算他倒霉,自己触霉头,撞到我枪口上了。
洪明被我踹飞,他带来的那些人立刻围拢了上来。
不过远远的,又出现了一队人,向着这边冲了过来。
我微微叹气,这好像是捅了蚂蜂窝,一**的麻烦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