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妖婆,文化水平不高,倒还会说几句古文,你以为你还是什么高人了,还士可杀不可辱!”
我再次手起剑落,这老妖婆的另外一条布腿也在漫天的棉絮花中破碎纷飞。
老巫婆气的哇哇大叫:“万能的巫神啊!求求你快点降临,将这个侮辱您的小子给打入十八层地狱吧!”
我继续挥剑,把这老巫婆连同胸腔一下的破布身体都给搅和了个粉碎:“呸,就算真的把我弄去了十八层地狱,也没人敢让老子受刑!”
我吐了口唾沫,短剑对着老巫婆的脖子抹了一下。
没有鲜血的出现,只有一道乌黑的亮光闪过,我的短剑居然没有划破她那如干树皮一样的肌肤。
“桀桀桀桀……巫神已经降临,你,等着接受巫神的惩罚吧!”
老巫婆吐出了最后一句话,整个脑袋一歪,翘了辫子。
我起身看着只剩下半拉身子的巫婆,又吐了口唾沫:“吓唬爷呢吧?还神巫附体,做梦吧你!”
接着我快速的拉起苏泽,四处看了一下,我发现那老妖婆残缺的半拉身体瘫在地上,怎么好像在颤抖?
其实不用她最后的提醒我也知道那什么鸟神巫真的有可能附体了,只是刚刚上身,还没反应过来而已,所以我必须趁着这机会找到出去的路,不是跑到外面去,因为我身后就是门,想跑出去实在太简单,我还必须往这水帘洞的深处跑,因为我要救云韵。
所以我有些迟疑之后,拉起苏泽,跑向了老巫婆出现的那面墙壁前。
当我把手按在那墙壁上感受的时候,我也时刻注意着老巫婆的半拉尸身,在我的手直接透入了墙面之后,我心中惊喜,这就是密道,还挺隐蔽,看似是一面墙,其实穿过去别有空间,这就是一障眼法。
我大喜的同时也有些畏惧,因为我看到那老巫婆的半拉尸身翻了个,直接趴在了地上。
玛德!
我暗骂一句,提起苏泽,直接对着那面墙撞了过去。
天可怜见,我和苏泽直接撞入了墙内的时候,我们的身后,那个老巫婆的三角眼突然就睁开了。
这一幕把我吓了一跳,想到又要面对未知的敌人,我也是很头疼的,先看看能不能跑掉吧。
我算是半扛着苏泽顺着墙壁后的通道闷头往前跑,偏偏这该死的老巫婆设置了不止一层的障眼法,一路跑过去,但凡看到门的地方,都是死路,而其他两面环墙的倒是有一条活路。
我此时只能一边分析那条路是真的,再一边跑。
而我身后,那个老巫婆的尸身已经爬进了通道。
用爬的,还爬的飞快,看着跟个螃蟹似的。
关键是这老巫婆此时的双眼是血红色的,怎么看都跟妖怪似的,还爬的飞快,很快就要追上我们了。
其实他追得上我们是很容易理解的,我还要去分辨那条路是真的,他却不用,这家伙跟狗似的,一路闻着,顺着我的气味寻找,根本不怕找丢了目标。
看来躲是躲不掉了,可是我又不想跟它硬拼,我的目的是找到云韵,并不是在这跟它纠缠什么。
就在我特别彷徨无奈的时候,我再次撞入了一堵墙后,眼前豁然开朗!
但是看到眼前这一幕,我顿时后悔了,还不如在外面就跟那个什么鸟神巫干上一架呢,因为我眼前的这个地方,比我身后的那个半截尸身还恐怖。
和之前那个石室类似,这个偌大的石室也是阴冷阴冷的,而且充满了血腥味,只是地面上没有那么多一堆堆的人头塔,这个石室之中,只有一个池子。
池子中是血红血红的血液,满满的一池子,除了血气之外,便再无其他的气息。
更为关键的是,这血池之中,侵泡着一具尸体,一丝不挂的一具尸体,即使被血泡着,也是干瘪瘪的,没有一丁点的丰润,甚至连肿胀都没有。
这尸体就这样仰躺在血池中,一头干枯发黄又长的头发飘散在粘稠的血液里,嘴巴大张着,血池中的血液不断的涌入那嘴巴里,整个尸体的上半身还有血肉,下半身,就是整个一长串的尸骨,看着就让人心凉一截。
之所以心凉,是因为这尸体的状态我熟悉,就连她的面容我也认识,她当然不是云韵,如果是云韵,我也不可能还傻戳戳的站在这里了。
她居然,居然是刚才跟我打过架的那个老巫婆!
老巫婆干瘪的尸体就这样悬浮在血池中,她的嘴巴就在我看向她的时候,突然张合了一下。
我一度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可是随着那种心悸的状态出现,那嘴巴一张一合之间,我便知道,自己没看错,她确实,是活的!
“哗……”
沉闷的血液滚动的声音响起,老巫婆干枯的双手抓住了血池的边缘,半拉身子爬了起来,趴在了血池边,用那双邪魅的三角眼看着我:“我早就说过,你杀不了我,我可是双血女巫,双血,便有两条性命!”
两条性命!
我呸了一下:“王八蛋的老东西,你居然能想到用这种方式来滋养自己的身子,败类,畜生。”
我为什么这么恶毒的骂她?
因为这老巫婆此时所躺的那些血液,乃是之前那些婴灵留下的血液。
这老东西用初生婴儿的纯净之血洗练身子,滋养她自己的人血,这已经不是人的行为,和畜生无异。
我咬着嘴唇道:“虽然不知道是谁搞了你这么个无论术法还是智商都上佳的人偶,但是那个人,一定也不是什么好鸟,只是让我奇怪的是,你一个人偶,怎么就混成了半个真人?”
老巫婆被我两句话说的脸色大变:“你,你居然看出来了?”
我斜了她一眼:“我早就该看出来了,只是无论如何我也没想到,这世间居然真的有这种奇术,能把一个物件变成一个实实在在活着的人,这比现代化科技都然跟感觉不可思议。”
‘啪嗒’
我的话刚说完,我的身后,另外一个老巫婆的半截身子终于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