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还是觉得死了不划算,活着才有希望,至于要跟冷渊寻成亲的事情,能推就尽量推,不能也只好认命。
不管她愿不愿意,安古托已经热火朝天的为好友准备婚礼。他的父亲安黎将她收为义女,封为安宁公主。
果真应了她那句自己是公主的话,她得知更加郁闷。
安奴每次听见她房间里传来的乒乒乓乓总是剧烈的抽动着嘴角,这个女人还真的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摔东西,真不知道冷渊寻怎么会看上她。
要是自己,早就将她踢到茅坑去,省得以后穷得只有沿街乞讨。
摔完东西的人出来就看见他站在门口,抓起身后的傀儡向她砸去,“安奴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本事就躲着永远不出来?”
“疯女人,你以为老子想来见你哎?”
要不是她现在是公主,王怕她被冷渊寻逼得想不开派自己来监视着。王命不可违,他这个苦逼的侍卫队长只能来到这里受气。
“殿下让我来通知你,明天出嫁。”
“不嫁,再逼我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你还是去对岛主说吧。若是你死得了我倒是很乐意替你收尸,顺便给你找个好一点的乱葬岗,至于棺材嘛,反正都是要被人偷去的,有没有也无所谓了。”
“你……”
冷渊寻那个家伙整天摆弄这些傀儡监视着自己,全方位无死角的管着她,连拿把水果刀都被她们绑了一上午,声音骂得沙哑了才被他放下来。
“你什么你,若是没有我你能嫁得出去吗?”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年头寡妇改嫁可是很难的,能找到一个优秀的人更是难于上青天,公主,你知足吧。”
“知足?”知足他的大头鬼,要不是这个家伙将自己关入房间,至于被冷渊寻那个混蛋吃干抹净?
“是啊,我的确应该知足了。”她苦笑着摇摇头,“安奴,若是我现在逼着自己娶个不喜欢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变态,你会埋怨吗?”
他瞟了一眼就看见她后面站着冷渊寻,整个人散发着想杀人的气息,投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转身离开。
她哭着说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都接受不了还问我干什么?存心要逼死我是不是?”
“就算死了也是我冷渊寻的妻子,葬在我的旁边。”冷渊寻将她身子扳过来,“看着我,老实告诉我,我对你不好?”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好,很好!”拖着她进了房间,重重地摔在床上,“就算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身子也不错,毕竟知足常乐。”
“嘶”
她的衣服被他粗鲁的撕碎,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公孙韵儿,你死我断然不会独活,大不了到了地府,跟公孙未名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次日清晨,还未睡醒的人被侍女们叫醒,憋了一肚子气的她一巴掌扇在安古托派来伺候她的丫头文月脸上。
“冷渊寻不把我当人也罢了,想不到你们居然也不把我当人看,我哪里得罪了你们?就算是我千年前拐跑你们的守护神,难道你们自己就一点错都没有?”
文月捂着脸等她发够牢骚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公主,今天可是你大喜日子,打人不怕不吉利吗?”
“谁告诉你们我今天要嫁给冷渊寻那个混蛋的,你们都给我滚。”
“公主,你不嫁也没有办法,若是反抗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同为女人,给你个忠告,男人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告诉冷渊寻,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痛苦,现在就放我离开,我就当作被狗咬了。”
文月没有理会,指挥着那些傀儡将她丢入温泉,一阵捣鼓后,又粗鲁的将她按在梳妆台前。
看着被人逼着穿上红彤彤的嫁衣,她拿起桌子上的凤冠使劲的摔去,刚刚进门的风婆婆将它接住。
“花悠悠,你给我消停一点,闹了五六天已经够了。再这么胡闹,惹恼了冷渊寻,你还要不要去报仇了?”
风婆婆身后的王后风雪沁笑眯眯的说道:“悠悠,岛主他真的不错,若是你错过了以后可就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男人了。”
“既然这么好,怎么不自己留着?年纪轻轻守着一个老头子也好寂寞吧?”
风雪沁今年才二十岁,本来是安古托的未婚妻。
大婚之际,安古托突然一病不起,不甘寂寞的她新婚之夜爬上了安黎的床。
安黎虽然已经五十多岁,可保养得非常好,看起来跟安古托年纪不相上下。两人站在一起,不知情的人一定以为他们是兄弟。
她曾经见过安黎,以为他就是安古托,对他一见倾心,几番打听得知他是雪域的王子安古托,不顾父母的反对执意要嫁到雪域。
离大婚只有一天的时候,这个西凉公主得知自己的夫君另有其人,并且还是一个快要病死的人,她心心念念的安古托却是她夫君的父亲。
受不了打击的她,悄悄潜入安黎的房间。
安黎因为自己心爱的人刚刚过世心里就很悲痛,如今加上儿子也快要离开人世更是痛上加痛,整日借酒消愁,醉醺醺的他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的儿媳妇就在自己床上。
天亮后,觉得身边有些不对劲,转头就发现她光溜溜的躺在自己怀里,脑中一片空白。
王室历来注重自己的名声,本来属于王子的婚礼突然变成王的婚礼。前来祝贺的岛主满头雾水,治好安古托之后不辞而别。
本以为嫁给了自己心爱的人可以得到幸福,想不到聪明反被聪明误,两三年了,安黎的心一直都在那个死人身上,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
安古托对她这个后妈更是冷眼相对,动不动就是羞辱。
冷渊寻的到来的确让她激动了许久,只是人家压根就没有正眼看过她,一颗心全部扑在这个不知好歹,刁蛮任性的女人身上。
不仅如此,安黎对这个女人也是由衷的宠爱,整天在她耳边说安宁如何如何。安古托遇见她,开口闭口就是:“若是敢对我妹妹耍什么阴谋诡计,我一定会将你踢回西凉去。”
真不明白了,这个女人哪里不一样啊?
“安宁公主,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微微一笑,“我好歹也是你的义母,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娘娘,你跟她说这些她是听不进去的。”风婆婆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了,接过侍女送来的药,抓住她灌下去。
满嘴的苦涩,她差点将苦胆吐出来。
文月见此一颗蜜饯塞入她口中,淡淡的说道:“早就告诉你不要上蹿下跳的,你偏偏听不进去,现在知道不好受了,活该?”
推开她,揪着风婆婆的衣领吼道:“你给我喝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