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很可惜姐姐这么好的人居然会被敌人弄成残废,真是老天爷不长眼睛啊!”
冷风飕飕,她有些清醒过来,急忙将话题转移开,“卓玛姐姐,你头上的发簪不错,是姐夫送的吧?””
卓玛看着变脸比翻书还要快的人,突然发现她头上少了经常戴的发簪,“你那只有特别意义的发簪呢,今天怎么没有见你戴出来?”
她心里咯噔一下,笑着说道:“丫头们毛手毛脚的,将它弄坏了。姐姐,现在起风了,你回去休息吧。”
看着她仰着头离开后,布偌张开手,掌心里躺着一只发簪。卓玛一看,这不是王傅雅一直喜欢的发簪吗?
“你怎么现在才拿出来,是不是存心要我报不了仇。”
“现在还不是时候。”布偌拍拍她的手,“放心吧,我一定将你的痛苦百倍让她偿还。”
他们一直都在汉人的压迫下,就算是拿出来梁王也不会轻易相信是王傅雅干的,还不如阴着弄死她比较解气。
第二天,王傅雅发现草原上的开始用异样眼光看着自己,尤其是卓然更是反常,时不时对她投来仇视的眼光。
独自走在路上,总是有人向她扔石块,若不是她躲得快只怕已经毁容了。
公孙韵儿摇摇头,“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王傅雅就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会死,以后有得她受的了。”
谷神医看着外面太阳渐渐往西边,有些不满的说道:“我们才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会死,现在只能在午夜的眼皮子底下偷生了。”
阿木看着门口来势汹汹的一群人,“谷老爹,他们都是什么人?”
“不知道。”他不想让阿木担心,看看那边坐下来呵斥着店小二的午夜,“反正一直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怎么甩都甩不掉。”
她往谷神医旁边挪了一下,戳了他一下,他不满的问道:“你又要干什么,我可没有钱啦,要吃自己掏腰包。”
“毒药。”她比着口型,他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丫头是打那个主意,笑着说道:“放心,我已经放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睁大眼睛。谷神医得意的看了她一眼,“要是轻易就让你这个缺根筋的丫头发现,我还要不要混了?”
阿木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你们在说什么,怎么这么神秘?”
公孙韵儿微微一笑,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我外公说,要去阿木叔叔家白吃白喝,你说他要不要脸?”
谷神医一听差点背过气,这丫头一天到晚简直就是气死人不偿命,分明就是她自己想去玩却推到自己头上,当她的的长辈真的很受罪。
“阿木兄弟,这可不关我的事,都是这丫头污蔑诽谤。”
“没有关系的,到我家去玩,求之不得呢!”阿木憨厚的笑了,“刚才我就想开口,想不到这娃娃自己说出来了,走吧。”
谷神医瞪了一眼她,她作了一个鬼脸,逗得阿木嘿嘿的笑。
午夜的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看着公孙韵儿,看见他们走出去心里有些疑惑,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他们,他们到底跟公孙韵儿有什么关系,他脑中总是有个似是非是的感觉。
店小二给他们端来饭菜,几人吃下去之后就觉得有些晕乎乎的,午夜以为自己是奔波忙碌过度,向店小二要了几间房。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午夜回想两次倒霉都是遇见这对祖孙,得知他们就是公孙韵儿,可是他们现在已经彻彻底底地失去了他们踪迹。
公孙韵儿跟着阿木一路嘻嘻哈哈地来到大草原,看着绿油油的一望无际的地方,她将谷神医赶下去闭着眼睛在草原上策马奔腾。
谷神医慢吞吞地爬起来,看着她的背影不满的吼道:“知不知道什么是尊老啊,居然一声不吭地将老子赶下来,摔倒了谁陪你啊?”
阿木看着这个豪爽的姑娘很开心,她就像自己的女儿珠珠,“老哥,你就不要在埋怨了,难得她如此高兴呢!”
谷神医怒气难消,跟着阿木来到一处毡房,环境清幽,他越看越觉得有些熟悉,尤其是那边那块凹下去的草地,很像他当年喝醉后跌倒的地方。
说起来好笑,当年他贪杯醉得不成样子,晕晕乎乎的跌下去,要不是遇见赵世荣这个被病痛折磨想要轻生的人,只怕他已经葬身于狼口了。
“阿木老弟,这就是你家?”阿木点点头,他继续问道:“你可知道赵世荣?”
阿木立马笑了。他父亲赵世荣曾经告诉有位神医是他的好朋友,当年要不是这个好朋友,他只怕真的不在人世间了。
“老哥,你口中的老熟人该不会是我父亲赵世荣吧?”他急忙向毡房里喊道:“阿爹阿爹,你快出来看看这是不是你口中的那个谷神医谷老爹?”
毡房里立马走出来一个干瘪瘪的老头,眯着眼睛看看谷神医,急忙上前拥抱着他,热泪盈眶的说道:“老朋友,二十年不见了,你还健在啊?”
谷神医被他热情的环抱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剧烈的咳嗽起来。赵世荣急忙放开手,使劲的拍着他的后背。
“谷老兄,你身体不如以前了?”
他白了一眼这个家伙,听着背上像打鼓一样响,急忙让开他的魔爪,“赵老弟,你再使劲点我的老命就要被你锤掉了。”
赵世荣急忙将手缩回去,尴尬的笑笑,“我以为老兄你还像以前那样喜欢让人捶背呢!”
他立马有些哭笑不得。年轻时候他是喜欢让人捶背,不过那些捶背的都是女人,那拳头打在背上就像瘙痒,哪里像这厮,简直就像是铁锤砸。
摆上一桌子小菜,倒上一些自家酿造的烈酒,赵世荣举杯问道:“离别二十年,老兄是否愿意给我讲一下中原的事情?”
“还是先说你的事情吧。”
中原的事情无非都是冷家的丑闻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更何况赵世荣一直都在单于跟前做事,那些事情早就知道了。
赵世荣放下酒杯,苦笑着摇摇头,“我这些年的日子也不是很如意。我虽然在单于手下做事,可因为我是汉人,处处不招世子爷待见,只好回到这里放起了羊儿,日子倒是过得安逸。”
“知足常乐。”谷神医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天喝下,“朝廷的那些破事管不了就不要管,人生短暂不过几十年,安逸点就行。”
他做人就喜欢这样,很是看不惯那些阿谀奉承的家伙,更是看不起那些整天卑躬屈膝求生存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不想来看这个老朋友的原因。当年治好了他的病,他居然还是对功名富贵念念不忘,几次差点死在官场,他怎么劝都不停,只好拂袖而去。
“谷老兄,这次我还有件事情请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