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不知道玄麟的真身,只以为是藏在暗处,准备等他们撑不下去时才出现,也没多想,斗志高昂地和云烈凤花前往沈家本宅。
今日,他必定要将过去五年里,沈家新嫡系带给他们嫡系的所有耻辱,还有沈博文,沈青枫,包括林菀,欠他们家的债,都给讨回来!
沈渊而今身上已经有好几件上品灵器中品灵器,都是消耗型,不需要消耗自己的灵力,里面有足够的灵力储存,稍一催动便能发挥出极强大的威力来。
也因此,别看他目前只有筑基后期的修为——修炼青云决时突破了一个小境界——可真正发起狠来,便是弄死弄伤几个元婴修士,或者压制住十几二十个金丹修士也不在话下。
前提是,在使用这些法器时,他自己的安全也得保护好。
沈家本宅。
前些天丹宗派人来找沈博文秘密协商要对付逍遥宗的事情。
十年大比时沈博文受了逍遥宗不少气,不论是对那些出尽风头,抢了沈家弟子们的名次,让沈家丢尽脸面的逍遥宗弟子,还是让自己受了伤的逍遥宗掌门,都暗中怀恨在心。
即使玄麟几番警告过他们聪明点就不要对逍遥宗有什么不好的念头,以沈博文的性格,还能真听进去,将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或是忍一时风平浪静?
他真要是有这般心胸和远见,当初就不会将沈渊他们嫡系的人打压得那么厉害,还将沈父给害死!
丹宗以表明他们的意思,沈博文只稍微迟疑了一下,主要还是想看看丹宗联合他们沈家,愿意给沈家什么好处,谈妥后,几乎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准备积极配合丹宗的计划!
这会儿,也特意将沈家的四位长老全部叫过来,还有沈青柏,沈青枫等一些比较受重视的弟子们一同商议着炼丹大比时该如何算计逍遥宗。
沈青柏沈青枫等人其实主要还是站在其他长辈们身后,没什么说话的机会,只需要在长辈们提到需要他们做的事情时记清楚,届时发挥到自己的作用便是。
沈青柏和沈青枫都是在十年大比中丢了人,哪怕进入前十名也只是吊个车尾,也仍被其他看出猫腻的宗门家族取笑,名次拿的是一点都不愉快,也认为自己根本不该只拿这么低的名次。
都是因为逍遥宗从中作梗,还有沈渊!
以前沈青枫只是因心底里的一点不平衡或是别的小心思才各种打压沈渊,这一次,输给沈渊却真正让他记恨上了,他不相信自己一个天灵根的天才居然会比不过那个他一直以为是个废物的沈渊!
回到沈家后,家中几个长老们看着他的复杂纠结的神色也让他心里发冷。
当初他父亲夺取家主之位时,这些长老们不是没有反对的人,只是因原来的家主已经死了,再追究他父亲的罪责,只可能让沈家一次性失去两个元婴修士,再加上当时他们这一系暗地里也做了不少努力,他的天赋也摆在那里,不可能他们上位后便会让沈家的影响力降低,长老们这才妥协。
可这些长老中,如大长老,对血脉非常重视,哪怕沈渊灵根不如他,私底下却仍然暗中让人尽量照看着点沈渊,要不是如此,沈渊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撑过五年都没死。
还有三长老这种中立的,要是原来的嫡系有足够实力将他们重新拉下马,三长老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再临阵倒戈。
沈家新嫡系看似地位巩固,实则也是暗潮汹涌,说不上如履薄冰,可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几个长老们的眼皮子底下,哪怕做出一件丢嫡系脸面,丢沈家脸面的事都会被质疑,被斥责。
就像这一次,他们二人都拿了一个名次,可回来后却分别被扣了半年的资源份例,以及需要思过三个月。
要不是丹宗传信过来,他们此时还没机会站在这里,得到报复回去的机会!
沈家几位长老中,如大长老其实是不太赞同和逍遥宗作对的,十年大比时,他也坐在长老席上看着逍遥宗弟子们的表现,还有云烈和凤花的比斗更是他重点观察的对象。
更别说玄麟几番震慑的举动,也告诉了所有人,逍遥宗不好惹。
丹宗和逍遥宗之间的恩怨是怎么回事,大部分人心里都有数,要说逍遥宗有多少错处,还真没人能违心地说出这番话来。
偏偏沈博文却还想和丹宗搭在一起对付逍遥宗,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沈家大长老根本不愿意干。
不过自从五年前沈家内斗的事情之后,大长老就基本不参与家族内的任何决定,他就是要冷眼旁观,看看自觉比沈博修更适合做家主的沈博文是否真如他自以为的那么不得了。
不论沈家是走向兴盛还是衰亡,他都不会干涉,就让沈家所有人亲眼看看沈博文的一举一动,到时候,不论结果如何,沈博文总不可能再睁着眼睛说瞎话试图蒙混过关了吧?
当然,真要是将沈家带进沟里,他也不会真的置之不理,沈家上万年的传承可不能断在这么个心术不正的家主身上!
便是这次沈家和丹宗联手的事,大长老心中明知道不妥,也没出口制止,中立的三长老也不曾开口,只有当初便和沈博文站在一起的二长老,以及这几年来也被收买得差不多,觉得沈博文当家主也没什么不好的四长老,对沈博文的想法没有任何意见不说,还积极表示赞同。
等到沈博文将炼丹大比时要如何让逍遥宗入套,谁来负责牵制住逍遥宗哪些人等等具体的计划说过一遍,才最后向所有人确认道:“诸位长老可还有什么别的意见?”
听似是问着所有长老们的意见,可目光却明显只在大长老和三长老身上徘徊。
大长老仿佛没发现他的视线一般继续闭目养神,三长老则淡淡地说:“你是家主,沈家的事自然是你说了算。”换言之,要是对付逍遥宗出了问题,这责任,自然也是身为家主,并做下这个决定的沈博文来负。
沈博文目光一闪,对大长老和三长老这般油盐不进的态度很是不满,奈何这二人不论是在沈家的影响力,还是实力,都要比他强上两分,论辈分也是他的长辈,即便他是家主,也不能将他们怎么样。
再回想当初沈博修作为家主时,这两个长老的态度,沈博文心中更觉得不平衡了。
沈博修究竟哪里比他强,人都没了五年了,还有两个长老死不承认他!三长老相对好一点,但沈博文看对方总是中立的态度也很是不满。
如果这次能将逍遥宗重创,甚至除掉,再从丹宗得些好处,分了逍遥宗的一部分东西,他在沈家的名望定然会更高,到时候……他非得想法子让这两位长老彻底承认他的家主身份和地位不可!
“既然无人反对,那此事便这么定了,待炼丹大比时,我们便——”沈博文的话还没说完,外面便忽然传来一阵似曾相识的喊声。
“沈博文,你这个狼心狗肺,冷血无情,弑兄夺位的混账东西,还不快滚出来!”
厅里的所有人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沈博文更是一脸铁青,‘砰’的一声直接震碎了身侧的桌案。
二长老四长老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三长老眼皮一跳,试探地看了眼大长老,发现一只闭目的大长老此时也睁开了眼睛。
不仅如此,还直接将神识弹出去查看外面的情况。
“是什么人胆敢如此放肆!”沈博文大怒。
沈青柏却忽然喃喃一声:“这声音,听起来似乎很耳熟……”听起来是个女修,可是哪儿来的女修敢用如此嚣张的态度骂他们沈家的家主?
忽然,沈青柏脑子里灵光一闪,惊呼道:“这声音,是那个逍遥宗的女长老!”
“什么!?”众人大惊,大部分人都飞快地放出神识查看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没多久,他们便‘看’见就在沈家本宅大门前,云烈凤花正悬浮于半空中,还控制着一件攻击法器对准沈家的大门进行攻击!
外面正好急匆匆地跑进来一个沈家子弟到:“不好了,家主,几位长老,外面来的人正在攻击最外围的阵法!”
沈博文,还有二长老四长老此时既愤怒,又下意识地目光闪烁,本能地有些心里发虚。
确定是逍遥宗的人以后最先想到的就是,难道他们的算计提前被发现了!?
是谁泄露的风声?是沈家有内奸?不太可能,他们今日才第一次将此事摊开来讨论,根本没人有机会提前报信!
那是丹宗那边泄露出去的?也许是丹宗根本没打算收拾逍遥宗,估计给他们下套?
不,不对!不能慌,以丹宗和逍遥宗几番的矛盾,丹宗没道理和逍遥宗扯到一块儿去,而且对方提到了沈博文,还有弑兄夺位什么的……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地望向脸色青白交加的沈博文。
正是这时,三长老也忽然开口道:“那二人身边的人……是沈渊?”
“什么?”沈博文等人面色大变,“沈渊和逍遥宗的人在一起?”这怎么可能!这两方人怎么会凑在一起!
在座的人也是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沈渊在十年大比结束后便找了个借口一直没有回来,为此,沈博文回到本宅的几天里没少明里暗里地说原来的嫡系如何如何不好,大比时对上同族还毫不留情面,让人看笑话芸芸。
也不想想,十年大比本就是要凭借自己的实力去获得一个好的成绩,难不成因为碰上了同族就要相让吗?那怎么不见沈青枫让着沈渊?虽说沈青枫比沈渊年纪小了几岁,可修真界向来不以年纪论高低,辈分只看修为,论修为,沈青枫可比沈渊高!
也就是像沈家这种以家族形式存在的修仙世家,才会相对还重视一点尊卑观念。
再说了,沈青枫和沈渊比试时,沈青枫东用秘法,甚至还明显地表现出了要将沈渊除之而后快的态度,沈博文怎么不说沈青枫有错呢?
偏心也不要这么明显好吗!
“难道沈渊和逍遥宗的人联手了?”沈青枫皱着眉脱口说了一句。
这正是这么一句本没有多笃定的话,却让其他人的思路仿佛一瞬间被疏通开来,电光火石间想通了之前没能发现的一些细节。
比如,逍遥宗的弟子们手中不是人手至少一件下品灵器,他们还怀疑逍遥宗究竟有多少宝贝在手吗?沈博文之所以想和丹宗联手,也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等逍遥宗被重创后,想法子多弄回来一些宝贝。
而沈渊在大比之时,手中恰恰也有几件下品灵器!
之前他们就不明白沈渊是从何处得来的那些灵器,他们可以肯定,并不是沈家原有的,沈家的炼器师们不曾,也不可能会给沈渊特意炼制灵器。
那么,在同一个大比中,同样拿出不少下品法器的逍遥宗不就相当可疑了吗!
这么明显的破绽他们居然都没发现!
好啊!就说沈渊哪儿来的胆子敢反抗,原来是找了逍遥宗给他当靠山!他背后的人竟是逍遥宗!?
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凑到一起去的!
沈青松蓦地想起之前他去找沈渊让他放弃十年大比的名额时,似乎和逍遥宗的人碰见过,可当时沈渊并不曾和他们有所接触,之后,他也一直不断搜到沈渊,同样没见过沈渊和什么可疑的人走动……
“哼!好他个沈渊!”沈博文怒级道:“我们正要联合丹宗将欺辱于我们的逍遥宗给打压下去,他不配合也便罢了,竟还和我们的敌对联手起来。”说着,目光冷冷地看向大长老和三长老。
“两位长老,这便是所谓的原来的嫡系子弟,如此吃里扒外的人,你们难道还要继续护着他不成!”
三长老沉默不语,大长老却在心里呵呵一声。
你们想对付逍遥宗,还不是因为新嫡系的人在逍遥宗手里吃了亏想把账讨回来,还想趁机占便宜,可实际上如果没有他们这种小心眼的算计,他们沈家未必就会和逍遥宗结下什么恩怨。
丹宗要干什么,他们完全可以中立,两不相帮,谁也不得罪,非要蹚这趟浑水,还可能把整个沈家给连累了,还有理了?
反倒是沈渊,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仅凭一人的能力还能和逍遥宗联合起来,这本事可比只能靠着家族资源的沈青柏沈青枫等强多了!
沈渊在十年大比中的表现也让大长老非常欣慰,三长老之所以在此时沈博文一系仍然把持着沈家时却不曾表态,正是因十年大比时,沈渊打败了被沈家许多人看好的沈青枫,让他下意识地认为,果然真正的继承沈家嫡系血脉的人,便是天赋稍差一些,靠着后天努力,仍然能不堕了沈家嫡系的名声!
“沈博文!还不滚出来!是不是怕了!心虚了!”外面凤花再一次挑衅地喊了一声。
这下厅里沈博文那一系的人彻底忍不住了,以沈博文为首,再不多迟疑,一边说着‘这逍遥宗未免太过嚣张,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意欲何为’便大跨步地走出去,然后也纵身一跃飞向本宅门口处。
就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云烈已经驱使着雷炎剑,狠狠地将沈家本宅最外围的一个防御阵法破出了一个口子,揽着凤花直接踏了进去。
沈家本宅内其他的子弟们已经有不少都聚在了他们踏入的院子周围,一个个手中握着各自的法器,神色既震惊又满是警惕和不快。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我们沈家!”说话的人是个生面孔,明显并不是参加过十年大比,或跟着去观战过的,亲眼见过云烈凤花实力的任何一个人。
倒是他旁边有几个人看着眼熟,似乎曾经在沈青枫等人身边出现过,此时他们看着云烈凤花的表情中少了警惕不快等不自量力的情绪,更多的却是难以置信和满心的忌惮紧张。
这几个人都只有筑基期的修为,高一点的不过筑基中期,面对两个故意将气势外放的金丹后期修士,没腿软还是他们在十年大比中涨了见识后胆子被练大了,才没给沈家丢人。
有人小心地扯了扯之前那出言不逊的人,拼命地给他使眼色。
倒不是真的怕了这俩人能将沈家怎么样,只是他们目前这些人当中还没有能对付云烈二人的,太记着挑衅,把这俩人惹怒了万一对他们出手,后头就算其他实力更高的人来了,他们还不是先当了炮灰?
可惜那人不领情,正一门心思警惕着云烈凤花二人,对他这般不分场合拉扯的举动很是不满,回过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将自己的袖口抽出来,继续对云烈二人大喝道:“你们来沈家是何目的!居然还敢辱骂家主,好大的胆子!没听说过什么叫祸从口出吗!”
云烈:“……”
凤花:“……”
拉他的那个人:“……”之前不知道,看着你就知道了。
云烈随手冲着那人一挥手,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倒飞了出去,‘砰砰’的连着几声,撞翻了不少东西被摔倒了远处的墙壁上,后背用力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哼声,脸色一白,直接软倒了下去。
沈家其他子弟看着那人的状态,更加戒备起来!
好歹也是筑基期的修士,即便是金丹修士,想那么容易只是挥一挥衣袖就把人甩出去,还让人再爬不起来,放眼整个沈家也未必有几个人,甚至哪怕一个人能做到这一点。
能轻易做到这一点的,大约也只有元婴以上的修士了!
见沈博文等人还没露面,凤花不客气地清了清嗓子,对着聚集得越来越多,却不敢贸然对他们出手的沈家子弟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我们来此可不是为了挑事的,只是为了将猪狗不如,冷血没人性地弑兄夺位的沈博文!他不但在重伤你们原来的家主后又让他的姘头暗中给沈家主下毒谋害,还将沈家真正的嫡系逐出本宅,让人多番打压嫡系唯一有资格继承沈家家主之位的沈渊,几欲害其性命,如此灭绝人性的极恶之徒,如何能当得起一家之主的位置!今日,我们便替饱受他这一脉摧残的真正的嫡系讨回公道!”
沈家本宅内虽说住着许多沈博文那一脉的新嫡系的子弟,可也有一些是和几位长老血缘上比较亲近,或是有师徒关系,天赋较好,被带到本宅来重点培养的旁系子弟。
这些人自从沈博文上位成为家主以后,多多少少也听过类似的传闻,有的人通过各种渠道基本确定了是事实,只是碍于沈博文的势力,以及真正的嫡系旁落已经成为定局,沈博修也亡故,没办法再将沈博文打倒,将这些事情都选择性地忘到了脑后。
也有些人是始终无法确定那好几种不同版本的传闻到底是真是假,一直半信半疑,想怀疑不敢怀疑,想相信又不敢相信。
凤花这么一番话,顿时让他们的天平往相信的方向偏移了不少。
尤其是,沈渊就站在他们旁边,要不是对方说的是真的,沈渊为什么要联合外人闯沈家?
而且……姘头什么的,在场的人不论是沈家哪一方的人,都下意识地就想到了林菀身上。
别的先不说,林菀原本是什么身份他们心里都有数,沈博修的道侣,却住在本宅,还和现在的家主沈博文关系不清不楚,说白了俩人早就纠缠在一起,沈博文这两年更是堂而皇之地经常在林菀房里过夜,表面上说对方是自己的嫂子的话,糊弄外人都没几个人相信!
但那些新嫡系的人纵使知道一些事情,也不会给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沈博文拖后腿,选择性地忽略了那点心虚,反而对沈渊的出现是相当不满,尤其是更多的金丹修士赶过来,看见沈渊的身影后,更是理直气壮,义正词严地怒骂道:“沈渊!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居然联合外人来对付我们沈家!你是打算判出沈家不成!”
“没错!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亏你曾经还是沈家嫡系的公子,真是给我们沈家丢脸!你还对得起沈家的列祖列宗吗!对得起你父亲吗!”
沈渊被他们说得脸色难看,却不是因为羞愧或者心虚,而是他们那不问青红皂白就把脏水往他身上泼,更因为,他们居然还有脸提他的父亲!
“我爹被沈博文和林菀那个贱人联手害死,我替他来报仇,为什么对不起我爹!该觉得对不起我爹的人是沈博文和林菀这对狗男女才对!”出身自世家的沈渊能说出如此粗暴的话,除了真的被气狠了,酝酿了许久的怒火和恨意终于爆发,也和他这几年多数时间都在外面走动,接触了各式各样的底层人士有关。
沈家众人不禁吸了口凉气,瞪直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沈渊,显然也完全没想到记忆里很是斯文的沈渊居然会说这么……这么粗鄙的话出来!
这不是和凡俗间那些市井之徒没什么两样吗!又是贱人又是狗男女的,想想这指的是谁,众人顿时忍不住抖了抖身体,对沈渊居然敢这么骂他们莫名地觉得有些佩服!
沈家新嫡系则是在恼火之余带着幸灾乐祸!
他们家主还有主母的性格如何他们不说知道个十成十,也能大致地猜出得知沈渊这番话后会如何得震怒!
沈渊这简直是活腻了!
还真以为能找来两个连元婴都不是的帮手就能翻出天来?
不过,他们还是料错了一点!
凤花和沈渊想说的话可不止这一点,趁着沈博文等人还没来,战斗没正式打响,某些被沈博文一直欲盖弥彰的事情,她必须得一字不漏地说出来给沈家所有人听听,掀开最后一层遮羞布,让所有人都知道知道所谓的沈家家主沈博文有多龌龊可恶!
“要说给沈家丢人,对不起沈家列祖列宗和沈渊的父亲的,分明就是你们奉为家主的沈博文!”凤花故意用让整个沈家本宅的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沈博文早在沈家主还在的时候便和沈家主后来娶回来的妻子林菀勾搭成奸,就连你们现在那可笑之极的沈家少主沈青枫,都是他们苟合之下的野种!”
“所谓的四大家族之首的修仙大家族沈家,便是这么一个藏污纳垢之地不成?让一个弑兄夺位,勾引兄嫂,苟合之后还剩下孽种,并让这个孽种继续当少主,日后再继承整个沈家,难不成沈家所有人都是这种败类?你们之所以支持沈博文,是因为你们与他是一丘之貉?不然,为何你们不睁大自己的眼睛看一看,到底谁才是真正名正言顺的嫡系,谁才最有资格继承沈家!”
“是灭绝人性,心狠手辣,丝毫不顾及血脉亲情的沈博文吗?是被沈家主养育,好生培养了二十几年,却仍然为了生父便当了个白眼狼,任由沈博文谋害沈家主,事后还为了彻底清除障碍,三番两次找人羞辱打压真正嫡系血脉沈渊的沈青枫?”
“要不要也让其他宗门家族的人来长长见识,看看沈家人是如何不分青红皂白,如何助纣为虐,帮着沈博文干些卑鄙下流无耻的糟心事的?”
凤花几句话噼里啪啦的一顿开嘲讽,连损带骂是一点没客气,一气呵成,痛痛快快地说了出来。
她嘲讽得痛快,沈家所有在场的人却听得冷汗直冒,吓得脸色发白,吸气声此起彼伏地传来。
沈博文和林菀的事情他们大多数人都算是默认,或者说是知情却当做没这回事,或干脆就在心里暗示自己说林菀原本便是沈博文的道侣,并不是沈博文和兄嫂苟合……
可沈青枫的身世,自己瞎猜的人是不少,可沈博文其实对此事隐瞒的还是挺深的,至少除了他和林菀,几位长老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确切的消息。
往这方面猜的原因主要是因沈青枫对沈博文和沈渊完全不同的态度,以及……比起和沈博修,和沈博文更相似的外表,哦,对了,还有沈博文说嫡系其他子弟天赋修为都不如沈青枫为理由,直接承认他为沈家少主。
凤花这么一通揭露,算得上是真正将沈青枫那不正的身世彻底给扒了。
野种,孽种,听起来是很难听,可谁又能说凤花说的不对呢?
越是大世家,越注重这些,哪怕是修仙世家也不例外,要不然何必分什么嫡系,旁支?
沈青枫这种出身,爹妈关系混乱,原本是名正言顺的沈家主的儿子,后来却又变成不那么名正言顺的沈博文的儿子,同样连个正式的身份都没有,说是沈家少主,呵呵,比起沈渊当初的身份,其资格差得真不是一星半点。
在场的这些沈家年轻一辈中,也不泛注重沈家血脉,对出身很重视的,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再想到平日里沈青枫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仿佛自己天生就该是沈家少主的样子,难免心里犯起膈应。
沈渊这个当事人也没想到凤花居然如此地……直白,又毫无保留,一时间用一种说不上是痛快,还是纠结的表情瞥了她一眼。
嘲讽沈博文,骂沈青枫是个孽种什么的是很痛快,可这些事情直接抖出来,也等于是将他父亲生前被沈博文戴了绿帽子的事情也告知其他人,对他父亲的名声也有很大影响。
换做从前,家变之前发现这些事情,他定然认为将事情彻底埋藏,让它没有见天日的一天,才是正确的处理手段,也免得其他家族的人看他父亲的笑话。
可今日不同往日,他不是不想保住沈父的名声,可人死如灯灭,人都没了,留着名声便有用了吗?那卑鄙无耻的家伙几乎想将他们嫡系的人赶尽杀绝,这么多条人命,关乎沈家和青云道君最亲近的血脉将药断绝,对比之下,区区名声便显得微不足道。
这不是沈渊自认为的微不足道,而是曾经,沈父在他年幼之时教导他大是大非时曾说过的。
不论如何,身为沈家人,当在不违背心中底线的前提下,务必要将个人利益放在家族利益之后,为了家族,牺牲别人他们是没这个权利,但牺牲他们自己,却是心甘情愿的!
如果沈父还在世,得知他们这一脉的人沦落到现在的境地,沈博文这一支的人却得了许多资源后为所欲为,任意欺压嫡系,将沈家的风气都败坏了,必定也不会在意自己的名声。
再说,这所谓名声保住了,能有什么好处?帮沈博文和林菀,沈青枫这一家三口遮羞,帮着他们将恶心的嘴脸藏住,保住他们的名声吗?
光想想就觉得恶心!还不如干脆公开说出来,或许会有人暗地里说他父亲的不是,可他相信,但凡是有脑子的都该知道,真正可恶,该遭人唾弃的是哪些人!
若是有一人嘲笑他父亲,那么便该有十人,二十人唾弃厌恶沈博文三人!
在场的人有不少人都心生动摇,连带着和云烈凤花对峙的态度都不那么坚定了。
凤花见状,又用神识扫视了一下本宅内部,想说的话也说完了,再次高声挑衅道:“沈博文,你这个狼心狗肺,冷血无情,弑兄夺位的混账东西,还不快滚出来!该不会是做过的恶心事被我们抖出来,觉得没脸,不敢露面了吧。”
“你给我闭嘴!”沈博文愤怒至极的吼声由远至近的传来。
在场所有新嫡系的沈家子弟都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其他人则表情略微妙地互相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如出一辙迟疑,还有对沈博文沈青枫等人的膈应。
见和沈博文一同出现的还有其他之前被叫去密探的人,包括沈家四位长老,不少人偷偷地往后退了两步,还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说,既然家主和长老们来了,这里就没他们什么事儿了。
他们不过才筑基期的修为,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别在前头妨碍长老们了。
一边退,一边偷偷瞥向跟在沈博文身后的沈青枫,嘴角忍不住不屑地瞥了瞥,眼中含着怀疑和不喜。
沈博文脸色铁青地落下来,后面大长老为首的四位长老也站在其身后,再后面还有沈青柏,沈青松等人,沈青枫原本也该站在后头,却因他是沈家‘少主’,很是自动自觉地便紧跟在沈博文后面。
平时他如此做法,沈家其他人都不认为有什么问题,可等凤花说完之前那番话再看他这做派,呵呵。
怎么感觉脸那么大呢。
“云烈,连凤华!你们二人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让逍遥宗和我们沈家作对不成!”沈博文先声夺人地质问道。
“不是和沈家作对,只是和你作对。”凤花非常认真地纠正,嘲笑道:“你可别说我方才那番话你没听见,还有后面几位长老?”说着目光扫向神色各有不同的长老们。
因在十年大比时都隔着一段距离见到过,所以倒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再说,这几个人当中,年轻一辈的只有沈青柏沈青松和沈青枫这么几个,其他的不是长老还能是什么?
“如果你非要说没听见,我也一点都不介意将你做过的那些恶心事,恶事,再揭露一次。”凤花故意往周围那些明显将她的话听进去后心生动摇的沈家子弟的身上扫了一圈。
沈博文就算不往后看,也清楚凤花说的话给众人带来的影响,脸色再次沉了沉,望着目光神色阴沉中透着杀意,作为威吓,下意识地被放出元婴期的气势先狠狠地将他们打压下去再说。
结果……云烈和凤花完全一副不受影响的样子,一个继续面无表情,一个则微微一挑眉,不屑地扯扯唇角仿佛在嘲笑他的无用功。
她手腕上可还缠着一条玄麟呢!隐去气息是一回事,修为还在那里,玄麟又怎么会让区区元婴修士的气势压住他?
“我们今日主要就是为了帮沈渊讨回一个公道,我们实在是看不太惯某些丧尽天良的玩意儿把持着这么大个沈家不说,还要谋害打压真正嫡系的沈渊,如果某人愿意主动退位让贤,承认自己谋害了沈家主,我们并没打算对沈家其他人怎么样。”
这话听起来相当大言不惭,区区两个金丹后期的修士,当着好几位元婴修士的面说让沈博文退位让贤,好大的口气!
二长老和四长老也对凤花怒目而视。
大长老倒是没露出什么不快之色,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看沈渊,又看向沉默不语,却目光一直紧盯着沈博文,以及二长老等人的云烈。
沈博文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怒极反笑道:“你们当自己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管我们沈家的事。”
一部分人认同地点头,的确,就算真如他们所言,沈博文和沈青枫等人的身份惹人非议,那也是他们沈家内部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来管。
“我们是外人,但沈渊是沈家人吧?在你的打压之下,嫡系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他若想为自己,为他父亲讨回公道,除了借助旁人的力量,还能如何?难不成你还想说,他一个人没本事扳倒你们所有人便该认栽,认命,由着你们继续磋磨死?”凤花冷笑一声。
“我就是看你这种恶心嘴脸不顺眼,今天这事儿我们还偏就要管了,你又能奈我们何!”
凤花一拍脑门,“对了,还有林菀那不检点的女人,亏得还是出身自大世家呢,居然不守妇道地偷汉子,还为了野汉子毒害自己的丈夫,更大点说,她毒害的不只是自己的男人,更是沈家的家主,这罪名也不能当做没发生过吧?把林菀也交出来,这种心思歹毒的毒妇,绝对不能姑息!直接让他给沈家主陪葬,下去认错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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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发布会结束,连姑娘被记者堵住了去路。
“连芷薰,请问当初辛总是怎么向您求得婚,您才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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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