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踌躇犹豫,韩尘望向她:“若是不想分享,也没关系……”
“我不是这个意思。 ”宁馥连忙解释,“我只是还没想好这些要怎么教给别人……”
继而又思量了下,她脑中突然灵光现。
英文这种他国语言不能传授,那就拿这些字母以拼音的方式教给他好了!
思及此,宁馥简直佩服自己的应变能力,笑之间韩尘也笑了:“那便开始吧。”
说吃就端,立即便就开始学习,宁馥服了能源冲剂,体力自然是有的,精神头特别好,备上纸笔之后,在这去往吴耆的路,便就做起了韩尘的导师。
有了这些事打时间,路上果然不再那么无趣的很,宁馥早料到韩尘的学习能力必然非常人可比,但是两三日便就已经将所有的字母以及拼法都熟练掌握,也让她吃了小惊。
而对于阿拉伯数字来说,难度就更小了,只用了不到半刻钟的时候韩尘就已经毕业了。
他们二人各自学习和授课的同时却也没误了正事,时不时的周凡和秦航便会过来窗边递信息进来,二人各自看各自的,阅完之后会写上几个字然后再递出去,彼此极是默契,谁也不问对方在处理什么事情,各自解决完信息之后,继续眼下的课业。
这是让宁馥觉得特别舒服的事,亲密,但绝不过分干涉。
七日后,终于进入吴耆境内。
京中有暗查使前来吴耆之事虽然并未大肆宣扬,但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却也并不少,更甭论还有最不该知道这件事的却已经早就知道了,是以,便就是再不宣扬,吴耆之地也早就有了风吹草动。
没人敢在路上对暗查使做什么,就是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而旦两位暗查使在路上遇到什么意外,个是还没凉下去就又热烫起来的当朝唯女官,开朝以来第位女爵,而另位就是在东吴东越带几乎只手遮天的隐形皇帝当朝太傅大人,别说是不是能偷袭刺杀得成,便就是能成,也没人敢。这二人若是在办这件差事的时候出了差池,那随便查查也就立即便能查到始作俑者的头上,谁让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宣扬,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位重要人士知晓呢。
而唯出的那次意外,也不过是韩尘惹来的风流债,也是宁馥自己被迫撞上去的——祝万柔最见不得她好,往严格里来说,祝万柔只怕都不愿见到她,更甭论她又跟韩尘纠缠上了。
不过这些事自然都是宁馥这边单方面的推测,来吴耆办事,她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凶险,事实上除了需要防着点祝万柔之外,别的她还真没当回事。
而她把这件事看轻其实还真是歪打正着,她这次能和韩尘道来吴耆,本就是韩尘的安排,秦航后来还为了这件事质问过他来着:“其实不过就是不想让宁馥和林清之在东吴太高兴罢了,你找个别的理由把宁馥调回京中不就行了吗?犯得着搭上这么多人的前程把吴耆掀起来吗?”
他听了这话当然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是很有必要的。
他和宁馥之间,直都没有什么机会建立和培养感情,而最能建立和培养感情的办法莫过于彼此日夜相对吃住不离了,上次在东吴的时候他深有体会,那个时候他和宁馥之间的关系飞成长,若没有后来的意外,他跟宁馥怎么可能会回到京中之后立冷下来。
怎么就没有这个必要,他跟宁馥来吴耆旅行次,不行吗?
还未进城,宁馥就已经叫了周凡来:“去找间舒适的别苑,环境定要舒适,我们在吴的日子长短不定,定要舒适。”
秦言听了这话相当高兴,他就知道,跟着宁馥,他们这些人谁也吃不了什么苦。
面上这笑却是还未展开,韩尘便道:“舒适是自然的,但是日子不必订得太长,也许住不了几天,我们就该离开了。”
宁馥怔:“这次的差事这么轻松?”开玩笑,大老远从京城赶到吴耆,只住几天?
何必如此劳师动众,要是这么轻松,他韩尘有必要亲自出马?
再说了,便就算这次的事件极好处理,她却还有她自己想要查的——钥匙之事。
韩尘半笑不笑,低眉道:“应人等已经全部拿下待审,你和我把这个案子审完,也就完成此次的任务了,快点审完之后,我们正好可以去东越玩玩。”
宁馥心里咯噔。
她几乎以为韩尘知道她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东越……
别苑很快便就安置妥当,晚饭前大家各自归整行李,周凡便将吴耆现状报给她听。
“这次好生顺利,正如太傅大人所说,所有涉案人员全部都已经拿下待审,便就是这些人的家眷也都严密看守了起来,以防有个通风报信之类,而说是待审,但其实已经过了三审了,不过未报罢了,言之是巡例查问不需要记录,但是巡例都巡了三次,不是审又是什么,怕是早就已经审了个清透,就等你和太傅大人到了之后画个押,意思意思过个审,这个案子也就结束了。”
宁馥诧,但很快便静了下来。
她回想起来的路上韩尘直没有间断过批审的那些密报来。
怕是在来的路上,韩尘就已经把这边的事解决完了。
若是这样,那她这趟公差就如同虚设,整件事情全都由韩尘手经办,她来到这里和韩尘同画个押,反倒成了证明韩尘并没有徇私枉法的证人了。
她已经可以想象现在的吴耆是何等的干净清净,而那些该剪除的势力与羽翼,定然也无法逃得出韩尘这次的手笔。
想到这个结果,她不由的顺着很阴谋论的想了下去。
太顺利,太理所当然,这太不正常了。
韩尘从中谋了多大的利,简直不敢想象。
能谋到这么大的利,怎么会是巧合。
她沉了面,半晌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