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健从兜里取出一张黄符递给我,我没接,他就看着我,许久他叹了叹气说:行吧,今天就算了,我们先回去,不然再过一会天就亮了。
坐上车,再回去的路上,我止不住的问:对了,为啥我们不能直接进宅子?那铁门虽然快三米高,但还是能翻过去的,为啥要去找地窖?
张健点了一根烟,直截了当开口,说:这老宅子,进去必死!院子里的大槐树你见了吧?它可不是普通的槐树,被人施了血术,老宅子里的槐树,不仅招鬼,而且是灌溉人血长大的,而这棵槐树,最起码也要有几百年的时间了,天天给它灌溉人血,它早已经成精了,有了智慧。
若是咱们不先破处了这学术,我们只要踏进这大门,就会被这老槐树,吸血身亡,而我们的灵魂,则会被供奉在老宅子里的,鬼曼童给吞噬,死的连渣滓都不剩,就连我这个永恒不朽的身体都抵挡不住!
我震惊道:树成精了!
张健点了点头,表情严谨,说:对,就是成精了!
树木年头久了就会成精,我也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过,比如我老家村口的一颗大榕树,已经有了几百年的历史,现在每逢初一十五,村子里的人都会给这大榕树上香,说是祈福。
但我却是不信的,草木根本没有思维,还能成精?
直到我见到这大槐树的时候,我心底里想法才有所松动,这棵大槐树,真的像是有智慧一样。
我明知故问:问题就出在老槐树上?
“没错,还记得我们刚到的时候,院子里飘出来的腐臭味,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张健问我。
我摇头说:不知道,反正闻起来,比放了一个星期生蛆的肉,还要臭,简直是臭出了境界,臭出了新天地,臭出了宇宙极致。
张健说:正是因为老宅子下面全都是死人,而且每过两天,就会有人将刚死去不久的人埋在槐树下,让槐树吸取他们的血肉,而快速生长,但这些死去的人必须都是,三四十的男人,因为他们都已经结婚,不再是处男,如果含有一丝一毫的男性阳气,那么这颗槐树也将死亡。
“而且,我先前让你撒尿,扔在了槐树树根下,但它却没死,说明这槐树已经成精了,而地上那绿色的液体,则是它的血液,现在就算是来几百个处男,撒尿浇这槐树,这槐树也死不了,顶多重伤!修复一段时间就会自动愈合。”
卧槽!这特么不就是传说中打不死的小强吗?我说。
张健将烟蒂扔出窗外,接着说:但是血术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要在槐树的附近建造一个万人坑!来加重阴气,纵使槐树吸收阴气,加强自身,更为要命的就是里面的那个鬼曼童了。
我心底一惊,没想到这老宅子真和许康晓所说的差不多,当初许康晓也说当年宅子里供奉了一个鬼曼童,我开口问:对了大叔,鬼曼童倒是听过,但是我还是弄不明白,这地窖和老宅子到底有什么关系,你越说,我倒是越糊涂了。
张健说:其实和简单,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有人给槐树制造了一个万人坑,让槐树吸收阴气,加重自身的阴气,更好的招来鬼,并且每天都用死人来供养,就是让槐树加重戾气,杀死入侵者,但槐树却不会吸收灵魂,而宅子里的鬼曼童却在享受,每天源源不断的灵魂祭献,使它强大,给予兴华饭店想要的一切。
这次我都是听明白了,但是,他们不都说,这一切诅咒的来源都是源于地主女儿的鬼魂,作祟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了鬼曼童在背后主宰一切?
我越想越糊涂,越想越想不明白,我说:大叔,这个和背后搞我们的女鬼有什么关系?
“话都说到这份上你还听不明白吗?”张健忽然笑了,顿了顿,说:其实,鬼曼童的主人就是地主女儿的鬼魂!只要消灭了鬼曼童,那么地主女儿的力量也就被砍掉了一半,到时候我们身负的诅咒不仅能解除,而且消灭那女鬼也不在话下了。
我恍然大悟,但还是有一点不明白,我问:大叔,鬼曼童不是当时书记饲养的吗?书记死了之后,不是被他的子孙后代饲养的吗?怎么会变成女鬼的了?
张健只说了一句话:谁给的贡献多,它就听谁的,说不定现在那书记的子孙,也被们蒙骗在鼓里!
我皱起了眉头,感觉事情越发的棘手,凝重说:大叔,要是这样说的话,就算是我们破解了血术,弄死了槐树,但是那女鬼守护着鬼曼童,我们怎么出手毁了鬼曼童?
“还有啊,如果真如你说的,鬼曼童这么厉害,那么我们能毁了它吗?会不会不等女鬼出手,我们就全部死在了鬼曼童手里?”
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张健就开口了,他说:鬼曼童是厉害,但是它只能供人驱使,要是没人放它出来做事,那么只要鬼曼童,还在封印它的容器里,它就施展不了力量,至于那个女鬼,她现在也不可能守在鬼曼童身边。
“所以说,我们的几乎还是很大的。”
我彻底凌乱了,担心的说:大叔,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张健看了我一眼,松开了脖子上,衬衫的扣子:这个…那个…其实。
忽然间张健不再说话了,干咳着嗓子。
卧槽?这不像是张健的性格啊,他一向不卖关子的啊,怎么今天扭捏了起来呢?
我也急了,就说,你有啥不能说的,你也知道我这人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的人了,你要说就快点挑明白了说,不然我是不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
“就算死!”我顿了顿,又加上了一句。
他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不停的转着脖子上的纽扣,我点着了一根烟,吸了两口,实在是等的着急了,直接将吸了两口的烟扔了出去。
我开车窗的一瞬间冷风呼呼的就吹了进来,我的脑子忽然茅塞顿开,刚才张健的话里不断的重复了‘万人坑’这词,我心底一沉,惊恐道:大叔,地窖是不是就是你说的万人坑,是不是和古代的万人坑一样,将数万人埋葬在坑里的,万人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