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举动是她所料未及的,他强势霸道的汲取让她脑袋犯懵,清醒过来后她用力推他。
“唔……”她想要说话却被他逮住机会更加放肆入侵,环在她腰间的手也越勒越紧,将她整个人收在怀中无法拒绝他。
初始时他是带着怒气,蛮横而粗暴,渐渐便也柔和下来,不断诱导她随他一起沉沦。
挣扎、推拒的力量落到他身上变得微不足道,缺氧到快要窒息,她的意识渐渐迷茫,似乎又回到曾经的过往。
她与他也曾甜蜜缠绵。
“景知……”无意识溢出口的低喃让对方微怔。
她不知道这两个字便能让他欣喜若狂,内心的喜悦无法表达,他只能用行动证明,证明他的存在,也证明她是真的存在。
忽然又回到狂乱,玉鸾语不适地挣扎了一下,不知何时已闭上的眼眸微睁后又闭下,推拒在他身前的手无意识抬起将他的脖颈环住。
秦暖君匆匆用过膳之后便直奔玉鸾语的房间,推门进去找了一圈也没见她的踪影,踏出房门时与随后而来的青鸢与丰宇轩碰上。
“青鸢姐,鸾姐姐不在屋里。”他担忧而困惑四处张望。
青鸢露出‘果然如此’的了然笑意,指着隔着两间房的另一个屋子笑道:“暖君要不要去九王房里找找看,保不准儿她就是去找现成的大夫去了。”
秦暖君恍然记起靳夜阑也懂医术的事,点头便往前走去,可是忽然又停住不敢向前了,因他门前守着的冷面久风就会记起这段时日以来靳夜阑对他的冷淡,心里有些发毛,若是人在里面还好,若是不在,他会不会被扔出来。
如此一想,他忽然觉得屁股疼,预想到了被扔出来屁股着地的画面。
他又退回到青鸢跟前。
“青鸢姐,我不敢去敲九王的门,你陪我去吧。”他讨好地笑着。
青鸢恨铁不成钢地咬牙戳他的脑袋,满眼鄙视道:“瞧你就这点儿出息,他靳夜阑会吃人么,他敢吃你么?好歹你也曾唤他一声姐夫,他还真敢动手打你不成?”
一连几个问让秦暖君惭愧低头,而后闷闷道:“他如今可不管我是谁,暮云也是姐姐的人,还不是被他打成重伤,如今都还在阿笙的太子府上养着,我觉得他对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胆小鬼。”青鸢嗤鼻,随即大步向前直奔久风的方向。
瞧见来势汹汹的青鸢公主,久风不卑不亢上前拦住。
“公主留步,主子正在用膳,不喜人打扰。”
久风的声音飘进屋内,终于让缠绵忘我的两人分开,气息不匀瞧着彼此,没有言语,就这么对望。
复又将人揽进怀中,靳夜阑埋首在她的颈间方要说话便被屋外的响动打断。
“识相的话赶紧让开,稍后可别怪本公主动粗伤了和气。”青鸢嚣张而带着挑衅地去推久风,力道不轻,硬生生将武功不弱的久风推了撞到门上。
门被撞开了一个缝隙,却正好被久风的身影挡住。
秦暖君伸长了脖子往里看,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他轻声指使道:“青鸢姐快把碍眼的久风拿开,我瞧不见里面。”
拿开?屋内的玉鸾语暗笑,这小子可真是懂得使唤人。
“出去瞧瞧吧,不然你忠心耿耿的护卫就要遭殃了。”玉鸾语松开环在他肩上的手,要从他膝上离开。
靳夜阑也没勉强,环住她腰的手也松开,改为牵着她。
“不用拦着,让他们进来。”
久风如释重负退到一边,让三人进去。
“你先松开,咱们的事容后再说。”玉鸾语退开一步,和他保持距离。
靳夜阑含笑:“好,咱们或许该秉烛夜谈。”
玉鸾语决定装傻,挣开手时正好秦暖君迫不及待推开门往里面走来。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秦暖君上前就将玉鸾语护于身后,无畏惧地瞪了眼笑而不语的靳夜阑后侧头询问她。
玉鸾语摇头:“九王不仅给我包扎,还好心留我用膳。”
秦暖君这才执起她的手细看,厚厚裹着,但看得是极其用心的,他放下心来,对靳夜阑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谢谢你啊。”他对靳夜阑道谢。
靳夜阑皱眉道:“在华朝都没人教你如何做人么?我是你姐夫,什么你啊你的,听起来没教养。”
秦暖君一噎,想直接骂回去又没胆儿,只得小声咕哝道:“姐姐走后,谁还会来管我,有没有教养也和你没关系。”
“你说谁没管你?”青鸢自身后揪住他的耳朵。
“嘶,青鸢姐,痛……”
“方才是姐夫说的,他说我没教养,说你没教好我。”秦暖君缩着头,明目张胆嫁祸于靳夜阑。
见靳夜阑还心情不错地看好戏,丝毫没有背黑锅的恼意,玉鸾语无奈摇头,上前将秦暖君的耳朵解救出来。
“行了,他说的也没错,按照你这样暴力的教导方式,上梁不正下梁歪,待你登基后,他还不得更加无法无天。”
玉鸾语温柔轻抚他被揪红的耳朵,不赞同地看了眼青鸢。
耳朵上传来的温暖让秦暖君既怀念又想哭,心里暖洋洋的。
青鸢最见不得他这种样子,鄙视轻哼:“瞧你这副德行,还谈什么保家卫国,战场上用眼泪把轩辕君临淹死么?”
秦暖君撇嘴不语。
“是要开战了吗?”玉鸾语一惊,她离开的三个月发生了许多事,昨夜她也忘了问,只想着去天霞山解决祭主这个麻烦,如今的她对时局一无所知。
青鸢白了眼靳夜阑,问道:“你准备好没有,如今祭主这个老东西可是与轩辕君临是一伙儿的,天霞山之行处处充满危机,但刻不容缓。”
靳夜阑不答反问:“你如此上心这事儿,可是为了玉惊鸿?”
“谁说我是为了他,我就是看不惯祭主那个老家伙,自作聪明,自以为很了不起,想将别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我偏偏要他尝尝阴沟里翻船的滋味。”青鸢嘴硬地狡辩,而后不再多说,抓着秦暖君的领子就往外走。
“不是说你没教养吗?今天姐姐我就好好教教你小子,免得你到处给我丢脸。”
“鸾姐姐,你救我。”秦暖君挣扎着向玉鸾语伸出求救的手。
玉鸾语淡笑:“好好跟着你皇姐学,让她教你一些防身术也是好的。”
秦暖君彻底绝望,来到门外时紧紧抓住丰宇轩的手臂不松。
“世子哥哥,你救我。”
丰宇轩从屋中收回目光,对青鸢温文一笑:“公主事务繁忙,不若让宇轩来教小王爷一些招数防身。”
青鸢想了想,松开了秦暖君。
“如此也好,这小子太过懦弱,你好好教教他。”
秦暖君一得自由立刻躲到丰宇轩身后去,目光怯怯看着青鸢,生怕她反悔。
“公主放心。”丰宇轩颔首。
青鸢甩甩衣袖便潇洒离去,看也不看秦暖君一眼。
“世子哥哥,还是你最好,早知道让你做我姐夫好了,如此我也不至于落到任人欺负的地步。”秦暖君阿谀讨好,话中有话。
丰宇轩愣了愣,随即笑开,内心又无比叹息,他也想啊,可是终究还是缘分不够。
靳夜阑则皱眉看了秦暖君一眼,看得他一颤,拖着丰宇轩立即离开这是非之地,也顾不上此行的目的。
“世子哥哥,我们走吧。”
“九王、孟姑娘,我们先行告辞。”丰宇轩彬彬有礼,始终进退有度。
唯一碍眼的两人离去之后,靳夜阑手一挥,房门便紧紧关上,凝神沉思的玉鸾语被吓了一跳,撇嘴道:“大白天为何关门,小心明日关于你九王的谣言就满天飞。”
“如此正合我意,可以早日娶你过门啊。”靳夜阑又恢复了以往的邪魅,来到身后将她圈在怀中。
“待到从天霞山回来后,我们就成亲。”他在她耳边闻言细语。
玉鸾语怔愣许久,成亲吗?可是她不能。
靳夜阑何等敏锐,察觉到她的异常,将她拉转面对,沉着脸问:“你不说话是何意?”
“那静安郡主你打算如何安置?”她不答反问。
闻言,靳夜阑松了口气,眉眼舒展开来,又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我知你介意此事,早在两月前便已让皇兄解除了婚约。”
“两个月前?”她不解了,那时作为清池的她已经死去,他为何还要这么做。
见她仰首看来,靳夜阑知晓她的疑惑,细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很久以前靳夜阑便知晓玉氏有一种禁术,据说是当年颜墨留下的,他猜想定是那逆天改命之法,在暮云将手链送回之时,四大长老也落入他的手中。
他要得到禁术,他要让她回到他身边,这个疯狂的念头当时已让他入魔,但四大长老闭口不言,一怒之下,他便将效忠祭主的其中两人杀了,其余两人也是嘴硬的,他便打断两人的腿扔进水牢中。
就在他联系青鸢决定一举拿下天霞山将禁术夺来时,他与青鸢同时收到一封出自归尘之手的信件,他让他们等,她一定会回来。
归尘并未言明她何时会回来,日子一日一日过去,他与青鸢无法再耐心等下去,所以青鸢率先联系了靳夜阑与丰宇轩一起到天霞山走一遭,这时她却回来了,换了副面孔从锦山上安然无恙走了下来。
听完后玉鸾语久久不语,她实在是难以相信真的有知前世今生之人,可一切的事实都摆在她的眼前,难道她轻而易举便回到这里也是早已注定的吗?
“景知,归尘他是不是不在人世了?”她闷声问,其实她想归尘活着,如此她便能找到他,让他解释清楚她在明月山庄内见到的那场结局。
最后为何她所在意的人都会死。
靳夜阑叹道:“师父的信是三年前就已留下的,也是他的绝笔遗言。”
“是谁将信送来的?”她还有一丝期盼。
靳夜阑摇头,磨灭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
“送信之人极其神秘,是花银子请了街上的孩童送信,无法查到他的身份,青鸢那边也是如此,也是孩童将信送到了暖君手中,再由暖君进宫转交。”
事情再一次变得扑朔迷离,玉鸾语很是郁闷,这个归尘为何不能一次性将话说清楚,非要这么折腾她,搞得像成神前的历练一样,可是她根本不想成神,只想做个普通人。
执一人之手,看庭前花开花落,多么普通的愿望,对她来说确是遥不可及。
“阿鸾,答应我,从天霞山回来之后我们便成亲好吗?”她的恍惚与黯然落入他眼中,让他非常不安,不知为何,上一次她离去前的那种感觉似乎又萦绕在他心间挥之不去,他开始恐惧。
玉鸾语点头应道:“好,回来之后成亲。”
“这一回你不许再食言,我已经被你骗过一次又一次,可是我无法恨你,我只会更加恨我自己,你答应了就不许反悔。”靳夜阑欣喜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一遍又一遍想要得到确认。
环住他劲瘦的腰,她察觉他真的消瘦了不少,她一阵阵心疼,不忍再让他失望。
“我说到做到,这一回不再食言。”
翌日一早,一行人准备妥当便出发。
秦暖君依旧坐在他的马车里,还是涅生赶车,其实他更想去前面那辆宽大又舒适的马车,可是他没胆量,因为靳夜阑也赖在上面。
他算是知晓为何靳夜阑对他友好了许多,原来是爱屋及乌,姐姐的身份被靳夜阑给识破了,所以他猜测靳夜阑对他好都是为了讨好姐姐。
一个人闷得慌,他掀开帘子四处看,青山绿水,景色极美,他已很久没这么放松地欣赏大自然的美了。
只希望以后的日子越来越好。
看着眼前少年的背影,他忽然有种同病相怜之感,他们都是被命运捉弄的人。
“涅生,你还想回去找你母亲吗?”他忍不住问出口。
涅生情绪无波澜道:“从上回了断之后,我便再也没有母亲,而她的儿子也只有一个,他叫轩辕君临。”
秦暖君忽然有了倾诉的*,他想找人说说自己的心里话,而涅生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也只有他能感同身受。
“我去天牢里看过他们一次,我娘她已神志不清,而那个人竟然无动于衷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丝怜悯都没有,那一刻我才知晓他的心有多冷,前半辈子他做了这么多的孽,后半辈子在牢中度过或许还是老天眷顾他了。”
涅生问:“陛下没打算处置他吗?”
秦暖君怆然道:“我从未问过,你是知道的,我这王位是如何得来的,是姐姐为了让我今后衣食无忧且不受人欺负才做如此安排,她为我谋划好了一辈子,她知晓我没本事,怕我无权无势被人欺凌,此生也只有她会对我如此上心。”
“她待你极好,有时我也想若是能与你换一换位置该多好,但细细想来,她待我也是极好的,是她让我得到新生,做回真实的自己。”涅生破天荒回头对他一笑。
秦暖君回以一笑:“所以她是你我的姐姐,关于你的那件事,后来我细想一下也想通了,她不可能不知晓安君临的意图,让你轻易将安君临带上锦山,必定是有深意,今日我总算是想明白了。”
涅生笑问:“你想明白什么?”
“想明白安君临拿走的东西是假的,他最近不断给自己造势吹嘘说什么百年前的国玺在他手中,他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可是东凌也有一个国玺,上回我在姐夫府上见到了。”秦暖君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涅生回过头,轻声道:“或许也并非如你所想,既然有一个是假的,也就有可能有第二个,不然为何九王一直将它放在王府中而不是送进东凌皇宫。”
“你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但姐夫做事向来要比安君临更高深莫测,说不定这是一个计谋,到最后才将真国玺拿出狠狠踩安君临一脚,这才解恨不是。”
“……”
两个少年你一言我一语不断猜测,而另一辆舒适的马车内对弈的两人倒也淡然悠闲。
棋盘上白子大杀四方,黑子被围在中央进退无门。
玉鸾语将手中黑子往棋盘上一丢,打乱战局,无趣撇嘴:“无趣得紧,每回都是我输,完全体会不到胜利的喜悦,你自己与自己下吧,本姑娘要睡美容觉,不与你浪费光阴。”
靳夜阑将棋子混在随手扫进棋盒内,又将棋盘移到角落,便跟着来到她身旁躺下。
玉鸾语拍着他揽住她肩的手,开始撵人。
“你该出去了,让青鸢进来歇息一下。”
靳夜阑应声:“她是练武之人,又常年在江湖行走,早已习惯了马背上的日子,再说她要是累可以去暖君的车上。”
“你这人怎么还是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玉鸾语转过身去戳他那张妖孽般的脸,瞧见他理所当然的样子就想蹂躏。
靳夜阑凑近,与她额头相抵,低笑道:“因为我娶了你这个悍妻,怎敢再对其他女子怜香惜玉,就算是小姨子也要避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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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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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岑皱眉:什么?
某男突然单膝下跪,手举钻戒:嫁给我,我一直就很爱你!
乔岑挑眉:那你不直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