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雪看到徐央的肉身近在咫尺,又犹豫要不要杀对方,但是瞬间就想到先夺过自己的大弓,然后再杀了徐央的肉身不迟。不成想,何方雪的一举一动已经被军船上的乘客看到了,又听到乘客朝着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提醒,顿时叫苦不迭,后悔自己为何会失去了本来的冷酷性情,成为了优柔寡断之人,从而错失了杀死徐央的良机。
何方雪正自责不已的时候,正要扬起手中的鞭朝着徐央肉身打去的时候,忽然就看到柳湘萍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开了两枪。何方雪自然能够分辨出孰轻孰重,顿时翻身躲开了柳湘萍的两枪,刚站稳好的时候,惊恐的看到柳湘萍熟练的在枪管中装填好弹药,又朝着自己开枪了。
何方雪看到大势已去,此次再也没有机会杀死徐央了,顿时翻身上马,催马跳离小船儿,朝着江面奔驰而去。
殷素娥和柳湘萍两女看到何方雪竟然能够轻易的从自己的子弹下逃生,又看到对方骑着马儿跳入了江中,连忙朝着船下看去,就看到对方的马儿在江面上只是留下了一道残影,快若闪电一般朝着西方而去。
徐央的法身在跟刘之协的法身在江面上打斗的时候,也看到对方法身发出袅袅的黑烟,并且对方的拳头打在自己的身体上,再也没有先前那般的力度,从而就知道对方的法身无法长久的暴露在炙热的阳光之下,否则长此以往,就会造成对方修为大退不可。
而徐央的法身暴露在炙热的阳光之下,不仅不会因此而损伤法身,反倒会借助阳刚之光,不间断的锤炼自己的法身。
徐央看到刘之协出拳的速度越来越慢,顿时一步上前,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脑门之上,挥舞着拳头又朝着对方乱打起来,直打得对方毫无招架之力,连连败退,嘲笑道:“你不是说你要将我打死吗?怎么现在连出拳的力气都没有了,是不是累了?”说着,飞起一脚踢中对方的胸口,顿时就将对方踢落到了江涛之中,飞溅起数十丈高的波涛。
“你这个家伙不要以为你借助阳光就实力大增了,更不要以为你就这样可以轻松的打赢我。我刚才只不过稍微缓口气,就令你得意的忘记了自己姓谁名谁了。你要想打赢我,还早着呢。”刘之协声若霹雳般的说道。
说着,顿时从江中跃起,而后就看到徐央朝着自己冲了过来,顿时八只大手抓住徐央的八条胳膊,用力的朝着远处甩了出去,顿时就将徐央甩到了数十米远,并将江水砸飞数十丈高的波浪,漫天江水哗啦啦的好似瓢泼大雨一般落将下来。
徐央一番天旋地转才晕乎乎的站起,刚要朝刘之协扑来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何方雪的声音:“刘叔叔,不要跟这个家伙纠缠下去了。这个家伙的命,应该留着给我收拾才是。我们快走罢,否则僵持下去,对我们很不利的……”说着,声音已经在数十里之外了。
徐央法身看到何方雪的马儿踩着江面飞跑,快若闪电一般朝着西方而去,逐渐的就看不清对方了。而就在徐央看到何方雪驾着马儿朝着西方飞跑之时,忽然一道劲风朝着自己正面而来,还没有反应过来,顿时胸口就传来了剧痛,身体不由自主的又栽倒在江涛之中,而后耳边传来了刘之协的声音:“你小子最好给我识相一点,千万别再招惹我们小姐的麻翻了,否则下次你就不会这么走运了……”说着,声音已经在数里之外了。
当徐央从江涛中爬起来的时候,眼前哪还有何方雪和刘之协俩人的影子?徐央法身四口同时的大吼一声,奋力的朝着西方追赶过去。当徐央踩着江面朝着西方追赶俩人的时候,也不知道追赶了多久,视野当中除了来来往往的船儿之外,则是没有看到俩人半个影子。
徐央的法身朝着西方大吼道:“你们圣莲教给我等着,看我早晚有一天,亲自将你们的邪魔外教给灭了满门不可。”说毕,除了能够看到四周的船儿躲避着自己,也看不到俩人的影子,也听不到有人回答自己。
徐央冷哼了一声,使得身体只剩下一道模糊的残影,就飞快的朝着殷素娥和柳湘萍方向而来。当徐央的法身返回到小船儿上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肉身依旧在小船儿上,而两女则是左右保护着自己,就连殷素娥也拿着一柄刀朝着四周戒备。
徐央看到小船儿就要沉溺在江涛中了,又看到所有的乘客都上到了军船上。而徐央的三丈法身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却是没有被人给看到,因为此刻的徐央法身只是一个透明的形体罢了。
徐央收法回身,刚从船上的甲板上站起,就看到左右两边戒备的两女朝着自己瞪大了双眼,而后眼泪如断线之珠,落降下来。徐央刚要开口安慰两女自己平安无事的时候,两女顿时就扎进了自己的怀中,呜咽着说道:“夫君,我们怕你再也回不来了,再也看不到你了。我们好替你担心着急啊!呜呜……”
“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别伤心了,再哭就被人当成笑话来看了。”徐央安慰两女道。
两女从徐央的怀中钻出,又看到军船上的人朝着自己三人嬉笑着,顿时拍打着徐央的胸口,噙着泪说道:“这么多人看着,你也不早说。”
“哎呦……疼死我了,你们怎么出手这么重啊?是不是想打死你们的夫君啊?”徐央被两女打在胸口上,埋怨道。
两女看到自己打疼徐央了,想到自己刚才只是轻轻的拍打对方,并不曾用力,为何对方就疼的龇牙咧嘴了?两女连忙用玉手在徐央胸口缓慢的抚摸着,又连连赔不是。
柳湘萍小心的抚摸着徐央结实的胸口,嘀咕道:“我平时不也是这么的打,为何就今日喊疼了?”
“姐姐说的对,我们平时不都是这么打夫君吗,为何今日喊疼了?想必是夫君装的吧!”殷素娥说道。说毕,两女就看到徐央依旧是龇牙咧嘴的样子,并非是从前那般的欺骗自己,才知道自己果真是打疼对方了。
其实,徐央在跟刘之协法身打斗的时候,对方的拳头好似铁锤一般打在自己的胸口之上,虽然只是打在了法身之上,并非是打在徐央本尊之上,但是法身的神识可是徐央的,两者心心相印,故而在灵魂深处就烙下了疼痛感。而两女打闹徐央的时候,也不曾用力,不成想却是打在了徐央的伤疤上,故而徐央才疼的龇牙咧嘴的。
徐央看到两女虽然嘴里在埋怨,但是温柔的玉手却是不停的给自己抚摸着,又看到自己双脚已经站在了江水中,又听到军船上的人喊自己快上船,说道:“两位爱妻,我们就算要缠绵下去,也要等到达安全的地方之后,才温存不是?”说着,就牵着马车朝着军船走去,而两女则是满脸的羞红踏上军船上。
当三人踏上军船的时候,太阳已经在自己的头顶上了。徐央三人被军船上的水军带到一个地方,拴好马车,然后又令三人不要四处的走动。
船上的乘客和水军们并不曾看到徐央的法身,只是看到江面上有三个庞然大物在一起的打斗。而众人不断的要求殷素娥和柳湘萍先上军船,但是却被两女给拒绝了,众人只当两女是舍不得放弃徐央,又以为徐央病重了,故而都不曾将三人放在心上。
徐央在踏上军船后,就看到军船跟自己刚才所坐的客船相差很大,后者船上只有三个帆杆,而前者则是有数不清的帆杆,并且船体比客船可是大上了十倍不止,好似一个江面上的庞然大物在运行,丝毫都感受不到军船在江面上前行。
徐央看到帆杆上面悬挂一面迎风招展的锦旗,上面绘着一条活灵活现的蓝龙;而站在军船上,恍若在陆地上一般的平稳,朝着后面看去,就看到其余的船只在打捞那个即将要下沉的船儿了。
徐央想着自己自从踏上那个小船儿后,都不曾太平过,先是被船家敲诈了一番,后又遇见了劫匪,再遇见了圣莲教等众,恍如自己走到那儿,那儿都会生事的一般。徐央想着自己都遇见了这么多的事情,就是不知道马子晨和大虎小虎等人是否也遇到了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遭遇?
徐央跳上马车,看着军船前后左右尽是大炮,并且船上的军兵一个个笔直的站立在那儿。徐央在登上军船的时候,也看到船体左右两侧,从上到下,尽是一个个的炮口。徐央看到自己所在的军船一侧,也跟着一艘军船,模样跟自己所在的一模一样。徐央正到处的东张西望之间,就看到北方的陆地渐渐的出现在视野当中了。
徐央看到军船一侧的那条军船紧跟着,眯着眼睛数着军船上面究竟会有多少个炮口。
而就在徐央仔仔细细的数着对面军船炮口的时候,忽然自己的肩膀被人拍打一下,从而打乱了自己所数的数字,耳边也传来了柳湘萍的声音:“夫君,你自从登上军船之后,就只顾着到处的东张西望,根本就没有跟我们姐妹俩人说句话,是不是你还在生我们俩人刚才打你啊?若是夫君生气的话,就打我好了。”
“爱妻错怪你夫君了。我心疼还来不及,岂会舍得打你们两个温柔可人的美人儿啊!”徐央嬉皮笑脸的说道。
殷素娥听到徐央不是因为这个事情而不理自己俩人的,顿时也跳到马车上,和徐央并排做好,俏声说道:“夫君,刚才那个三丈高的金佛是不是夫君变幻出来的啊?”说着,柳湘萍也从另一侧跳到了马车上,紧挨着徐央。
徐央朝着四周看了看,发现除了有被救的乘客之外,那些水军们则是一个个在船体四周笔直的站着,也没有注意到自己三人,刚要说的时候,身后的柳湘萍就俏声说道:“好妹妹,你不知道夫君的事情多着呢,刚才那个三丈高的金佛正是夫君变幻而出的。不仅如此,夫君还能够令自己的魂儿脱离自身,飘荡在外呢。”
“姐姐,你是怎么知道夫君这么多秘密的?莫非,你跟夫君晚上猫捉老鼠知晓的?”殷素娥笑说道。
柳湘萍听到对方取笑自己,顿时伸手在对方浑身下上挠着痒,笑说道:“哼!等我们到达鄂省的时候,再让夫君好好的修理你一番,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老实了。”说着,殷素娥连连的求饶不敢了。
“两位爱妻,先前圣莲教那个何方雪从船儿上离开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着如何害我不成?”徐央看到两女打闹着问道。
两女听到徐央题起何方雪的事情,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柳湘萍气呼呼的说道:“别提那个女子了。说出来,也是吓我们一跳。你不在船上的时候,那个女子就趁着我们不注意之时,自然要害我们三人了。只是对方的阴谋还没有得逞之时,就被军船上的乘客给发现了,并朝我们提了醒。夫君你不知道,那叫何方雪的女子在船上的时候,就跟我们相隔两米,还好我们反应及时,否则就酿成大祸了。对方跟我们相隔两米,我们姐妹俩人竟然没有发现对方,真是一个神出鬼没的家伙。”
“什么?何方雪当时就跟我们三人相隔两米,这么短的距离,对方应该可以轻松的下手才对,为何站在那儿迟迟不动手啊?”徐央惊讶的说道。
徐央怎么也想不明白,依照自己跟对方的熟悉,对方完全不用靠得自己这么近才动手,完全可以用手中的鞭子朝着自己打来,因为对方手中的鞭子可以打到十米开外也不成问题的。并且,对方也不是那种会手下留情之人,也完全能够悄无声息的打死自己,然后也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打死两女。但是,对方为何非要靠的自己如此近才动手,这岂不是错失了杀自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