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蒙面人当中的头儿听到徐央要放了自己,顿时喜出望外,连忙磕头求饶,痛哭流涕的说道:“只要好汉放了我等,我等定不会再找好汉的麻翻了,也不会再听老鸨的指使了。求好汉放了我等吧?”
“既然你肯痛改前非,那你们就快点滚吧!”徐央说道。
这伙蒙面人听到徐央真的肯放了自己,顿时后面的两个蒙面人上前搀扶起自己的头儿,互相搀扶着朝着大殿外面走去。而就在这伙蒙面人刚踏出门口之时,那个头儿猛然想到自己若是这么徒劳无功的回去,只怕也无法向老鸨交代,毕竟自己也收了人家的钱财,不替人家消灾怎么能行?但是,这伙蒙面人也清楚自己根本打不赢徐央,但是还有一个张大麻子,并且看双方并非一起的,何不将张大麻子抓回去,这样自己岂不是可以勉强交差了?
那个头儿想了想,顿时又回过身跪在徐央的面前,说道:“好汉,我们以后定然不敢跟你等做对了,但是我等已经收受了老鸨的钱财,若是不替买主消灾,只怕我等以后就失去了信誉,日后就无法再在这个道上混下去了。求好汉让我等抓走张大麻子好吗?”说毕,朝着缩在墙角的张大麻子望了望。
张大麻子正忍受着浑身火辣辣的疼痛,当看到这伙蒙面人就要离开了,心里也十分的高兴,但是当看到这伙人又回来了,并且还说要抓走自己,顿时吓得浑身直哆嗦。张大麻子想要偷偷的离开,但是自己的身边已经被蒙面人给包围住了。
徐央看到蒙面人要带走张大麻子,正寻思如何的收拾张大麻子,不成想这个问题已经有人替自己想好了,也知道张大麻子交给了这伙人,一定也会有张大麻子好受的了。徐央朝着对方点点头,挥一挥手。
那蒙面人看到徐央同意了自己的要求,顿时喜出望外,正要令手下抓张大麻子的时候,就听候身后传来一声大喝,回头一看,就看到张大麻子不顾一切的朝着大殿外面冲去,而蒙面人拉扯对方之时,尽管将对方的布衣给撕破了,但是仍然没有将对方成功的抓住。
张大麻子好似一条泥鳅一般成功从蒙面人的包围圈中逃脱,但是刚冲到破庙的院落当中,后面的蒙面人就奋力朝着自己追来。张大麻子看到这么多人都来追赶自己,顿时撒丫子的朝着外面跑,后面的蒙面人则是在后面奋力的直追。
而就在张大麻子刚跑出山门口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劲风,而后自己的脖颈被一个事物重重的砸中,顿时一个趔趄,加上脚下都是泥泞,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倒在泥泞当中,而后自己的后背就被数人踩中,手足皆被人牢牢的按住。四名蒙面人上前将张大麻子用麻绳捆住,而张大麻子此时衣衫零碎,好似泥母猪一般,老老实实的被麻绳捆得跟粽子一般,任由蒙面人左右摆布。
蒙面人看到张大麻子已经被自己抓住了,而此时天也蒙蒙亮了,但是天空依旧下着暴雨,顿时又将十个蒙面人淋得跟落汤鸡一般。十人想到自己还有雨具在大殿当中,互相推搡着进大殿拿雨具,但是都无一人肯进去,众人想了想,也就不再要雨具了,冒着大雨押着张大麻子就朝着南方而去。
这些蒙面人冒雨朝着南方走之时,一个小罗喽问道:“大哥,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不成?”
“我们什么时候吃过哑巴亏?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只是没有想到刚才那个家伙这么的难对付,身手这么了不得。是需要好好的谋划一番,才能够好好的收拾一下那个小兔崽子。”那个头儿说道。
蒙面人一边押着张大麻子,一边冒雨踩着泥泞道路走着,另一个喽啰问道:“大哥,你有什么好办法收拾这个小子没有?”
“哼!这个臭小子身段这么了不起,想必我们就算再派遣一百个人也无法成功将这个家伙抓住。你们看到没有?这个小子身边岂不是还有两个丫头,而看样子这两女又是对方身边最重要,最关心的人。我们只需要将这两女抓住,成为我们的人质,然后我们就可以让那个小子跪下求饶了。我们虽然打不过那小子,但是我们却可以在对方身边的人做做文章,岂不是还有一线的胜算。”那头儿冷笑道。
周围的蒙面人摸一下脸上的雨水,听到对方已经有了计策,脸上笑开了花,异口同声说道:“还是大哥的主意高明。我们将那两女绑票了,就由不得那个臭小子耀武扬威了。到时候就事事听我们摆布了,并且还可有从中捞取银子,真是一石二鸟啊!哈哈……”
“他们这伙人看样子是朝着北方走的,到时候我们换成便装,悄悄的跟在这些人身后,只要一有机会,就先将那两女抓住,然后我们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走,先将这个张大麻子交给老鸨发落,然后我们再在汨阳县或者岳阳县伺机下手就是了。”那头儿说道。于是,众人押解着张大麻子朝着南方快速的走着。
徐央等人没有想到自己放了这十人,如同放虎归山,从而给自己惹来了许多的麻翻。徐央等人站在大殿的门口,看着十人在庙门口抓住了张大麻子,而后押着对方就朝着南方而走了。连贵看到张大麻子虽然没有被杀死,但是想到对方就要交给老鸨来处置了,也乐的手舞足蹈,总算是为自己出口恶气。
大殿当中的举人们没有想到经过半夜这么一闹,从而才看清了徐央的本来面目,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身手这么的了得。而徐央只所以没有将十人给杀死,原因就是大殿当中的耳目太多,恐自己又有吃牢狱官司,故而才将十人给放了。
众人看到外面已经蒙蒙亮了,但是暴雨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顿时这些没有坐骑的举人们草草的吃了干粮,脱掉鞋子,挽起裤腿,打开雨伞,跟马子晨告了别,就冒雨朝着北方而走了。这些没有坐骑的举人们一走,顿时大殿就空出了一半,只剩下那些还有坐骑的举人在大殿当中温习着功课。
徐央看到大虎小虎两人吃完饭,就在大殿当中到处的闲逛,想到两人的身手如此的差劲,若是以后再遇见危险,只怕自己就顾不上两者了。徐央将二人唤来,问两人是否想学一学自己这样的身手。
大虎小虎本来就看到徐央身手异常的了得,也很想从对方那儿学点三拳两脚,这样就使得自己受用一生了,但是两人也知道世上的功法是不外传的,故而每次都将这个念头给咽下了。二人听到徐央现今问自己愿不愿意学,顿时两人喜出望外,双双跪在徐央的面前,乐道:“请师父收我们为徒。不吝传授我们修行的功法。”
两人这晴天霹雳的说话,顿时就吸引来了大殿当中所有的人,都寻思徐央的年龄跟大虎小虎的年龄不相上下,为何要称呼对方为师父啊?但是,当想到徐央一人就可以制服刚才那伙蒙面人,成为两人的师父也是说的过去的。可谓是: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
徐央看到二人跪下向自己拜师,扑哧的一笑,笑说道:“我们是好朋友,如何担当你们的师父啊?我们以后就以好友相称好了。你们先起来,我先教你们一些基本的功法,你们先打好基础,然后我再传授你们上乘的修行法门。这样,你们早晚也会有像我这样的身手的。”
大虎小虎听到徐央让自己以后以好友称呼对方,喜得眉开眼笑,顿时从地上站起,而后在徐央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大殿当中一角落。
徐央看到俩人端正的站好,说道:“不管修炼什么法门,都一定先将自身的筋骨练得结实耐打,方能够在日后越走越远。若是自身实力很差,没有基础的话,别人只要一拳,就可以轻松将你们给打翻在地。还好你们经常在山林当中抓捕猎物,有了一定的基础,若是再加上我的修炼法门,定可以更上一层楼的。即便如此,你们也不可志高意满,更加要勤奋的修炼才是。”
两人点头称是,定会勤加修炼,不敢懈怠。徐央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传授你们‘踪迷拳’,等练习纯熟了,再传授别的东西。你们跟着我的套路练习。”说毕,背对着两人,开始手脚比划的给两人看。
大虎小虎看着徐央在前方比划,也照葫芦画瓢的学着。等徐央将踪迷拳尽数传给二人之后,就让二人在角落当中练习,免得打扰到举人们复习功课。大虎小虎一边手脚比划练习,时不时的被徐央指点出其中的错误之处,而后徐央又让两者互相的对打,并从中纠正不足之处。徐央也是没有想到二人的领悟能力这么的高,半日就将踪迷拳给学会了,而后徐央又传授了二人掌法和腿法功法。
经过一天的努力,二人已经熟练的掌握了各种功法。徐央看着两人在大殿的角落互相的练习着,又从外面捡来三个树枝,传授给了二人剑法和刀法功法。自然,徐央所传授给二人的都是自己从五云观当中学会的东西。于是,大虎小虎二人就按照徐央所传授的东西,在大殿当中练习着。
连贵和殷素娥看到徐央在传授二人的功法,也带着好奇心过来观摩,看到徐央并没有呵责自己,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套路,只是进步缓慢,一天才勉强学会了“踪迷拳”,就这已经让两女费力不小了。
徐央看到连贵和殷素娥两女也过来练习,也明显的可以看出两女根本就没有什么基础,又看到两女这么的用功练习“踪迷拳”,想了想,就教给两女一套适合女性练的功法。连贵和殷素娥看到徐央不仅没有怪罪自己偷学,反倒也传授自己一套功法,很是感动,顿时越加的用心练习了。
马子晨看到自己身边的五人都跟着徐央在那儿练功,心里也跟猴挠痒一般,也想过去学个一招半式,但是当看到朱复明等人还这么的用功读书,自己岂能够半途而废。若是马子晨去练功,只怕自己的学业只会跟朱复明等人越拉越大,在会试当中就很难考取个贡生了,岂不是辜负了父老乡亲们。马子晨想好利害关系,决定先考取成功了,然后再跟徐央学个一招半式也不迟,于是就背对着徐央五人,努力的集中精力来读书。
徐央看到马子晨不断的朝着自己这边打量,又看到对方本来已经站起身了,而后当看到对方见到朱复明等人读书之时,才又坐在了原地,并背对着自己开始读书了,思忖道:“就算你来求我想学个一招半式,我还不传授你哩!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成功考取贡生,其他的杂念想都甭想。”胡思乱想时,又为四人纠正着各个招式的错误之处。
就这样,徐央一边传授着四人的功法,一边纠正着四人当中的错失之处。大虎小虎倒是犯错很少,而连贵和殷素娥两女则是经常犯错,害的徐央都考虑要不要这么有耐心的传授给两女了。
翌日,就在徐央继续教四人功法之时,就看到太阳已经出来了,一扫两天的阴霾潮湿天气,而后大殿当中的举人们才收拾着东西,牵着自己的坐骑,跟马子晨告了别,继续的朝着北方而去。
朱复明三人则是朝着马子晨冷哼了一声,又朝着徐央五人看了看,跃上马儿,也朝着北方去了,身后的仆人和书童则是紧随其后。而朱复明三人身后的三个仆人,这两日也是注意着徐央所传授四人的功法,自然认出徐央所传授的内容正是五云观所特有的,也猜测出来徐央正是五云观的弟子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