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真的是“k乐”,那么我刚才说的“我自认为是这个行业的精英”就纯属吹牛皮了,如果让“k乐”听到这句话,他们恐怕会笑掉大牙,因为在他们面前,我、沈川、于晴三人压根就是小儿科,我们应该去过六一儿童节而不是做杀手。
看来我们昨天能全部活下来真的算是从阎王爷手里借了七条命。
“k乐”近两年在业界确实很有名,所以我自然对他们有一些了解。
这个我平时只当神话听的组织,如今亲身遇到,恐怕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k乐”虽然是一个组织,但它的成员却只有四个人:syler,teddy,kung,liberty。他们之间没有等级之分,完全平等。
这其实是一个外籍组织,因为它的四个成员中有三个是外籍人士。
“k乐”其实是英文“killer”的音译,它四个成员没有一个来历简单。
syler:45岁,美国人,身高183cm,老兵,退役于美国海军陆战队,参加过伊拉克战争。
teddy:33岁,俄国人,身高178cm,退役于俄国阿尔法特种部队,参与过别斯兰人质事件解救人质行动。
kung:28岁,中国香港人,身高181cm,退役于香港飞虎队,后参加某极端组织。
liberty:26岁,韩国人,身高177cm,队中唯一女性,退役于韩国707部队女子特种分队,此部队魔鬼训练曾多次致士兵死亡。
注:我不知道kung的中文名。
大家看到我对这四个人的简单介绍便知道,在他们面前,我们真的是小儿科。
而且他们的雇佣费用相当高,我无法想象他们的雇主是怎样的人物,我也更无法相信,现在正陪两个孩子玩闹的楚玲,居然是值得“k乐”出动的人物。
看来他们觉得对付我们这种“路人甲”两个人就足够,所以昨晚只了来两个人。
幸好如此,如果昨晚他们四人全来,现在坐在这里看电视的七个人恐怕都是鬼魂了。
我现在的思绪一团糟,忽然鑫爷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怎么,吓得不敢说话了?呵呵,不用那么紧张,我很快派人过去,飞机直飞,如果快的话明天就到了。在这段时间内,你们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我可不想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只剩一个有窟窿的脑袋。”
虽然鑫爷再派人来是对我能力的极大否定,但是我不想死,所以我并没有逞威风似的告诉鑫爷“我们三个人足够了,不用再派人来”。
放下电话后,沈川把我拉倒一边,于晴也跟了过来。
“枪手是‘k乐’?”沈川问。
我点了点头,心情有点沉重。
是的,我怕死,怕得不得了。
我不只是怕自己死,也许我们不会全死,也许最终我们会打赢“k乐”,但是对付“k乐”这样的角色,不损一兵一卒似乎有点太不切实际。我想,我们这七个人中少任何一个我都接受不了,我无法接受队伍中少了于晴,无法接受少了沈川,更无法接受没有姚菲儿。
“这也太难搞了。”沈川低下头,不再说话。
“瞧你们这点出息,我们又不是没交过手,我看也不过如此。”于晴说。
沈川说:“可那只是他们的一半力量,只有两个人。”
“但我们是被动还击,根本不占优势。”于晴说。
“呵呵,随便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遇人杀人,遇鬼杀鬼。我们几个都做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是吃素的。”沈川说。
我说:“嗯。不用太担心,鑫爷说了,会再派人来支援我们。只要在支援到来前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多加小心就好。”
于晴说:“那我们一会儿布置一下房间,以免他们突然来袭。”
沈川说:“不用了,我们能想到的,他们都能想到,何必做无用功。”
“那等死?”于晴说。
我说:“他们没这么快查到我们新住处。”
“ok,那一起等死咯。”于晴说完,坐回到沙发上。
“大叔怎么了怎么了,好像遇到了很严重的问题!”我们一会儿去姚菲儿就好奇地问个不停。
我想,你枪战都经历过了,还怕什么更严重的问题。
我说:“没什么,跟好我别自己单独行动就行。”
“大叔,你们说的‘k乐’是什么?为什么你们好像都很紧张的样子。难道‘k乐’是‘killer’的意思吗,难道我们遇到杀手了!天哪!”姚菲儿忽然紧张起来。
姚菲儿这姑娘也真够聪明的,一下子就猜出来“k乐”是“killer”的音译,不过如果她知道自己每天都和杀手生活在一起,就不会再害怕遇到杀手了。
“你别吓着孩子,不用怕,我说过,只要我活着你就死不了。如果我死了那也没办法了,不过有我这种帅哥垫背,你也不亏。”我刚说完,于晴突然刷的一下站起来,大步走回房间,用力关上门。
干吗,于晴又犯哪门子病?
“才不要你垫背,老光棍。”姚菲儿说。
“又人身攻击?”
“对,怎么样!”姚菲儿傲娇地一仰头。
唉,不得不承认,颜值确实很重要,对着姚菲儿这张脸,我怎么也气不起来。
“老光棍?这名字我喜欢,哎我说童光棍……啊——啊……啊,童大成你真特么狠……”沈川还没说完,我就朝他伤口狠狠捏了一把。
“爽么,沈帅哥。”我问。
“傻x。”沈川骂了我一句也回了房间。
现在客厅里只剩三个大人两个孩子。
“姚菲儿,你总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是不对的。”我说。
“没有啊,我对你进行的是心理打压,并没有人身攻击。”
“那也是不对的,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总之攻击就是不好的行为。你想想,老光棍这个称呼多么难听,这对我本来就不坚强的心灵会造成非常大的打击。”我说。
“确实噢。”姚菲儿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你终于认识到了。”我表示很欣慰,孺子可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嗯,那我以后叫你童狗剩吧。”
……
“妈妈,我困了。”豆豆说。
“那我们也冲冲然后睡觉吧。”楚玲说。
豆豆对我摆了摆手,说:“我们走了童光棍,拜拜。”
“臭小子!”我咬牙切齿。
……
刚走到房间门门口的豆豆突然又回了头:“噢,不对,是童狗剩叔叔。”
……
真是有艺术细胞的好孩子,居然还在姚菲儿的提议上自由发挥极富创造性地加了一个“叔叔”。
当然我也不甘示弱,当豆豆走后,我对姚菲儿说:“哎,姚嘎子,你看你就会教坏小孩子,你看你都……”我话还没说完,沙发靠垫飞到了我的脸上。
我觉得姚菲儿真的是每天都恨不得把我掐死。
只剩下我和姚菲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沙发很长,我们一头一个,都只盯着电视机,彼此不说话。
姚菲儿问:“你坐得那么远干吗?”
“这边凉快。”
姚菲儿拍了拍身边,说:“过来。”
“啊?”
“啊什么?”
“你想干吗?”我警惕地说。
“我只是想离你近点。”
……
最终我们在空荡的沙发上好像很挤似的紧挨着坐着,彼此一言不发地看电视看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