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热热闹闹地围在篝火前边吃边聊,非常happy。
只有姚菲儿老大不愿意地撅着嘴嘟囔着:小兔兔刚才还蹦蹦跳跳地那么可爱,现在我们就要把它吃掉了。
没人理她。
于晴说:“哎童大成,别总顾吃啊你,表演节目。”
我说:“这么多人,凭什么只有我表演。”
我什么也不会,表演什么。
姚菲儿说:“好,大家都表演,大叔,我倒要看看你准备表演什么。”
我说:“豆豆你先来。”
豆豆这小子倒是也不羞涩,刷的一下站起来,说:“我给大家唱首歌。”
他唱了一首陈奕迅的《十年》。
这小子居然唱情歌,他懂个什么情情爱爱。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豆豆很认真地唱着,我们却全都乐得前仰后翻。
特别是每次当他唱到“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时,我们更是笑得肚子疼。
豆豆这孩子,十岁,一共活了十年,居然还唱十年。
十年之前他能认识谁啊。
豆豆很认真地唱完了,大家憋住笑,很认真地鼓掌以示鼓励。
于晴说:“豆豆唱得真棒,像个小明星似的,你有当明星的潜质呢。”
我也想学着于晴夸孩子两句,结果没夸出口,因为实在是太想笑。
很明显,最终姚菲儿忍不住了,她严肃地鼓着掌突然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豆豆,你十年之前陪在哪个陌生人左右啊?”
豆豆嘿嘿笑着,害羞地挠挠头。
“好了好了,下一位选手——有请英俊潇洒的童大成出场。”姚菲儿俨然成了一个“主持人”。
现在知道夸我了,夸我也没有用。
我说:“乐乐,你来。”
乐乐萌萌地瞪着大眼睛瞅了瞅我,然后奶声奶气地说:“我给大家讲故事!从前有一只大灰狼”
乐乐磕磕绊绊地把灰太狼与小红帽的故事讲完,我们大家又噼里啪啦地鼓掌。
姚菲儿说:“好了,乐乐,你也很棒,和豆豆哥哥不相上下!大叔,到你了,两个孩子都表演完了,你不会连孩子都不如吧。”
激将法。
有用。
我站起来。
“好吧,我也给大家讲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叫‘白雪公主’。”我说。
“喂喂喂!”大家表示抗议。
“不是吧,你们这是歧视,人家乐乐能讲故事,我怎么就不能讲。”我给大家讲道理。
沈川说:“原谅他吧,让他讲,毕竟童大成智商也就四岁。”
姚菲儿不屑地嘲笑道:“啊?什么?不是五岁吗?”
乐乐开心地拍手道:“太好了,大成叔叔讲故事!”
“乖,还是乐乐最懂我。不过乐乐,记住,是哥哥。”我说。
沈川说:“不是吧童大成,你真打算讲故事啊?能不能行了?”
沈川这货直接不给老子台阶下。
我还真的除了讲故事什么也不会,有什么可演的。
于晴说:“好了好了,你们不要为难他了。大成,要不你打套拳吧。”
咦,这倒可以。
多亏于晴提醒了我。
看来我也不是什么都不会的。
“唉,好吧好吧,本来想低调的,既然于晴强烈要求,那我来套长拳吧,小心吓屎你们。”我说。
于晴说:“我可没有强烈要求哦,不愿打拳就讲故事哦。”
靠,居然连于晴也开始“调戏”我,看来是时候拿出点本事给他们点****瞧瞧了,不好意思,是颜色。
我站稳,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胳膊伤没好透,但是打一套表演拳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我认真地打了一套长拳。
挥拳踢腿中,仿佛全世界都静止。
我奋力地挥舞,仿佛可以击碎所有烦恼与罪恶。
我奋力地挥舞,融入在这奇妙空旷美好的夜晚。
我奋力地挥舞,努力感受着这个“大家庭”带给我的幸福感觉。
一套拳结束,我向大家鞠了个躬。
这次鞠躬不只是形式,也代表感谢和抱歉。
感谢友情、感谢彼此的包容、感谢这些人带给我的快乐和幸福。
现在陪伴我的人啊,我希望你们别离开,我希望永远不要有离别。
不要让我再回到一个人生活,不要再丢下我。
对姚菲儿抱歉,抱歉我自私地将你带入一个本不属于你的不安分的世界中。
对豆豆和乐乐抱歉,抱歉让你们这么小就看到了我们的罪恶,抱歉世界上因为有我们这种坏人,才让你们的童年那么遗憾。
鞠完躬的几秒钟内,大家没有任何反应,没有人说话、没有掌声也没有嘘声,一片安静。
这就不免让我有点尴尬了,不带这么损人的吧。
好歹我也是个近身搏击高手好不好,我刚才打得那么认真投入,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吧。
就在我准备小小爆发一下以挽回一丢丢颜面的时候,大家忽然噼里啪啦鼓起掌来。
于晴竖着大拇指说:“大成,很棒哦!”
沈川说:“以后不敢欺负你了。”
“大叔!你居然真的会打拳!天啊!那你上次为什么还被揍得那么惨?”姚菲儿惊讶道。
“这只是表演拳,哄小孩的。”我说。
豆豆兴奋地在我旁边绕来绕去:“大成哥哥,大成哥哥,你教我武术,你教我武术吧!”
“你还是唱你的‘十年’去吧。”我说。
“不,你教我武术!”
“好好好,下次我揍你沈川叔叔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我说。
“好好好!”豆豆拍手道。
“童傻x,一枪崩死你。”沈川骂骂咧咧。
“好了好了,下一位是谁呢,谁呢?”我说着,看了看姚菲儿。
“那我跳支舞吧。”说完,姚菲儿跳了一支舞,没有音乐,她跳得那么认真那么安静,我不懂舞蹈,但是深深为姚菲儿的舞姿着迷。
她那么美,像用美图秀秀处理过似的。
接下来,沈川表演了枪法,6个易拉罐依次抛到空中,啪啪啪六声,易拉罐在黑暗的夜里与子弹碰撞中漂亮的火花,像场并不盛大却美丽至极的烟花表演。
于晴安静地唱了一首歌:那些花儿。
她闭着眼睛,自顾自地唱着,声音很轻柔,嘴边有微笑,却看起来无奈。
篝火面前,我们在歌声中聊着天,欢笑着,像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给我们挥霍。
火光一窜一窜,映出彼此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