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口的文儿,在看到纳兰锦撞桌子的那一瞬间,整个人便愣住了,心中划过一丝心疼,虽然知道她是在做戏,但是,还是忍不住心疼起来,她也是够拼的了。
“皇上……”纳兰锦半眯着眸子看着宇文战,声音柔柔弱弱的,语气里满是委屈。
“锦儿,你不会有事的,朕不会让你有事的!”宇文战有点心痛的摇摇头,而后立马对着站在门口的小喜子大声吼道让他去传太医。
“皇上……此生能遇见你,是锦儿今生最大的荣幸,只可惜,锦儿不能再陪伴在皇上的左右了……”
“不,你不会有事的!”宇文战颤抖着嘴唇,立马将她抱起,大步往床上走去,轻轻的将她放在床榻上,而后大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小手,生怕她真的就这样离开了。
听着宇文战的话,纳兰锦心中勾起一丝得意,虚掩这眸子,在昏迷前,将香囊塞进宇文战的手中,继而煽情的丢下一句话:“皇上,若有来生,锦儿还要做你的女人……”
音落,纳兰锦无神的眸子瞬间闭上……
“锦儿!”见状,宇文战大叫一声。
而门口的文儿却是嘴角抽了抽,这是真的晕了,还是装的?
不过看她刚才的力道,似乎真的撞的不轻……
见纳兰锦真的闭眼了,跟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长孙如烟瞬间心中一惊,不会真的死了吧?
“太医呢,太医呢?”房间里响起宇文战无助的呐喊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皇上来了,来了,太医来了。”正好,这时候,小喜子带着一大帮太医纷纷赶来。
听着宇文战那声音中略带的慌乱,文儿心中冷笑起来,宇文战,你这是已经爱上纳兰锦了吗?心中微微泛起一丝酸意。
看到太医,宇文战立马对着一帮太医命令道:“倾尽所有,一定要救活淑妃!”
“臣等遵命!”太医们一进来便听到宇文战摄人的语气,一个个不禁心下一顿,这又是怎么了?两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
看到皇后也在,太医们似乎瞬间有点明了了。
一个个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无视皇后脸上的红肿,继而走到床边,替纳兰锦看诊。
宇文战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一边,一脸担忧的看着床上的人,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锦儿,你千万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太医,皇后娘娘的脸也受伤了!”这时候,桂嬷嬷走到一个太医身后,小声的开口道。
即便是生意再小,还是清楚的传到了宇文战的耳里。
瞬间,满心的怒意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来人,皇后身为六宫之中,在其位不谋其职,逼害后宫嫔妃,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以示惩罚!”宇文战寒着脸,对着门外大声吼道。
闻声,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长孙如烟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宇文战,然,她的注视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很快,便有侍卫走进来,押着长孙如烟就往门外啦!
“皇上!”长孙如烟惊叫一声。小脸上挂满了不可思议的震惊。宇文战为了纳兰锦那个贱=人居然要杖责自己?
“皇上,开恩呐!”见状,桂嬷嬷立马跪到宇文战跟前,拼命求情。
哪知道,宇文战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桂嬷嬷踹飞了。一同随来的几个妃嫔一看这阵状,瞬间一个个都垂下了闹到,不敢多话,心中忍不住捏把汗,这纳兰锦到底用了什么没术,居然将皇上迷惑成这样?甚至要重罚皇后?
“啊!”伴随着宇文战的动作,桂嬷嬷的身体飞出去老远,倒地片刻便眼前一黑,晕了。
“皇上,您不能这么对我!”门外,很快便响起了木板打在身上的拍打声,以及长孙如烟无助的呐喊声。
她跟他是夫妻啊,正式的夫妻啊,如今却比不过那个北冥的贱=女人!不,怎么会这样?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纳兰锦!
长孙如烟心中狠狠咬牙,无情的板子一下接着一下落在她的身上,手指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她都没有察觉到。
不是不疼,而是此刻,她的心更疼!从小到大,她何曾受到这样的委屈?如今仅仅是因为一个纳兰锦,她居然要背负着前所未有的耻辱!
纳兰锦!我长孙如烟发誓,此生定要与你势不两立。
此情此景,她已经被恨意蒙蔽了双眼,今天所受的痛楚,她一定要加倍的在纳兰锦身上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不除纳兰锦,她誓不为人!
文儿冷眼看着被打的长孙如烟,心中那叫一个快意,你也有今天!看来他的药还是没白用。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晕过去了,还剩下五板子,是否还要执行?”这时候,宇文战身边的侍卫突然走进来,对着宇文战禀报道。
闻言,宇文战黑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直接挥了挥手。
“将她送回万福宫,再找人给她看看!”从太医口中得知纳兰锦并没大碍,宇文战这才愿意息事宁人。
罚也罚了,毕竟她是母后的外甥女,自己舅舅的女儿,他也不能太过于过分的处罚,意思到了就行。
好在纳兰锦没事,不然,他定然饶不了她。
昏迷的长孙如烟被人救这样带下去了。
“皇上,淑妃娘娘已经没有生命大碍了,只是撞伤了额头!”这时候,一个年迈的老太医从床边稍稍后退,对着宇文战拱手禀报道。
再次听到纳兰锦没事,宇文战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下了,黑眸的寒意微微褪去,继而点点头。
视线落在床上昏迷的纳兰锦身上,被撞伤的额头已经包扎好了,脸上的红肿也已经上药了。
“给那个丫鬟也看看!”猛然的,响起纳兰锦刚才的话,宇文战悠悠转身看向站在门口服侍纳兰锦的文儿,小脸确实是被打的不堪入目。
太医们一听,纷纷愣住,居然要他们给一个丫鬟也看病?
但是,皇上都发话,他们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忙活了半天,屋里的终于安静了,太医们也纷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