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她手段再高,自然有人治她。”万福宫那位,可是出了名的刁钻刻薄,加上身份不同,更是不将这后宫的妃子放在眼里。这个时候突然进来一个淑妃,不用自己出手,自然有人出手。
如今这后宫说话能有点份量了,除了皇后,便是她这个贵妃,以及新来的锦淑妃了。
那些个小主,皇后都没将她们放在眼中,何况自己?
一些低贱的婢女罢了。
“那娘娘,咱们何不推波助澜一把?”莲儿点点头,然后再次提议道。
闻言,霍思妍微微眯眼看了一眼身边的婢女,满意的点点头。
“这波当然要推,不过得看准时机。”霍思妍阴冷的勾起嘴角。
若兰殿,纳兰锦换下了之前的舞衣,找了一套红色宫装,没办法,这纳兰锦带来的衣物中,清一色都是红的。
她不穿也得穿。
纳兰锦酷爱红装那是砸北冥出了名的,是个人都知道。
一生便只爱红装,她若是不穿,恐怕很快就会暴露身份了。
“娘娘,逐梦殿的云妃,将您送过去的东西又退回来了。”纳兰锦刚换好衣服,便见一宫女踏着小碎步走进来。
手里恭敬的拿着一瓶玉肌膏。
闻言,纳兰锦微微挑眉。这么多主子都收了,就逐梦殿那位不收?几个意思?
“逐梦殿是哪位主子?”这宇文战刚登基,纳的妃子太多,她知道的有限。
“回娘娘,是云尚书的女儿,云妃,听说刚进宫那天,她将皇上挡在了门外,居然拒绝了皇上的宠幸,自那以后,逐梦殿就跟冷宫没有什么两样了。”那宫女小声禀报道。心中也是好奇,这多少人巴不得皇上宠幸,这云妃怎么就??
“云妃?”闻言,纳兰锦微微皱眉,尚书的女儿?不造,不认识。居然还拒绝了宇文战的宠幸?为什么?
其他人都收了,就她不收?难道要自己亲自过去?
可是,她也就是给妃子,为什么连皇后都收了自己的东西,她却没收?
“文儿,带上玉肌膏,随本宫走一趟逐梦殿。”既然是送礼,那就得一视同仁,不收?我凤漪凰送出去的东西,你不收也得收。是得,她是冒牌的纳兰锦,至于真正的纳兰锦,呵呵
“是。”文儿尖着嗓音应声道,而后从那宫女的手中接过玉肌膏,跟上了纳兰锦的步子。
逐梦殿
“淑妃娘娘到。”云浅浅坐在房中暗自伤神,猛然的听到门外响起的声音,下意识的皱起眉头。
却也没有怠慢,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一抹红影最先印入她的眼中。
“见过锦淑妃。”云浅浅站在房门口,声音柔柔的对着刚进门的纳兰锦行礼。
“姐姐客气了。”纳兰锦微微一笑,上前将云浅浅扶正。
视线落在她略带苍白的脸上,不禁心中微微惆怅,为何她的面色如此苍白?而且眉间也隐隐带着些许忧愁?
“不知淑妃娘娘驾临,有何事?”云浅浅招呼着纳兰锦坐下,而后淡淡问道。
“没什么事吗,只是无聊来探望一下姐姐罢了,出来乍到,给姐姐带了一点薄礼。”纳兰锦盯着云浅浅,却见她依旧是满面惆怅。
“淑妃娘娘言重了。”云浅浅见被自己退回去的东西又送回来了,不禁微微无奈道。都说不要了,还亲自跑一趟,是何意?
文儿将玉肌膏放在桌上,而后便安静的推到纳兰锦身边。
“姐姐身体不舒服吗?为何脸色这么苍白?”不知为什么,下意识中,纳兰锦就是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心生一丝怜悯,她总给自己一丝忧伤的赶脚。
“没有。”闻言,云浅浅淡然一笑,温柔的勾起嘴角。
“难不成姐姐有什么心事吗?”
云浅浅看着眼前的纳兰锦,微微皱起眉头,我跟你很熟吗?我有没有事干嘛要告诉你?
“没有。”
依旧是淡漠的两字。
“姐姐有事不妨跟我说说,我初来宫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倒是一眼便喜欢上了姐姐”
闻言,云浅浅微微抬眸看着眼前的纳兰锦,她确实是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
“能让淑妃喜欢,倒是妾身的福气。”
“就怕姐姐不喜欢我。”纳兰锦有点失望的笑笑,她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大高兴理自己啊。
身后,文儿听着纳兰锦的话,瞬间心中凌乱了,在这搞什么?东西送完了赶紧走人啊。
“淑妃哪里的话。”云浅浅淡笑。
“淑妃觉得这南宁国后宫好吗?”忽然。云浅浅冷不丁的问出一句话。
纳兰锦微微愣住,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然好,这里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地方。”当然,除她之外。
“是啊,多少女子挤破头的想要进宫呢。”可惜,她却不喜这宫中的生活。
“确实啊,一入宫门深似海。”皇宫重地,也就这后宫是吃人不吐骨头了。
“从此萧郎是路人。”云浅浅下意识的接了一句。
闻言,纳兰锦瞬间愣住。
疑惑的看着她。
云浅浅心中一愣,顿觉自己说错了话,看着纳兰锦疑惑的看着自己,云浅浅连忙解释道:“淑妃别误会,我的意思是,皇宫虽好,但是却不自由,我自小便懒散惯了,突然进宫,有点不能适应罢了。”
纳兰锦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心中不禁微微惆怅起来,尽管她如何的解释,她还是听出了她那句本能说出的话。
从此萧郎是路人
或许,她知道这个云妃是因为什么伤感了。难怪她会拒绝宇文战的宠幸,仔细想想,她也能猜到一二了。
简单的跟云妃聊了几句,纳兰锦就回宫了,云妃目送纳兰锦离开,微微陷入沉思。
好像这个淑妃,却是跟别人不一样,不像那些妃子们那般的难相处。
视线落在了桌上的玉肌膏上,如烟的水眸微微闪过一丝动荡。
“再美又如何,羽哥哥又看不到。”云浅浅心中露出一抹失望。
“娘娘,您又说胡话了。”见自家主子又开始了,一边站着的老妇人上前一步,轻声提醒道,这深宫之中,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怎么就是不知道呢?她知道她心里苦,可是,没有办法,既然已经进宫了,宫外的那些人和事就都要忘得一干二净。
给读者的话:
亲们,你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