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您要的药箱。”
贺毅廷接过,无奈的看一眼笑得眼泪横流的君悦:“手给我。”
她最近怎么如此爱笑?
君悦乖乖的伸出手,脸上的笑不减。
她最近就是这么爱笑,她也控制不住,因为笑容是最好的武器,可以表达开心也可以掩饰难过。
抓着君悦的小手,贺毅廷小心的给她上药,生怕重一点就会弄疼她,眉头始终舒展不开。
“你再皱眉头,全世界的蚊子都要被你夹死了。”君悦伸出手,轻轻抚平贺毅廷眉间的折痕。
他怎么如此爱皱眉头?这样不好,会把幸福都皱走的。
感觉到眉心的温热,贺毅廷的动作有些微的停顿,眉头下意识的舒展开,继续专注的给君悦涂药。
眼瞅着他就要拿纱布给她包起来,君悦赶紧抽回手:“哪有这么夸张?”
不过是肿了点,一会就好了。
贺毅廷这才作罢。
按照他的想法,一定会好好的包扎一番,免得她不老实的乱动,加重伤势。
看着贺毅廷眼底的不甘心,君悦忍不住偷笑。
有时候真的觉得那个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幼稚极了。
“很开心?”贺毅廷挑眉,看着某个笑得灿烂无比的小东西。
“是啊。”
“不疼?”
“不疼。”
“看来我应该再用力一些。”省得她这般疯疯癫癫的。
君悦:……
果然温馨不适合他们。
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敛起笑,君悦低头专心吃东西,不再搭理他,免得气到自己。
见某个小东西终于肯安分的吃东西,贺毅廷勾唇笑了笑。
其实她那样疯疯癫癫也没什么不好,就怕她不注意乱挥舞,手碰着了,最近还是让她安分点比较。
贺毅廷向来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决定了让君悦安分一点,就真的代劳了一切需要她动手的事。
吃饭,他喂;
走路,他抱;
开门,他来;
睡觉,他脱衣服……
君悦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尤其是在那个男人把她剥了个精光,丢下她一个人钻进浴室里,出来以后就隔着被子抱住她睡觉,她就更加不能好了。
这个男人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证明她的魅力是零吗?
还是为了证明不管怎么搂搂抱抱、怎么亲密接触,他都能不为所动?
越想越生气,君悦忍不住伸腿,狠狠的踹了贺毅廷一脚。
原本就十分煎熬的贺毅廷吃疼,不由得怒瞪:“抽风?”
“不爽。”
“不爽什么?”
君悦气呼呼的反问:“你不知道?”
哪个女人受得了脱光了,男人还对她无动于衷?
贺毅廷挑眉,似乎在反问:我该懂什么?
君悦更加恼怒,低头,狠狠的咬上他的肩头。
“该死,你做什么?”贺毅廷疼的倒抽一口气,捏着君悦的脖子,把她拉离。
小辣猫!
“猫被踩到尾巴了会炸毛!”别以为她不知道,贺毅廷今晚让她喝的那玩意是避孕药,虽然她激灵的倒掉了。
但是,都让她喝避孕药了,还不碰她,这是红果果的鄙夷!
贺毅廷额角抽痛,没好气的瞪着她:“小野猫,安分点。”
谁踩着她尾巴了?
“就不安分!心情不好,想挠人。”说着,小爪子就在人家胸膛抓挠,留下一道道的红印子。
贺毅廷翻身,将她压住,墨绿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低沉的嗓音沙哑迷人,带着压抑不住的紧绷:“小东西,不要继续挑战我!”
君悦不服气的扬眉,挑衅意味十足:“我偏要挑战你,有本事你把我就地办了呀。”
贺毅廷:……
这个小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要脸?
君悦眉头扬得更高:我就不要脸了,怎样?
对面如此厚颜无耻的人,除了叹息,贺毅廷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叹什么气?碰我会委屈了尊贵的贺少吗?”说君悦气得眼睛都红了。
该死的自制力、该死的责任心、该死的疼惜!
她这一刻多么讨厌曾经最欣赏的这些品质,因为这让她每次她想让贺毅廷碰她,都得使用下三滥的手段。
“睡吧。”贺毅廷真的不知道该拿君悦怎么办。
这个小东西越来越不受他的掌控,每每都逼的他在崩溃的边缘还不肯罢休。
她知不知道,现在一碰到她,浑身就不对劲?身体的渴望似乎要爆炸开来了,每次他都要冲很久的冷水,才敢躺在她身边。
“不睡,不开心。”她心爱的男人就躺在她身边,抱着她,却不碰她,还把她当成小动物对待,她怎么开心的起来?
墨绿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君悦,看了许久,贺毅廷忽然放开她,起身离开。
君悦愣了下,不由得大喊:“你去哪?”
“书房。”贺毅廷头也不回的走出卧室。
再这样下去,他的自制力会全面崩盘。
“哼,跟你的书房过一辈子吧。”
君悦气呼呼的冷哼,颓然的倒在床上。
唉,她真的越来越怀疑她的魅力了,这真不是个好事。
辗转反侧了许久,依然了无睡意,控制不住的想贺毅廷此刻在做什么?在书房冷不冷?舒不舒服……
想来想去,更加没有睡意,心里还有着一股内疚。
都是她的任性,才逼的贺毅廷不得不放弃舒服的大床,跑到书房去窝着。
他对睡眠品质要求那么高的一个人,在书房怎么可能睡得着?
算了,还是让他回来睡吧,她不折腾了就是。
起身,赤着脚走向书房。
“怎么还没睡?”
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君悦敲门的手顿住。
这么晚了,他在跟谁打电话?是雪萱吗?
“睡不着,很想你。今晚有很多星星,好美,你看到了吗?”雪萱躺在床上,透过天窗,看着繁星满天,脸上盈满了笑意。
贺毅廷下意识的看天空,漆黑一片,一颗星星都没有。
但是不想让雪萱失望,于是轻声应:“嗯,很漂亮。”
门外的君悦撇撇嘴:骗子,今天明明是阴天,有星星才见鬼!
不过,她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个男人不只是会毒舌,也会甜言蜜语。只是,不愿跟她说而已。
“是吧,真的好美,躺在床上看过去,感觉好像随时会掉下来一样。毅廷,你说会不会掉下来,变成一条缀满繁星的丝巾?”
听着那天真的话,贺毅廷不由得低笑出声,声音出奇的温柔:“说什么傻话,随便掉下来一颗都够毁灭那个小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