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做,今天凌晨丑正二刻我才睡的,哪知道一带来,又全卖没了,我是一锅连一锅崩,看我被火烤的,你看,脸通红。”
才柴说着指指自己的脸,让徐宝看,是否真红了,接着又说道:“棉花糖不是你那么一揉团成个小团吃的,是这样吃,看我……”
才柴开始示范,捏下来一点,作陶醉状,把那点棉花糖塞到口中,闭起眼睛享受,吧嗒两下嘴儿,睁开眼睛,随即……
“好吧,宝郎你那么吃是对的,我这就把机器推来,做五百多份。”说完他转身离去。
“去个人帮他崩大米花。”徐宝对身边的人说道。
“哈哈哈哈~~~我去我去。”张广大笑,奔着过去。
刚才才柴慢慢吃着,还享受的样子,吸引了五百三十五个娃娃,大家都看他,而徐宝吃的时候不是,他动作快,揉一下就变成了小团,塞嘴里,没了。
因为他带着孩子们来玩,心思自然放在孩子们身上,做任何事情之前,先考虑宝宝们的反应。
这叫责任心,很多他那边的大人都考虑不到,既然选择要孩子,并且带宝宝出来玩,那么就必须以宝宝为中心。
他曾经就遇到过缺心眼的家大人,那是公园的草坪,是个私自办足球办的教学地方,有父亲包着三、四岁大的闺女去那溜达。
别人踢球,一个球滚过来,小丫头张着胳膊,小腿倒腾着跑过去要踢,结果踢球的人没理会,追上球,一脚带走,距离球还有不到两米的小丫头愣在那里。
然后嘴一咧便哭,那男人哄啊,说是带着小丫头去吃什么基。什么劳的,结果小丫头还是哭,男人就生气,作势要打。哭声更大。
在徐宝看来就是男人傻,什么基,什么劳,花四、五十元买个足球不就解决了嘛,那样小孩子能高兴好几天。
甚至还有更便宜的。十六、七元一个,反正也不指望踢上几年。
最后还是他去管那个办班的借了一个球,陪小丫头玩了半个小时。
一个孩子都得盯住了,更不用说五百三十五个孩子了。
“任重道远啊。”徐宝想着刚才才柴的样子,回忆起那边的事情,摇摇头,嘟囔道。
才柴很快推着车过来,还有小孩子跟着,在那喊:“我要一个,我给摇一个。”
跟着才柴一同过来的是夏衙役。一到地方他先说话:“宝郎啊,你看看你做的东西,我得帮忙摇棉花糖,我实在是怕娃娃多,被人给抱走了,我穿衙役的衣服,还能吓住一些人。”
“人手不够?”徐宝扭头看向姜廉所在。
姜廉有眼色,几步到近前:“我抽出来人等宝郎你带的娃娃,刚才那里只有一个,新入行的。怕盯不住,才麻烦夏大哥,回头我抓紧时间让他们练。”
“嗯!要练,实在缺人手。去洛阳找那里当地的老手,看上谁便让谁入行,不答应的……我大哥在那当知府呢,过了年,夏天还有事儿要忙,也是赚大钱的活。必须看住。”
徐宝帮着出主意,到西京抓人过来。
盯人方面,他最信任的是小偷,盯人对小偷来说是基本功,寻常的人盯一群乱跑的孩子是看不住的,会忘记哪个孩子是哪个大人带的。
小偷则不同,他们能记住,没那两下子还当什么小偷,又不是他那边,偷不了就抢,这里的小偷是有职业素养的,靠手艺吃饭。
姜廉激动了,他早想打到洛阳去,然后一统天下了,如今有知府坐镇,干。
二人说话的工夫,才柴已经做上了,村里有人过去帮忙用竹筒吹火。
第一个棉花糖出来,夏衙役帮着递给徐宝,徐宝犯难,一个是自己的孩子,一个是外面跟着过来要买的孩子。
“把爆米花炉卸下来,崩。”徐宝把手上的棉花糖给等着买的孩子,对村里人说道。
他带来两个锅炉,还剩一个在村里给从码头下来的游客们吃,以后这两个锅炉放在京城,看冯媛那边,再做好,送到洛阳,自己的哥哥要支持,哥哥都专门写信了呢。
炉子架上,车上本就有点燃的煤用来取暖,拿过来。
大米装进去,有人负责吹,有人负责摇。
等‘嘭彭’两锅大米花出来,徐宝才扬声喊道:“棉花糖不卖了,买大米花。”
想买棉花糖的孩子只好买大米花,大米花方才他们也没排上队。
才柴新做出来的大棉花糖终于能给村里的娃娃们吃了。
之前整个等待的过程,村里的孩子没有一个哭闹的,因为他们不谗,他们只是觉得好玩,平时他们没少吃。
现在拿到大大的棉花糖,大孩子帮忙分,挑几个,一人揪一小块,从最小的孩子开始。
等着每一个孩子全吃到,天黑了。
各种灯笼高高挑起,晚上看上去比白天还热闹。
随后来了不少人,王畴、王肱、曹彦,他仨最积极,还不是一个人来的,没办法,家里的孩子队伍中呢。
除了他们三家,还有其他的文武官员,大家都要看看,主要是看王畴家的孩子,看教成什么样了。
若是好的话,自己家中有小孩子的,不管是儿子、女儿,还是孙子、孙女,哪怕是外孙子、外孙女也行,就想办法送到上岗村。
结果他们到来,很自然地被震住了。
五百三十五个孩子,同样的大衣,同样的长衫或厚裙子,同样的小皮靴,同样的围巾,各种卡通的帽子及背包,往那一站,庞大的气势便出来了。
看着游客、本地人、官员们震惊的样子,徐宝很满意、很有成就感。
莫说是在宋朝,在他那边一样震住一群人,走在大马路上,哪辆车敢按喇叭往前挤?
整个娃娃组成的队伍成了京城的一道风景线。
“阿莠,我滴阿莠啊。”人群中跑出来一个年轻的妇人,径直奔阿莠而至。
阿莠离队,张开胳膊迎上去:“娘~~”
然后大的把小的抱起来,一起哭。
徐宝愣了下,嘀咕:“我又不是拐孩子的,至于嘛,生死离别后的相见?景彝兄你给评评理。”
王畴满脸感激之色,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不一样了,真不一样了,玉珏,你这……”
“景彝兄,我才想起来,有地方住吗?大一点的。”徐宝突然出声。
“你买下来的店后面,加上原来那部分孩子的家,不是都改完了吗?”王畴顺着徐宝的话说。
“好了?哎呀,改了好,景彝晚上一同过来吃烧烤。”徐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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