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附近冬天的天,有的也能看到晴空万里,但大部分的时候却是灰蒙蒙的,不是雾霾,就是不够亮,其实大多数的时候是由于冷,让人无暇去关注天。
尤其是要到了晚上的时候,萧条中没人会在乎是否是碧空如洗,就算是看到了夕阳,也一点不觉得美。
就像徐宝那里的摄影师们,拍各个地方的风景,其实摄影师们自己知道,无论他们怎么宣传美丽,他们心中清楚,他们并不是真的要把什么绚丽与人分享,只是证明自己来过那个地方,摄影技术好。
现在的徐宝也是如此,看着朦胧的夕阳,最后一抹红霞逐渐隐没在了炊烟中,给他那个相机,他会拍下来,说如何如何让自己心动。
实际上他动的是脸,偶尔抽抽一下,冻的,今天的风好大,县城里做饭的人感觉上比京城还多,天知道晚霞是怎么出现的,估计是风没吹动那西边的云。
“风大好啊,风一大就不会在外面瞎跑,估计不是在勾栏之地,就是跑到赌坊里去了,要么在家中找一群人饮酒作乐。”
徐宝自语着,此刻他的头上多了一顶帽子,大沿的,就跟某些电影里面看到的那样,斗笠,但是周围没有垂下来任何纱巾什么的东西,他花了五文钱买的。
认为对方多管他要钱了,这破玩意能值五文?
“怎么说离着京城近,应该算成二线城市,感觉上还不如我那边的三线城市呢,真黑。”徐宝嘟囔着来到一家客栈,然后跟伙计讨价还价,掌柜的站在柜台后面不出声。
经过一番协商,徐宝用九十文一晚的价钱得到了一个单间,很小的,看上去有个十三、四平,没床。只有席子和被褥。
进去以后他给了伙计十文钱,叫伙计送来洗澡的热水以及木桶。
其实不给钱也行,但他怕被宰,尤其是晚上吃夜宵的时候。万一一条饲养的鱼当成野生的卖给他,要他五千多文,然后一群能打的人准备指导他如何拿出钱的话,他很担心自己忍不住掏枪。
是的,他那边就总出现这种事情。让人觉得很平常了,去了什么旅游景点吃饭,然后一群大老爷们过来威胁着不给钱就如何如何。
而给了钱之后逃出来,报~警,结果居然是当地的旅游部门出面,这不是扯淡么,那一刻其实不是花多少钱的问题,也不是强制消费的问题,可以理解成抢~劫,甚至在那段不准离开。甚至报警的时间内,定义成非~法~拘~禁。
只过没有人想到这点,挨欺负的游客也总是抱怨旅游环境不好,从来不会去找律~师起~诉这个。
所以徐宝为了避免麻烦,才跟伙计讨价还价,证明自己没有多少钱,不要找人强制我消费,玩什么仙~人~跳,而给伙计钱,又是另一回事。让伙计拿好处,哪怕伙计是掌柜的亲儿子,也会在某些方面给予照顾,因为没有摄~像~头。钱归伙计自己。
告诉伙计没有招呼别进来,徐宝把门插上,然后挥挥手,白光出现,一身职业装的冯媛伴随的光芒站到了徐宝面前。
“你咋戴着口罩呢?”徐宝瞧着冯媛嘴上像猪鼻子一样的那中装扮,笑着问道。
“多亏我没和别人在一起说话。不然我突然消失,估计能把对方吓死,我在外面呢,咱俩之间有时差的,大街上呀,以后我一定要留下时间,必须留下,所以你要是没遇到特殊的情况,最好别把我在这边呆的时间全用上。”
冯媛摘下口罩,她那边雾霾依旧有,尤其是她现在呆的城市,是省会城市,几十公里外就是工业园,各种减排措施安排完,该有的排放还是有,尤其是今天天气不好。
徐宝想了想,点头:“确实,旁人我不管,至少不能让你少了一个逃跑的机会。”
他想到了自己可以给老婆的帮助,就是不把时间用尽,哪怕老婆从悬崖上掉下去,在半空中也可以躲到自己这边,而回去呢,是看老婆的意愿。
在这边必须是自己周围一个距离内,在那边则不固定,比乘坐飞机还快,属于瞬间移动。
比如这一刻在吃正宗的咖喱饭呢,突然来一场八点六级的地震,老婆可以刷的一下过来,不在那边玩了,太危险,根本不是躲在哪的问题,是整个地形都在改变,吃咖喱饭的地方没有冒出来什么佛帮忙,只好依靠老公。
“叫我过来啥事?”冯媛手上拎着个食盒,打开看看,居然饭菜都在,捏起个饺子塞到徐宝嘴里,问。
“青瓜馅的啊,我以为是鲅鱼馅的呢,那个鲜。”徐宝一边咀嚼,一边说,声音模糊。
“小稗现在用药有点过敏,还鲅鱼馅的,你是怕她死得不够快呀,一边用着别的药,一边过敏,那是考验咱们的医疗水平呢。”冯媛又塞给徐宝一个饺子。
“六哥呢,他也过敏?”徐宝享受着老婆的伺候,脸上带着幸福的神色问道。
“根本没给他吃东西,注射营养液呢,以免胃里有东西使胃涨大后压缩肺,他的左肺刚处理完,最近几天不给他吃东西了,流食也不给,就是营养液。”冯媛说起这个的时候笑了,很高兴。
是的,人活着她就开心,至于病人的饮食方面的问题她不在乎。
说完老六的事情,冯媛又道:“我已经联系好了,下次我来是你这边的十五,把齐爷爷带回去,他的腿检查下,哪怕是筋不行了,人工加一段也没问题,不管怎么说吧,人家收留了你。”
“啊,对呀,齐爷爷的腿应该去看看,我差点给忘了,不是我忘恩负义,是习惯,总是看着齐爷爷,就想不起帮他治腿的事情,那个……张家的老六没怀疑什么?”
徐宝想起来了,齐爷爷的腿脚不灵便,说是干活的时候被砸的,但他总觉得是战争中被砸到了。
冯媛又塞给徐宝个饺子:“怀疑啥?做个手术就行了,跟小稗挤一个特护室,我交代过来,不让人与他们说话,现在他们还以为自己在仙宫呢,你把我叫过来是……”
“我是想问一下,如果我杀人,你反感不?比如说咱大宋的子民,我一会儿去探察消息,万一忍不住动手,你咋想?”徐宝问道。
“我回去了,以后这种事情别叫我,我还以为你要跟我洗鸳~鸯~浴呢,白期待了,走了。”冯媛给出这个回答,然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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