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春兰勤快的扫着院子,林晓和徐朗坐在屋里吃早饭,林晓不时的往外看一眼,总觉得这样似乎不大好。
徐朗叹气,“丫头,既来之则安之,咱们不能改变世界,那就只有尽自己的努力来适应世界。”他们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以后下人也会越来越多,林晓总这样心软,可怎么是好。
林晓拿筷子戳饭粒,“我知道,可是春兰姐她……”
“她没什么不同的,如果你看不习惯,我也把她送走。”徐朗不是那不容人的性子,只是他和林晓身份特殊,为了避免麻烦他总归要想的多一些。谁让他们家小丫头是个嘴硬心软的呢。
“我最近看好了一个田庄,水田很少,但是那边有河,我想了,咱们自己雇人挖水田,回头去朝廷登记,还能省不少银子。”他顿了顿,“到时候把她送去田庄,当个管事什么的,也算你的一份心意了。”也免得林晓整日看着春兰做活不自在。
林晓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何止是她不自在,这些天她看着,春兰其实也挺不自在的。毕竟两人曾经都是林家的下人。
想到林家,林晓又是一阵蹙眉,总觉得当初明尘在林家过于奇怪。可惜那林家老爷子重病,她想问什么也不能够。
算了算了,左右明尘已经死了,她林晓跟林家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徐朗笑着道:“你同意就好,回头那边收拾好了,我就让春兰过去。”这样一来怕是家里还得添人。
家里条件也好了,徐朗跟林晓商量着买两匹马,再添两辆马车,一辆拉人,一辆是那种拉货的大车。不过马匹这东西两人也都不会伺候,徐朗就想着再买人的时候挑一个好的庄家把式。
挑了个时间把春兰送走了,当初买人的时候对外也只是说远房亲戚,所以人走了也没有人多想。只是村里有那心思多的。看到春兰长得不错,也曾经托人变相试探徐朗的口风。听说春兰是个寡|妇,暂时没有再嫁的心思,众人的心思也就淡了。没多久。春兰这个人也就被大家伙忘记了。
徐朗买的田庄不小,离黑熊岭稍微有点儿远,在县城的另外一边,倒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只是那边的山坡地有点儿高。不大规整。另外河道没人清理,大片的水田地,幽州府这边还没有人种水稻,那水田地都被水淹了,看着汪洋一片,也就没有人买。
大概三百亩的山地,因为地不好,才卖了五百两。徐朗看重的是那片水田地,跟那户主一交涉,那片地也是无主的。当初这片山地也是户主自己开的,买山地的时候在县衙落户也是说好了包了一大块的水田。徐朗看周边的水田也不错,就在买地的时候给衙门记挡的人送了二十两银子,多划了一百多亩的荒地进去,大部分都是那水田。
衙门的小吏还是个好说话的,又看在那二十多两银子的份上,当时劝徐朗多划些山地,好歹能种些果树。
徐朗笑着拒绝了,笑话,这片地离县城不远。回头你们就知道我这二十两银子花的多值了。
于是花了五百二十两,徐朗买了三百亩的贫瘠山地,还有将近两百亩地的水田。这银子花的值。那三百亩的山地徐朗去看过,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是幽州府他们住这片多是平地,看起来不大好,其实再往里面走,就都是山地了,人家还不是一样种粮食。
田庄本就有一些佃户,徐朗把春兰送去。让她当个内管事,跟原来的人也不犯冲突,这样挺好的。
春兰也高兴到了新地方重新开始,于是两全其美。
林晓和徐朗去田庄看了一次,那么老大一片地方才花了五百两银子,这也就是地广人稀的幽州府刚刚建立,等再过些年绝对不止这个价钱。
不过那二百亩的水田想清理出来难度也不小,徐朗问了一下,田庄上真正懂水田的没几个,来年想要种上这些田只怕还有的麻烦。
不过地算是买好了,也就不担心了。
徐朗又跑了几趟县城,挑了几次,到底挑了个一家四口都是沧州府那边过来的,夫妻两个三十几岁,两个儿子十几岁也都是壮劳力。男人叫王贵,媳妇也没个正经名字,就叫王贵家的,两个儿子大的叫王柱子,小的叫王桩子,都是十六七岁能吃能干活的年纪,徐朗倒是挺满意的,两个小子虎头虎脑的,都有点儿一根筋。问了才知道,感情王家夫妻两个是表兄妹,难怪呢。
王贵一家就住在门房那,王贵家的平时做内院的活计,帮林晓做做饭、洗洗涮涮的,那爷三个就跟着徐朗,平日里挑水、砍柴,眼瞅着秋收了,都种过田也都是庄稼好手。
林晓现在的日子过的不错,整日里不说饭来张口水来伸手也差不多,直觉人都要待懒了。好在眼瞅着就要秋收了,他们又有得忙了。
秋收田庄那边不用忙,说好了这茬庄稼收走是人家的。只有家里这边的地。
水稻先熟了,徐朗早就跟狩猎队的人都说好了,还是按天给钱,供两顿饭。
可就在徐朗准备割稻子的时候却发生了变故,于举人家里也要收地,今年人手不够,想要雇村里人,已经跟里正打了招呼。结果何文年一问,大家伙老早就被徐朗定下了,何文年没招,狩猎队的人他也指使不动,再说这种事儿你情我愿的,人家徐朗也就雇了二十个人而已。
本来村里还有六七十的劳动力,除了几家田地比较多的,去于举人家的也能有三四十。可每年这时候都是于举人家里挑壮劳力,今年却是被徐朗挑剩下的,那边管家就有点儿不高兴了,说的话夹枪带棒的。
“这徐朗挺厉害啊,年纪轻轻的,连我们家老爷的面子都不给。”上次因为小少爷的事儿他被徐朗揍了一顿,这还嫉恨着呢。
他不敢当着徐朗的面说这话,就在村里扯闲话,故意说得难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