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刚抿了一口,便连茶带碗掷在宫人身上,厉喝道:“混帐东西,你想烫死本公主吗”
宫人不敢去看被烫痛得地方,慌忙跪下道:“奴婢都是照着平日里的温度沏的,并未”
“还敢见过此人。”
他这话令李渊双眉皱得越发紧,“其他地方呢,有线索吗”
李建成叹了口气道:“能问的,能查的,儿子都问了个遍也查个了遍,但情况对世民真的很不利。”
“也就是说,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面对李渊的话语,李建成犹豫道:“有一件事,儿子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父亲。”
李渊最看不得这种吞吞吐吐的模样,当即道:“有什么事情就说。”
“是。”李建成应了一声,迟疑地道:“其实儿子问过那夜负责守门的护卫还有宫中侍卫,他们说从没见过小六子此人。”
李渊一怔,不解地道:“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李建成瞅了他一眼,低头道:“其实当时没有人来请世民入宫,是他自己”
听到此处,李渊哪里会不明白,沉声道:“你是说,小六子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只是世民撒下的谎言”
李建成叹了口气道:“儿子不相信世民会在大婚之前与晋阳公主做出苟且之事,更不相信他会杀害陛下;但从目前查到的情况来看,实在不容乐观。”顿一顿,他试探道:“父亲,如果儿子是说如果,这一切当真是世民所为,您会怎么处置世民”
他的话令李渊攥紧了双手,指节白如案上的宣纸,良久,他徐徐道:“杀人偿命,更不要说,他杀的那个人还是陛下”
李建成心中暗喜,面上却是装出一副惊骇慌张的模样,“不要父亲不要”顿一顿,他道:“虽然看起来世民嫌疑很大,但儿子还是相信世民不会是凶手,求父亲再给儿子一些时间,儿子一定会想出法子证明世民不是凶手。”说着,他双膝跪地,垂泪道:“世民是父亲的儿子,这些年来,更是一直帮着父亲东征西战,屡立战功,但偶有犯错,但终归是亲父子,想必父亲也不愿看到世民含冤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