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双修!做梦!”
“啪”的合上本子,慕容长欢嫌弃非常,当下愤愤然地一甩手,直接将绝学秘籍狠狠地压到了枕头底下,看也不要多看一眼!
阴阳双修术?
切!
真不是她有心要曲解,实在是这个名字太过直白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里头写的是什么内容!更何况……这玩意儿不是别人给她的,而是司马霁月丢给她的!
可不是!司马霁月能给她什么正儿八经的东西?
不过是借机埋汰她罢了!
可恶!
这个男人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这些歪魔邪念,简直坏到了骨子里,连全身上下流着的血都透着一股浓浓的无耻劲儿!
想她英明神武、聪明绝顶、机智过人……竟然会栽到他的手里,肯定是上辈子欠了他太多的钱,这辈子才要钱债“肉”偿!嘤嘤嘤……可怜了她的老腰,分分钟都要被玩坏的节奏。
怨念归怨念,就算夜夜被吃干抹尽,日子也还是要继续。
俗话说兵贵神速,做生意也是一样的道理,只有一直走在市场的前沿,才不会被人超越……倘若时间拖得太久,难免叫人如法炮制,照样画葫芦给模仿了去。
所以在紧锣密鼓的改造之下,医馆很快就开张了,如火如荼,轰轰烈烈,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开张的第一天,妙手回春馆就请了三位口碑极佳的大夫在大堂坐诊,一不收诊金,二不收药钱,消息一出,前来看病的百姓便如过江之鲫,趋之若鹜!
不仅挤满了整个大堂,甚至排了长长的一条队伍,从街头到街尾,一眼望去看不见尽头。
见状,百里轻裘便又忍不住开始心疼银子了。
“为师赚钱不容易,徒儿你悠着点……别一整天忙活下来,什么好处都没沾到,反而要连累为师陪你一起喝西北风……”
“师父不必担心,便是花销再多,赌坊一个晚上就能赚回来了,而且绝对绰绰有余!”
“可为师还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这该如何是好?”
慕容长欢微一沉吟,尔后扇子一打,笑着建议道。
“不如去隔壁逛一逛?”
“隔壁?你是指……栖月楼?”
“是啊,师父可有兴致?”
“那可是花楼,你喜欢的不是花雪楼的楼主吗?怎么还有闲情逸致逛女人的窑子?”
慕容长欢摇了摇扇子,理所当然道。
“只要长得好看,本公子都喜欢,不论男女!”
“哈,好一个不论男女!有为师当年的风范……”百里轻裘大笑一声,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头,一边说着,一边迈步就走,“那就去栖月楼逛一逛!话说这栖月楼别的庸脂俗粉不怎么样,花魁长得倒是不赖,色艺双绝,也算是人间尤物……”
“能得到师父如此称赞,看来这个花魁确实不一般。”
“待会儿你见了就知道了。”
“不知花名为何?”
“白牡丹。”
“噗……”慕容长欢忍不住笑场了,“这名字,会不会太俗了一些?”
“你不懂,俗话说‘大俗即大雅’……”百里轻裘幽幽一叹,又重复了一遍那三个字,似在嚼着那花名的滋味儿,“除了‘白牡丹’这个名儿,还真找不出更适合她的花名了。”
闻言,慕容长欢微敛神色,不由生出了几分兴致。
牡丹者,万花之王,雍容华贵,天生傲骨,美艳无双而风姿绰约,养在深宫便是贵气盈人,流落烟尘亦是风华绝代。
又是白牡丹,自恃甚高,哪怕是出身青楼,想必也不会轻易俯首屈就。
倘若真是这样的女子,当一个妓子倒是有些可惜了。
正想着,两人一前一后,便就走到了栖月楼。
原本就只是隔着一条小巷,没几步路,还没踏上台阶呢,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脂粉味儿扑面而来,呛得慕容长欢险些鼻塞,不禁拿扇子挡了一下。
“哟!今个儿是什么风,竟然把坊主给吹过来了!姑娘们,还不赶紧过来伺候坊主大人……”
话音一落,便见莺莺燕燕们从楼里涌了出来,左左右右的把百里轻裘围得团团转,眼里光芒烁烁,仿佛见到了金子一样!
慕容长欢表示很能理解她们,毕竟百里轻裘财大气粗,确实顶得上是一座大金山,只要把他伺候高兴了,赏银自然少不了。
“咦?”
有人眼尖,瞅见了跟在百里轻裘身后的慕容长欢,不由笑着迎了上来,伸手便往慕容长欢的脸上捏。
“好漂亮的孩子……该不会是坊主你的孩儿吧?”
听到这话,慕容长欢顿时心头一梗,虽然知道对方是故意这样说,但还是忍不住抽了两下眼角……居然说她是孩子,欺负她个子矮吗?可明明她已经垫高了十公分了!
百里轻裘笑了笑,回头看了慕容长欢一眼,跟着揶揄道。
“那要看她肯不肯叫本坊主一声‘爹爹’了?”
“爹——”慕容长欢当真就喊了一声,尔后骤然拔高声调,“——你个鬼啦!”
“呵呵,这小公子可真有趣儿……”
众人盈盈笑着,便将二人簇拥着进了栖月楼。
慕容长欢发现,百里轻裘对栖月楼的女子特别温柔……她可不会忘记,头一回见到他的时候,那三个无辜的美姬几乎是眨眼间就香消玉殒,惨死在坊主大人的手中!
联想起他方才说到白牡丹时候的神色,慕容长欢不禁怀疑,这个地方对百里轻裘而言……是不是别有意义?
“坊主大人!好久不见了……您是来找牡丹姐姐的吗?”
百里轻裘点了点头,问道。
“她人在哪儿?”
“可不巧……今天牡丹姐姐有客人,怕是接待不了坊主你了……”
“哦?”百里轻裘微挑眉梢,似有不悦,“知道是什么人吗?”
“是烈王府的人,姐姐也是不敢怠慢的。”
听到“烈王府”三个字,慕容长欢和百里轻裘二人皆是眸光轻烁,各有所思。
“烈王府……”
“……来人可是温孤世子?”
二人异口同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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