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一?您真是律师?”刘二浪接过名片,看见上边真写着某某律师行的首席律师,就这样问了一句。
“这个不能假,我就是法院指派的郎独花的辩护律师……”李千一律师马上这样回答说。
“可是,郎独花不是已经被判死缓了吗?”刘二浪的意思是,既然郎独花已经被判完刑了,你还自称是郎独花的律师干嘛呢?
“是啊,是已经判了死缓,不过,我受当事人的委托,特地来这里找你的……”
“为啥找我呀,我跟你的当事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啊……”刘二浪心里十分害怕,马上想将自己与郎独花的关系给摘清。
“从表面上看,你们没有什么关系,但从当事人的角度看,可能与你有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吧……”律师李千一居然这样说。
“全是胡说,我只不过是为了给受害者报仇,也为了铲除郎独花这个恶魔毒瘤,才冒险到了狼毒山,与警方里应外合剿灭了郎独花,要说关系,也就是这层关系,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假如您的当事人有什么事儿的话,只管去找法院警方说好了,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再说一遍,我跟郎独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刘二浪心里越是害怕,言语上,也就越是惊慌激烈。
“至于有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作为当事人的委托人,也无法肯定和判断。但我有义务,将我的委托人,托付给我的事儿,转达到应该转达的人——我也再说一遍——郎独花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想单独约见你一次,还说这对大家都至关重要,至于你去不去与她见面,那是你的选择,我将当事人的意愿传达到了,也就完成我的任务和使命了——好了,名片上有的联系电话,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想不好,你可以永远保持沉默……但后果自负!”李千一律师说完,居然拎起公文包,扬长而去……
撇下刘二浪一个人,呆若木鸡地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这个该死的郎独花,已经被彻底剿灭了,还阴魂不散,她找我刘二浪到底想干嘛?到底有什么目的?到底想得到什么?
后果自负?我不去会有什么后果?难道郎独花认定肚子里怀的孩子是我刘二浪的?她是要挟我要对这个孩子负责人?所以,才让她的辩护律师来找我,去跟她见面谈条件?
能谈什么条件呢?难道让我帮她养一辈子那个孩子?如果我不答应,她就会向法院检举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刘二浪的?到了那个时候,我刘二浪也要负相应的法律责任?甚至也被追究刑事责任?
情况太复杂了,刘二浪一时想不明白到底如何处置。而且 这样的事儿还不好找别人商量,即便是嫂子石里香还有石里红,也没法跟她们讨论这样的问题,她们一旦知道了这件事儿,大概比自己还要闹心,而且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主意吧……
正闹心呢,却见二迷糊重生成的黑狗大奔到了刘二浪的跟前,用“狗语”对刘二浪发问:“看出你有心事了,为啥呀,现在不是什么都好吗?”
“好啥呀,遇到难以破解的问题了……”刘二浪一看是大奔来了,觉得它似乎可以成为倾诉的对象,才这样回应说。
“啥难题呀,啥难题能难住你刘二浪啊……”
“这个难题非同寻常,有生以来头回听说也头回经历,所以,一点参考的经验都没有,害得我简直像走投无路了……”刘二浪说话的时候,眉头紧锁,唉声叹气。
“能说出来,让我帮你分析分析吗?”
“就你?前世为人的时候,就是个二迷糊,现在重生成狗,难道会变聪明了?能帮我解决难题了?”刘二浪一听大奔这样说,马上就居高临下地来了这么一句。
“还真让你说着了——没重生成狗的时候,总以为狗的智商没有人高,但真正成为狗了之后,忽然发现,什么都比做人的时候增长了无数倍——比如嗅觉,听觉,视觉,触觉,当然还有感觉——你忽然有了严重的心事,家里谁都没发现,可是,我在后院的狗窝里,就已经感知到了——你说,我是不是比做人的时候,敏感多了……”二迷糊重生成的大奔,居然用狗语表达出了这么多信息。
“你真的,比做人的时候,智商高了很多?不再迷迷糊糊的了?”刘二浪将信将疑,但也刮目相看。
“那是当然啊,不过在别人面前,我不会表现出来,只对你才真正亮出这一面的……”二迷糊重生成的大奔居然这样用狗语向刘二浪表达它的意图。
“那好,那你快帮我分析分析,我该怎么办吧……”刘二浪也是有病乱投医,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理,一下子抓到了大奔就当成了救命稻草,居然将今天突然冒出个李千一律师,说让他与郎独花见面的事儿,都给说了出来……